拿女生身體當餐盤?這惡臭“傳統”正在美國時尚圈裡死灰復燃……

拿女生身體當餐盤?這惡臭“傳統”正在美國時尚圈裡死灰復燃......
來源丨INSIGHT視界
ID丨weinsight
作者丨淑珍而已

這幾天,侃爺又雙叒穩定發揮,憑藉洞穿人類底線的迷惑行為登上熱搜。
在他46歲的生日宴會上,用餐環節引起了巨大爭議,不少人直接大呼“下流!噁心!”
從嘉賓發佈的照片和視頻中,可以看到幾名女模特裸體仰躺,不僅周圍擺放著壽司,她們的身體也成為“盤子”,胸口和腿間擺放著食物。
與此同時,不斷有人從她們的身上取用吃食,閃光燈和快門聲更是從四面八方向她們襲來。
更糟糕的是,侃爺9歲的女兒小西北就站在桌邊,顯得手足無措…
此番情景,著實令人不適,也帶出了一項無比骯髒、惡臭的表演——
“女體盛”。


“女體盛”在日語裡,指的是用少女做容器,在裸露的身體上放置壽司、生魚片的盛宴。
不難看出,“女體盛”的主辦方、參與者絕大多數為男性
他們拿起筷子享用美味珍饈,並享受女性身體的款待。
既然是面向男性的盛宴,作為餐盤的女性,必須符合一系列刻板審美:
處女、盤靚、條順、體毛少,最好還是A型血
而為了成為一個理想的容器,這些女性必須經受嚴格訓練:
裸身在6個點上,各放置1枚雞蛋,然後靜躺4小時;
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人來灑涼水,如同受刑一般。
而雞蛋一旦滑落,則重新計時。
肉體的折磨還在其次,更讓常人難以想象的,是心靈之辱。
這些姑娘一旦被“端”上桌,就得任憑客人們夾取擺放在身上的食物;
論發生什麼,必須紋絲不動、咬牙堅持——
有猥瑣客人,大肆品評“盛器”的五官、頭髮、胸部、玉臂、秀腿;
有喝得爛醉的酒鬼,竟吐在“女體盛”的身上,陣陣惡臭令人窒息;
甚至還有不少男牲,用筷子東戳西搗、故意夾隱私部位……
不守規矩的猥瑣舉止,不堪入耳的下流挑逗,無不證明,在這些女性工作期間,其心理和人身安全根本無法得到保證。
但對顧客完全地服務、娛樂與服從,正被視為“女體盛 ”這項服務的最高原則。
直讓人感慨,這世間竟有這樣一種東西——
既封建到不忍直視,又開放到不堪入目。
更令人寒毛聳立的是,女體盛,如今儼然已快被塑造成“日本優良傳統文化”了。
NYOTAIMORI TOKYO,就是一個長期致力於保存女體盛的日本團隊。
該團隊打著“展現女性之美”的旗號營銷推廣這一“傳統文化”,其團隊官網明確表示:
“女體盛”起源於日本江戶時代,距今已有1000多年的歷史,如今卻逐漸式微,因此必須有人扛起振興的重擔。
(NYOTAIMORI TOKYO的藝術指導Myu)
一位年輕的女性藝術指導甚至振振有詞:“藝術,是沒有性別歧視的”。
但我們必須追問——
一個正常人,會以拿別人身體當餐盤為樂嗎?
如果不會,這些男性食客為什麼偏覺得這樣吃刺身更加美味?
這背後,到底是怎樣一種心理機制?


早在10年前,日本駐意大利大使館就曾公開聲明,“女體盛”與日本傳統飲食文化無關,完全是商家為了營利捏造出的神話。
誠然,這些作品中,確實運用了大量具有日本文化特色的符號:和服、日料、清酒、藝伎裝,來呈現濃厚的日式風情。
但只要我們不憚直視一場女體盛,就不難發現,以上所有這些,不過是一種點綴、一種陪襯——
一個任人擺佈的裸體美女,才是這道“菜”的最大亮點和賣點。
醉翁之意,不在酒。
圍坐在女體盛的食客們,看似在用美味珍饈滿足味蕾,實則更熱衷享受對女性身體的絕對馴服。
通過將活生生的女性當餐盤,這些男牲終於能在公共場合光明正大地物化、奴化女性,在模特的絕對靜止與服從中,品味高高在上的優越感、賞玩他人的權利感、視覺奇觀的刺激感。
所謂“女體盛”,不過以藝術之名,行厭女之實。
時至今日,它仍試圖用陽春白雪的“藝術”、“正規合法”的產業鏈,去掩蓋物化女性、踐踏人類的原罪。
欣慰的是,女體盛發展至今,反對、批判和抗議的聲音越來越多。
侃爺生日宴的輿論反噬,正是明證。
(”這真是教科書級別的厭女”)
而為什麼我們會對“女體盛”有切膚之痛呢?
因為這種“男性凝視”看似距離我們很遠,實則是普通女性每一天生活和生存的底色。
(被洩露的信息,包含姓名、學號、家鄉、生日等)
就在昨天,“人民大學碩士畢業生”盜取全校學生個人信息,製作顏值打分網站供人查看的話題登上熱搜。
用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上帝視角,枉顧她人隱私、指點她人顏值,何其荒謬。
但任何一個女性,都不會對這種審視和規訓陌生。
打開社交媒體,針對女性的“完美身材定義”不計其數:
天鵝頸、直角肩、蝴蝶背、馬甲線、蜜桃臀、女團腿……
似乎從頭到腳,每一個身體部位、甚至每一塊肌肉,都在等待接收他人的評判、審視和苛責。
(《聽見她說》劇照)
這套男凝下的關於“美”的觀念準則,圍剿了所有女性,形成一套森嚴的社會標準——
哪怕你有學歷高、幽默風趣、事業有成,但是你不美,你就是失敗
與之相對的,是有人戲稱,在電影中,男人有各種各樣的身材,但他們只和同一種身材的女性約會。



更可怕的是,男性無需出手,女性就會內化男凝、自我鞭策。
幾乎每個女孩,都對自己的外貌“缺點”一清二楚、對如何修正這些“缺點”頭頭是道。
而當女性靠護膚化妝、絕食催吐、甚至小腿阻斷術——冒著殘疾甚至生命危險,終於為自己贏得一點自信的時候,有人批評她們“虛榮”
當女性染了鮮豔的頭髮,或者穿了露膚度高的衣服,有人網暴她們“不檢點”
(2023年,一名24歲女孩被網暴致自殺,僅僅因為染了粉色頭髮)
更不用說,街拍、偷拍、性騷擾、語言/肢體暴力,幾乎貫穿每一個普通女性的一生;
而當女性表現出對公共空間的受害恐懼,又往往被全社會尤其是男性回應“矯情、事兒逼”、更不乏帶入罪犯視角的經典評價:“你長這個樣子,怕什麼?”
似乎女性無論做些什麼,都能被隨意挑錯;
似乎女性無論是什麼樣,都會被肆意評判。
甚至於,儘管自身也深受男性凝視的規訓,但很多女性也會通過男凝標準去評判其他女性,淪為父權制的“幫兇”
上野千鶴子在其著作《厭女》中就曾犀利指出,“厭女是一種籠罩整個社會的病症,不止有厭女的男人,還有厭女的女人。”
(2020年一場漫展上,一名身穿JK的女生被男性偷拍,卻被其他女性指責“蕩婦“)
而這,也正是父權制的狡猾之處。
通過一系列雙重標準,父權制將女性強制性化、物化、淪為男性凝視下的客體,以此完成對這人類的一半的控制和操縱。
於是,在某些人的觀念中——
女性是商品,可以被彩禮買斷;
女性是花瓶,最大的價值就是身材外貌、生育能力;
女性是道具,可以被隨意玩弄、支配、貼上各種汙名化的標籤……
可以說,“女體盛”,不過是“男性凝視”在當代視覺文化中的集中體現。
如果,我們身處的社會,能夠真正做到“兩性平權”;
那麼,我們或許可以對“女體盛”更為寬容,將其當做一種“藝術”。
但現實情況卻是,圍繞在我們周圍的父權秩序,依然隱秘而堅固。
革命,遠未成功。
我們必須對父權制度中的習俗、規則,發起更廣泛、持續、有力的挑戰。
(《燃燒女子的肖像》劇照)
近年來,隨著越來越多的女導演、女編劇、女演員掌握話語權,諸多具有女性權利意識的作品浮出水面——
我們驚喜地看到,女性角色開始有了自己的情慾和想法,並且不以男性角色及觀眾的意志為轉移,一個新的、合理的、更具想象力的空間正在徐徐展開。
日常生活中,越來越多的女性、包括男性也開始覺醒和反思,積極參與進公共討論之中,對種種貌似合理的父權制現象提出反對和質疑。
為了反擊男凝,一些女生扔掉化妝品、選擇留寸頭,獲得了前所未有的舒適;
搞笑女博主們模仿起了“油膩男”,去反向凝視曾經俯視、看輕她們的男性。
(「脫下緊身衣」運動)
人們看得越多、聽得越多,就越難用刻板印象框定某個群體。
我們的每一次發聲,都在父權制上鑿出一條裂縫。
直到這座大廈,徹底崩塌。
本文系原創發佈,作者:淑珍而已。歡迎分享到朋友圈,未經許可不得轉載INSIGHT視界 誠意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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