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瘋了,這老幹部瘋了!

瘋了瘋了,這老幹部瘋了!
繼前陣子費翔主演紂王翻紅後,最近參加《披襟斬棘的哥哥》裡,年齡最大的蔡國慶也開始俘獲大批年輕人。
我最近就發現蔡國慶一連上了幾十個熱搜。
點進去一看,啼笑皆非🔽
真是瘋了!
這還是那個在春晚舞臺上嚴肅正經唱《三百六十五個祝福》的“老歌唱家”蔡國慶嗎?
節目一開始,他就一臉興奮、雙眼放光地揮舞著雙臂,像孩子一般大剌剌地昭告天下:
“我要在披襟斬棘的舞臺綻放!”
“誰能演得過我!”
確實沒人演得過。
一招“可雲附身”,不僅把隊友全部笑趴,還為屏幕前的網友貢獻了最新一輪流行表情包。
當別的隊伍都在苦練作品,他卻哼著小曲晃悠悠跑過去打岔,
“幾個小哥哥你們在幹嘛呀?”
大鬧一通後,自己又跑到房間裡躺平去了。
“人生就這麼躺著多舒服。
但是我腦子裡又一繃繩,不行,那些舞蹈動作還沒記下來。
但是後來我真的睡著了……”

在卷不動與躺不平之間反覆橫跳,真是與當下廣大年輕人的狀態不謀而合。
難怪網友把“蔡式哲學”奉為圭臬。
紛紛表示“終於碰到一個不鼓勵我們死命吃苦的長輩了”,“我的家族群需要一位蔡老師這樣的長輩”。

但我相信,蔡國慶在鏡頭前表現出的綜藝感,真不是硬凹出來的搞笑人設。
人到57歲,蔡國慶的鬆弛感和樂天派並非天生。
而是經歷過長時間極度的緊繃過後,悟出的人生哲學。
“國慶國慶”,這名一聽就知道根正苗紅。
事實也正是如此,父親蔡仲秋是國內最早一批歌劇表演家,在中國歌劇舞劇院當了一輩子男中音。
可投胎這回事,福兮禍兮實在很難說。
生於文藝世家的蔡國慶,終究逃不過揹負全家人的期待。
4歲那年,因為父親被下放到五七幹校,蔡國慶被父母送到了奶奶家。
一次蔡仲秋被允許回家探親,發現兒子在衚衕口玩耍,深感自家的文藝細胞就要斷送了。
於是果斷把蔡國慶帶去幹校,親自教導。
所謂“親自教導”,那信息量就豐富了。
蔡國慶小小年紀,就要被迫學樂理、視唱練耳、唱歌劇片段、蘇聯歌曲、還要練下腰、壓腿等舞蹈基本功。
他本以為唱歌是快樂的,卻沒想到在父親嚴苛的要求下,唱歌也可能是極度痛苦的。

每天放學,他必須在父親面前背十條旋律,出了一點錯,就會被一腳踹到床幫上,嚇得他直髮抖。
出去演出吹軍號,蔡仲秋會在後臺盯著蔡國慶的手,一旦發現晃動,幾個巴掌就給他準備好了。
他生在中央芭蕾舞團,從小就莫名熱愛芭蕾,可父親不喜,送他去北京什剎海體校學了三年他深惡痛絕的武術。
其中苦楚可想而知。
長此以往,蔡國慶雖然從未得到過爸爸的誇獎,但在外人眼裡,他優秀又懂事,是妥妥的小童星。
7歲就加入了國內頂尖少兒藝術團——中央電視臺銀河合唱團,還是北京唯一的少兒獨唱。
團裡成員隨便數數都如雷貫耳,王菲、蔡明、大張偉、金龜子劉純燕等等。
我們小時候收音機裡,有個每天喊“小喇叭開始廣播了”的童聲還記得嗎?那就是蔡國慶。
10歲那年,家裡給他出了唱片《周總理來到少年宮》,中央一有宴請,就派專車來大院裡接他去給周總理、各國政要表演。
聽過他唱歌的有鄧同志、李先念,還有尼克松的夫人、西哈努克親王的夫人。
下了臺,還能在國宴上混一頓大餐。
吃完不忘把那手掌寬的對蝦塞進懷中的鋁飯盒裡,帶回家給弟弟吃。
可說實在的,雞娃這件事,考驗的其實不是孩子而是父母的眼界。
如果不是蔡仲秋接下來的一個決策,蔡國慶必定不會有今天的知名度。
要是晚生幾十年,蔡國慶沒準能加入鹿晗這樣的小鮮肉行列,成為當代頂流。
他從小生的五官精緻、文靜秀氣,皮膚比女孩還細膩,還格外偏愛芭蕾舞。
多年後受邀參加金星秀,還執意要脫了鞋顯擺自己腳背繃得直,說“我要是學芭蕾,就是芭蕾王子型”!
可年代侷限,蔡國慶的儒雅氣質並不是當時社會主流能接受的。
1977年,高校恢復招生。
中戲辦了一屆,也是唯一的一屆少年班,重點培養童星,而且全國就招那麼幾個。
父親帶著年僅11歲的蔡國慶去參加考試。
蔡國慶本想跳自己喜歡的芭蕾,卻被父親斬釘截鐵的一句話潑了盆冷水,
“千萬不許跳芭蕾!打一段武術!”
“跳芭蕾會把你毀了的!你最需要的是革命氣質!”
果然,一套招式下來,蔡國慶被錄取了,成為中戲歷史上年齡最小的學生。
多年後,他才明白父親對中國時局和中國人審美的細緻洞察。
然而氣質這個東西,太難改變。
上中戲後的蔡國慶,怎麼演都不像工農兵,表演課分太低,差點畢不了業。
幸好班主任讓他在結業考試上飾演了個洋氣的蘇聯紅軍,才總算過了關。
15歲那年,蔡國慶變聲後,清亮的童聲再也不見了。
即便他小心養護,嗓音也不夠唱美聲的水準。
父親很失望,他本想培養他成為一名歌劇演員。
但現實殘酷,過往的榮譽煙消雲散。
蔡國慶只得去了中國兒童藝術劇院,做了五年普通演員,常常扮演一棵樹或者滿地滾的抹布,整場說不了一句臺詞。
幸好,新的時機應運而生。
上世紀80年代初,流行音樂從港臺傳來。
他試著連出兩張專輯,封面上的標籤都是“浪漫王子”、“白馬王子”。
1990年第四屆青歌賽,宋祖英是三等獎,而蔡國慶得了二等獎。
他還因此有了自己的成名曲《北京的橋》,登上了春晚舞臺。
屬於蔡國慶的時代,眼看就要來了。
然而看似是撞大運,誰知道真正撞到眼前的,到底是餡餅還是鐵鍋?
1991年,就在蔡國慶剛風風光光站上春晚舞臺的這年,一篇名為《甜歌星,膩死人》的文章被刊登在北京廣播電視報上。
作者是娛樂記者何東。
這篇文章以蔡國慶為靶子,把他從長相到歌聲都細數分析了一遍,最後給他扣上了一頂奶油小生的恥辱帽子。
這家報紙還評選了什麼不受歡迎的十大明星,蔡國慶名列前茅。
一路走來,蔡國慶哪見過這陣仗,乍然被正面攻擊,大受打擊。
他把自己鎖在房間裡閉門不出,只做一件事,反覆地聽自己唱的所有歌曲,錄像一遍又一遍的回放重看,百思不得其解地想,自己到底甜在哪裡?
母親沒日沒夜地陪著,怕他想不開做傻事。
就因為這個解不開的心結,蔡國慶還回絕了《霸王別姬》里程蝶衣的角色,“因為你受不了別人對你那樣的非議和嘲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證明些什麼,蔡國慶轉身當軍人去了。
跟著藝術團跑去西藏慰問演出,邊吸氧邊唱歌,一連唱了20多場。
他隨文化部去訪美考察,回來後加入解放軍總政歌舞團。
當兵第一年,完成了近140場沒有報酬的軍隊演出,還憑此立了個三等功。
一圈折騰下來,他漸漸悟出了些什麼。
2005年,何東發表了道歉文章,又在《非常道》節目裡親自向蔡國慶道歉,反省自己不該動用媒體武器對一個人發表性別攻擊。
兩人的和解擁抱顯露著蔡國慶的大度和良善,也預示著心結的解開。
人到中年的蔡國慶在這一刻終於明白,往日的自苦太過“愚蠢”。
再在銀幕上見到他,就變成了放飛自我的灑脫樣子。
他真實鬆弛、溫柔不擺前輩的架子。
別人問他怎麼保養,他毫無偶像包袱地演示搓臉,嘴裡還唸唸有詞,“搓搓搓,睜大眼找真愛,越搓越會有人愛”。
令人啼笑皆非。
帶兒子慶慶參加《爸爸去哪兒》,他是公認最溫柔細膩、最受孩子喜歡的老父親。
他早就在心裡發誓,
“我不做慶慶爺爺那樣的爸爸,我要做一個新的爸爸。”
他說自己一輩子都不會打慶慶,“因為我是被打大的,所以我不會打兒子。”
對於父親蔡仲秋,蔡國慶也早已釋懷。
“隨著長大,我對父親多了一份寬容。”他強調說,“不是理解,是寬容”。
2012年,有人問過他一個問題,
“你已經四十而過了,早已青春不再,你內心最大的壓抑是什麼?覺得自己不滿足的是什麼?”
當時他並沒有回答。
十年後又有記者問他,他想了想說,
“我應該從80年代中期就盡情地釋放自己,不應該被那些非議擠壓,把我自己包裹起來。
人生真的耽誤不起。”

E N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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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授權轉載自公眾號:刀和歌(daohege),
清華大學小姐姐谷小歌主理,關注文化、明星、時尚、生活方式,關注這個喧囂世界裡所有不甘平庸的人。

本文作者:谷小歌  責任編輯: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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