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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算人生贏家了對吧”
“某種程度上講,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運的人之一”
確實是。
從外界角度來看,馬修·派瑞(Matthew Perry)已經是成功人士裡的成功人士了。
演了《老友記》之後,
成了大把人眼裡的理想型之後,
什麼想象不到的有錢人的生活,
什麼世界性成名,
都有了,“我什麼都有了”。
但,
偏偏他生前過得非常痛苦。
在去年出的自傳《Friends,Lovers,and the Big Terrible Thing》裡,很大篇幅是在直述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摺磨。
有時候,他會很奇怪自己為什麼還活著。
很多次,他會問自己活著的理由。
雖然他擁有的已經足夠多了,想追尋美好的話,無論人的情感還是物質,選擇空間都很大,可,多年來,耗費大把錢大把時間,卻怎麼做也沒能做到克服酒精和藥物成癮。
為什麼?
或許對於人來說,最大的不公平就是沒辦法選擇自己的父母。
看他回溯自己的成長,我會覺得,不管現在原生家庭的相關討論有多少是被認為在甩鍋,事實上,也真的不能夠否認它就是一些悲劇的源頭。
如果沒做好承擔父母責任的準備,就讓孩子來到了這個世界,
那結果,不幸的家庭帶來的各種缺失障礙,會很容易讓孩子終生受困。
馬修·派瑞正是如此。
出生之後的第二個月,因為哭聲吵鬧,被父母帶去醫院,醫生給開了鎮定劑。
“我一哭,他們就給我喂藥,我開始昏睡,我爸就會高興了”(因為覺得用藥控制小孩挺好玩)……
第九個月的時候,他爸以追夢為由離開了,拋棄了他和他才21歲的還無法一人養育孩子的媽媽。
三歲的時候,他就意識到要做家裡的男主人,手指夾斷了,還要忍痛安撫哭泣的媽媽的情緒。
五歲的時候,一個人坐飛機,過程遇到顛簸,他的恐懼沒得到及時的抒解,自此留下了飛行陰影。
八歲的時候,因為經常要搬家,連保姆也被他歸類為隨時會拋棄他的人。
九歲的時候,媽媽再婚再育,他有了新的家庭,同時進一步失去了歸屬感和安全感,總覺得自己在新家是一個外人。
十四歲,他第一次喝酒,發現醉了後,所有的煩惱都消失了,過去的創傷和未來的焦慮都不打擾自己了,有一種久違的平靜……
就這麼埋下了成癮種子……
可以說,在他的成長記憶裡,相比被爸爸拋棄,和媽媽爭吵(沒有得到足夠的關心),其他一切可能帶來愉悅的經歷都顯得微不足道。
哪怕是被他視為唯一的快樂源泉的網球,也沒能治癒他。
每一年生日,他許下的願望都是希望父母重歸於好,或自己的生活能穩定一點……
但一直落空。
到後來,他開始祈願發誓,
只要成名得利,可以承擔其他不好的事情……
可能是想用成就感來化解一切。
但總歸還是不行。
錢有了,地位也有了,不代表就可以重塑性格以及重啟人生。
被拋棄、缺愛的經歷既讓他到中年仍會害怕一個人獨處,又讓他在經營戀愛關係時,數次因猜疑會被甩下而先行告別。
明明很渴望家庭,很需要陪伴,曾說希望自己四十歲能和老婆孩子坐在沙發上看老年版《老友記》,“安靜地享受生活”……
卻遲遲沒能實現。
甚至早幾年被問《老友記》重啟話題,他都回答不願意,理由是自己經常做噩夢,夢到劇集迴歸卻不再受到觀眾歡迎。
是擔心被觀眾拋棄啊。
很多人喜歡他在《老友記》裡演的錢德勒,
把他當作錢德勒,
可惜他不是,他沒能得到圓滿。
現實比戲劇殘酷得多,始終他都沒能從消極狀態裡真的掙扎出來。
名和利到底不是能對抗生理和心理問題的解藥。
所以自傳裡,他又說願意用得到的一切來換正常的人生。
什麼算是正常的人生?
沒有統一的答案。
但我想,首先就是有靠譜的父母吧。
若可以選擇,沒有人會願意從小活在不安和孤單中。
馬修·派瑞,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