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眾明星八卦吃瓜新聞中,有一條這樣的訃告突然出現,又迅速被淹沒在了熱搜裡:
據官方消息,2023年11月9日22時,一位名叫李美金的老人在海南澄邁逝世,享年98歲。
隨著李阿婆的離開,原二戰時期日軍“慰安婦”制度受害者現狀紀錄電影《二十二》中所有參與拍攝的倖存者已全部離世。
《二十二》導演郭柯本人在電影官微評論區證實了此消息
慰安婦制度,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日本推行的一種日軍性奴隸制度。
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佈無條件投降,至今已過去78週年。
由於當初日軍在戰敗之時大量銷燬檔案,且在戰後不斷地篡改國內歷史教科書,目前要統計到真實而精確的慰安婦制度受害者已經非常困難。但根據現存僅有的歷史資料統計,學者普遍認為原二戰時期世界各國的慰安婦制度受害者總數約為41萬。在此之中,我國被侵害的婦女至少有20萬,是日軍“慰安婦”制度的最大實施地。而截至目前,經“上師大慰安婦問題研究中心”調查確認的中國大陸地區登記在冊的日軍“慰安婦”制度受害倖存者,僅剩下最後的9人……
被侵害時,她們還只是十七八歲的純真少女,而如今卻都已年過九旬,身體機能嚴重下降,生命進入倒計時。
老人們至今都還在等一個道歉,而他們卻在等老人們死去……
她們曾在人間
見過地獄
1939年,無惡不作的日軍侵佔海南後,大肆抓捕中國婦女,上至老嫗,下至幼女,他們都不放過。
年僅13歲的小女孩侯二毛也未能倖免,被關進了一個日本兵的據點。在這裡,她和其他的婦女一樣,每天白天要幫日本兵洗衣服打掃,幹各種髒活累活,晚上則還要遭受他們的輪番強暴。
這樣非人的凌辱,年幼的侯二毛遭受了長達四個多月之久。直到她的父母四處奔走,到處求人送信,幾經波折,變賣所有家當才將她贖回。
“一切都過去了,以後會好起來的。”當父母終於見到奄奄一息的她時,這樣寬慰道。
然而,很快,侯二毛便開始感到身體不適,嘔吐不止。
她懷孕了,懷上了日本兵的孩子。村裡人得知後感到非常的恥辱,他們認為這是一個不祥的孩子。全村所有人都反對這個孩子的降生,紛紛來到侯二毛家門口示威:“絕不可以讓這個Nie種見天日!”
最終家裡人不得不請來一位老醫生,將一劑打胎猛藥灌進了侯二毛肚裡。侯二毛喝下藥之後,掙扎了三天三夜,最終,孩子終於死在了侯二毛的肚子裡,瘦弱的侯二毛也因失血過多而死去。
即便這樣,村裡人還是不打算放過這對死去的母子,他們又請來一位鐵匠,用三個長長的鐵釘,一根一根一寸一寸地釘入侯二毛的肚子裡,嘴裡還在忿忿地喊著:“日本鬼子永世不得超生!”
侯二毛死了,而活下來的,也曾飽經歧視——
韋紹蘭,1920年農曆7月27日出生於廣西桂林荔浦縣新坪鎮。
1944年的冬天,24歲的韋紹蘭被日本士兵抓走,在慰安所遭受了3個月非人折磨,期間懷了身孕。逃出慰安所後,韋紹蘭生下了一個男孩,取名羅善學。
此後的一生,她被“慰安婦”這個身份所折磨。丈夫對她冷言冷語,周圍的人也看不起她,甚至連她的兒子也備受歧視,討不到老婆,終身未婚。
她曾想到自殺,喝了藥卻被鄰居救過來,才沒死掉。
“慰安婦”,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被和“軍妓”劃上了等號。甚至至今還有少部分人錯誤地認為,“慰安婦就是妓女”。
而在部分日本人的粉飾中,“慰安婦”甚至變成了“偉大的”,是“自願奉獻了自己的肉體,為二戰時的日軍帶來安撫愉悅”的。
明明已經遭受了非人的凌辱,卻還要被日軍強加上一個汙名,這也是為什麼,很長時間以來,受害者們都不願站出來講述這段歷史的原因。
她們害怕自己的過度坦誠,會遭遇再一次的被誤解,再一次的被傷害……
她們不是“慰安婦”
而是受害者!
但,我們都心知肚明,他們撒謊了。
這絕對是天大的謊言!
在那個時期,像侯二毛、韋紹蘭這樣的受害者數不勝數。
殺紅了眼的日本兵們獸性大發,他們的心態和行為已經開始扭曲——通常在抓捕和挑選受害婦女的時候,如果她們的父母丈夫等上前阻攔,日本兵便會當著婦女的面將救她們的親人殘忍殺害。
有時候為了發洩獸慾,日本兵還會當著她們親人的面侵犯婦女。
而過程中,他們還不允許婦女們表現出任何恐懼和掙扎,更不能哭泣,要面帶笑容,溫柔順從,甚至連懷孕或者生理期也不能休息。稍有不順意,還會遭到毒打。
和日本兵站在一起的“慰安婦”制度受害者們,她們個個表情恐懼哀傷,尤其是那位懷孕的女子,面容十分痛苦,更襯得照片中那位日本兵的笑容可怖、面目可憎。
有的被餓上個三五天,筋疲力竭後再敲掉門牙,雙手雙腳捆綁在床板上,讓其無力反抗;
有的動作稍稍緩慢了一點,便被切掉器官,遭到野狗撕咬,最終感染致死,或者活活疼死。
還有的女性反抗過於激烈的,便被“殺雞敬猴”,被刺刀活活釘在牆上,赤身裸體示眾,直到血流乾為止……
圖源記錄電影《二十二》
而因長時間被蹂躪不幸染上性病的女性,不僅得不到醫治,反而直接被活埋,就像處理一件壞了的物品。
諸如此類的變態懲罰還有很多,比如聳人聽聞的“四腳牛”:讓受罰者俯下身子,四肢撐住地面,身體下方是一把鋒利的尖刀,而施虐的日本兵則在一旁用各種刑具毆打對方取樂。長期處於飢餓狀態的婦女們,大多都會耗盡體力,最終倒下去,被尖刀刺穿身體……
而餘下的婦女們,眼見如此血淋淋的場面,便不敢再違背,被迫默默忍耐著他們施暴。
歷史是無數人用血淚書成的,今天的和平亦是先輩們用生命換來的,絕不會因為他們的篡改而真的被改寫。
1992年,隨著相關研究的推動,國際上終於出現了第一位公開站出來揭露日軍罪行的中國慰安婦制度受害者。
她就是萬愛花。
萬愛花於1929年出生在內蒙古和林格爾縣韭菜溝村。因家境貧寒,她在4歲時被賣到山西省盂縣羊泉村李五學家中當童養媳。1943年6月7日,日軍掃蕩羊泉村,將萬愛花與另外4位少女作為戰利品帶到進圭炮樓,被侵害了整整21天后,萬愛花逃回了羊泉村。
在法庭上,年近百歲的老人回憶起那段遙遠往事,仍然情緒激動、一度哭到昏厥……
歷史創傷是一代人的,是無法被篡改的。更無法原諒、無法和解、無法忘記。
因此,準確來說,“慰安婦”不過是日軍為美化罪行而強加給這些二戰受害女性的汙名。
實際上,她們是血淋淋的受害者!
歷史無聲
卻是最響亮的鐵證
在那段歷史中,受到殘害的還不止我們的婦女。
1931年9月18日九一八後,殘暴的日軍在中國實行了令人髮指的行徑,而這其中最慘無人道的便是臭名昭著的細菌部隊“731”(又名石井部隊、加茂部隊)。
根據前731部隊成員的回憶,當時許多人被捕後,不給打麻藥就活剝人皮,被用於人體細菌和毒氣實驗。
日軍的殘忍之甚,連嗷嗷待哺的孩童也難逃魔爪——
1937年12月13日,9歲的常志強目睹了父親、母親、4個弟弟被殺害,姐姐被刺5刀後被強暴:
“我媽媽把衣服拽開來以後,我看到幾個刀傷都在流血,有個刀傷裡頭還冒血泡泡,我弟弟不懂事拼命地在吃奶。
血泡泡多,我就趕快上去,我說媽媽我給你捂著,你堅持一會兒會好的,可是我媽媽不能講話,眼淚直掉,掉著掉著頭一倒,倒過去了……
我曉得我媽媽死了……”
常志強正是作家張純如《NanJing大屠殺》書中所記錄的其中一位倖存者。而該書中還有很多類似常志強這樣的受害者,比如書中曾記載過一位孕婦受害的過程:
“在他的前面兩排俘虜中,有一位孕婦開始為自己的生命抗爭,她拼命的抓打那個試圖將她拖出去強暴的士兵,拼命反抗。沒有人過去幫她,最後,那個士兵將她殺死並用刺刀剖開了她的肚子,不僅扯出了她的腸子,甚至將蠕動的胎兒也挑了出來。”
書的作者張純如本人,則因為長期接觸大量的歷史資料,內心飽受抑鬱症困擾,最終,2004年,她在自己的車中開槍自殺,時年36歲。
而在那場浩劫中,僅僅一個多月的時間,30多萬中國百姓和手無寸鐵的戰俘慘死在日軍屠刀之下……
歷史無聲,卻是最響亮的鐵證。
1996年聯合國曾就慰安婦議題出臺相關報告,將慰安婦制度認定為“性奴隸制度”。
2012年,中國、美國和韓國等國紛紛決定將日語直譯的“慰安婦”一詞改為“被強迫的性奴隸”,以此要求日本正視二戰期間的性暴行。
2015年12月1日,侵華日軍NanJing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的分館——南京利濟巷慰安所舊址陳列館正式對外開放。
2016年5月31日,來自中國、韓國等11個國家和地區的民間組織再次發起“慰安婦”資料申請“世界記憶名錄”遺產登記。
2017年,中國關於“慰安婦”的線下的電影《二十二》上映……
然而至今,許多日本右翼分子仍然拒絕承認這段歷史。
根據@她刊的記載:
2023年,3月18日,菲律賓“慰安婦”制度受害者Hilaria在家中離世。
5月2日,韓國又一“慰安婦”受害者離世,登記在冊的倖存者僅剩9人。
5月10日,92歲的蔡阿嬤去世。
她是中國臺灣地區已知的最後一名“慰安婦”,至今,中國臺灣地區已知“慰安婦”已全部離世……
隨著李阿婆的離開,《二十二》中所有參與拍攝的倖存者已全部離世。而經研究中心調查確認的中國大陸地區登記在冊的日軍“慰安婦”制度受害倖存者也僅剩下最後9人。
但,我們不會忘記,也不能忘記。
遺忘,等於背叛。
如果她們活著等不來一個道歉,那麼我們就要替她們記錄下所有的一切。
以史為鑑,勿忘國恥,吾輩當自強!
最後的最後,請記住她們的面孔和名字!
她們是:
毛銀梅
何玉珍
韋紹蘭
李鳳雲
張先兔
李秀梅
劉改連
趙蘭英
任蘭娥
郝菊香
駢煥英
李愛連
曹黑毛
劉風孩
符桂英
林愛蘭
符美菊
王志鳳
李美金
陳連村
陳亞扁
黃有良
點亮【在看】,轉發出去,讓我們記住她們!
圖源:中國“慰安婦”問題研究中心、紀錄片《二十二》官方微博
信息來源:
人民日報、上師大慰安婦問題研究中心、紀錄片《二十二》官方微博
《官宣:她去世了,無人在意》,她刊
《痛別!她走了……僅剩9人!》,中國婦女報
她被別人辱罵嫌棄了半輩子,當真實身份被揭曉,所有人都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