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矚目之下,仍要在攝影機一對準時就給出準確表達,林允笑說自己好像對此沒有太多天分。對於如何表達自己的內心世界,她碰壁很久,又掙扎很久,不善言辭的她似乎也默默找到了一條屬於自己的路。少表達一點,表達得質樸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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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既然自己喜歡本身喜歡和美相關的事物,那就把變美的過程錄成 vlog分享給大家;她說,家鄉湖州的粽子很好吃,推薦大家去嚐嚐;她說海邊最能讓人放鬆,買些五顏六色的帽子和衛衣搭配心情穿,做美容做指甲,讓自己更漂亮一點。卸掉對自己的懷疑後,林允開始欣然接受人生的大多數。畢竟縱使感覺走了很久,其實也不過20多歲。
質樸也是一種天賦
林允剛從巴黎時裝週歸來,除去看秀拍片的行程之外,她習慣在巴黎街頭隨意走走。有一次看到旁邊咖啡廳的露天座位上有個女孩兒,正閒閒地靠在椅背上曬太陽。儘管已經看過和感受過很多美好的事物,那一刻她還是被這種放鬆的、自在的美震懾到了。在“愛美”這件事兒上,林允一直屬於“優等生”。以前喜歡美甲、衣服搭配,再到現在嘗試各類護膚品等,林允在變美這件事上樂此不疲,一邊緊跟潮流一邊進行自己的二創,然後把自己的心得和推薦在公眾平臺上和大家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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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眾眼裡,美貌似乎是女明星的“入行底線”。公開探討“如何變美”這件事似乎一直都是敏感話題,但林允似乎從不避諱這些,她坦率地表現出自己對“變美”這件事兒的鑽研精神,和觀眾們有如姐妹般的互動和分享,她知無不言,只是笑說自己是大家的“美容小白鼠”。林允常會在互聯網上分享自用的平價單品,面對其他人對其真實度的質疑,她語氣誠懇:“真的不是廣告,是真的我自己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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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踏入這個聚光燈下的這個世界開始,你的所有表達都會被放大成千上萬倍。林允回想起自己剛開始做演員的時候,遠不如現在“鎮定”,儘管她並非天生敏感的人,但大眾的聲音總有好壞,對於這些討論,她給了自己一些時間。
生活仍在繼續的,曾經普通且安靜的日子已然無法重返,她摸索了很久,也習慣了很久。如今,林允已經27歲了,輕舟已過萬重山,對於評論,她也已經擁有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能力。問及緣由,她思考了很久。沒有什麼可以象徵這些改變的大事發生,好像只是一個過程,“走著走著就成這樣了,走著走著就到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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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她還是無法做到在鏡頭面前口若懸河,但在“需要時刻保持完美”的娛樂圈生態裡卻顯得質樸和接地氣,而這或許恰恰是她的天分。
最近這三四年的時間裡,林允交出的作品是《夢華錄》中的琵琶名手宋引章,是《不完美受害人》中戲份重、性格層次豐富的趙尋。她好像有了底氣,非常主動地在微博上為作品做宣傳,發精彩片段,發幕後花絮,發拍攝結束之後的探班vlog。在她的微博主頁搜索“電視劇”,有49條結果,其中48條,都與《不完美受害人》相關。這是她與楊陽導演的第二次合作。
第一次是《夢華錄》。她飾演的宋引章想要脫離賤籍,做一個可以按照自己意願生活的人。先是把希望寄託在婚姻上,卻所託非人。在姐妹幫助下脫身後,發誓即便身在賤籍,也要靠彈得一手好琵琶昂首挺胸地活著。在大結局中,她成功蛻變,卻並不是靠男人,而是靠自己的風骨與膽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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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美受害人》中的趙尋同樣是個複雜的人物。父母都是植物園的普通員工,兩個人一個月的工資加起來不到1萬,供她讀完本科和研究生,她被老闆性侵,去報了警,但也因對方給出的工作機會和昂貴物質恍惚、反覆,為了能夠看著對方的眼睛說出“我不願意”,她走了好長的路。宋引章和趙尋這兩個角色有一定的共性,她們都沒有“天之驕女”的傲氣,似乎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但仔細觀察後,卻能在某一些時刻從她眼中看到堅定和衝勁。
楊陽在之前澎湃的專訪裡提到過選擇林允來飾演趙尋的理由,也正是她看到了林允身上有一份“令人信服的天真”:“那時候就覺得這個女孩身上沒有顯露出任何進攻性,不那麼精明,顯得人畜無害。這樣的女孩子,也可以讓觀眾相信她出自那樣一個平凡普通的家庭,想本本分分地做好一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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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允拍趙尋出場的那場戲時,導演會很仔細地告訴她:你去擰那個水龍頭的時候,手應該已經有點顫抖了,而不是直接一把擰開。這樣細緻的講戲貫穿了整個拍攝過程。楊陽全程陪著林允一起經歷這個角色,包括人物的分析、內心的感受,甚至字詞的重音,都會給出自己的意見。“該哭的時候一起哭,該笑的時候一起笑,我陪著她經歷了每一場哭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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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結束後,林允回楊陽的劇組探班,兩人坐下聊她們印象深刻的幾場戲。楊陽說,你演得真好。林允笑著說,是導演教得好。林允的工作人員則說,導演給了林允巨大的幫助,林允對導演也有著巨大的信任,而恰是這種雙向的信任,讓很多難事變得輕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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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幾年前,她就在小紅書分享這些,上綜藝節目,她也會帶上自己的美甲工具,給嘉賓現場做指甲。別人已經驚訝得不得了了,她還一臉淡定地說,哎呀,這個很簡單的。要不要再給你做個貓眼石的?
她相信美自有治癒力。《中餐廳》第七季錄製過程中,她與沈夢辰、程瀟在匈牙利的街頭給彼此拍照,美得自信舒展。她喜歡時刻記錄生活,記錄身邊美好的一切,因為對她而言,那些不是工作,而是減壓的途徑,是高壓工作間隙的放鬆。反正都是要玩手機的,漫無目的地去刷別人的內容,不如用幾分鐘拍照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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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在真人秀裡,叫一份熱湯外賣,卻因為桌上、茶几上都堆滿東西,而把碗放在地上趴著喝,悠然自得。每個人似乎都曾有過想獲得更多人認可或喜歡的階段,林允也一樣,她也曾有過嘗試“隱藏自己”的時候。但現在情況又不一樣了,那個內耗巨大的階段已經過去,她也逐漸調整好自己,把外界的質疑,轉化成前進的動力。“每次和粉絲聊天真的很開心,大家都好可愛,能被他們喜愛著真的很幸福。愛不會是壓力。我應該做的,是持續地努力,讓大家看到一直進步的林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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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也想對過去的林允說:不要心急,不要焦慮,去享受每個不同階段的人生吧!
這是一個演員成長的意義,把體悟放進角色裡,創造出有共鳴的作品;這也是一個普通女孩成長的意義,讓今日的“我”,治癒昨日的“我”。當然最重要的前提仍是,保持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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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策劃:程功
攝影:Kiki Xue
創意&執行:陳斯
統籌:灰灰
編輯:趙文斐
化妝&髮型:思夢(WOW!studio)
造型:Carmelo Corvaia
製片:Niffler
視頻剪輯:Shawn
文字編輯:賀植陽
採訪&撰文:甜酒、賀植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