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經典大師”,我們來聊聊彼得·卒姆託。通過住宅、工作室、公共建築三個空間維度,看看這位建築大師如何理解建築的功能,又是如何將對建造的思考付諸實踐的。
卒姆託的父親是位出色的木匠,受父親影響,卒姆託相繼於老家的巴塞爾工藝學校、紐約Pratt學院完成城市規劃與工業設計的學習,之後的十年時間裡,他做過文物保護建築師,還擔任過不少古村莊的建築、規劃顧問以及建築分析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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卒姆託,在工作室門前
©Walter Mair
帶著這樣的期許,1979年,卒姆託回到瑞士,在位於阿爾卑斯山腳下的哈爾登施泰因(Haldenstein),他創立了自己的事務所,並在7年後以木頭為材料,建了一幢房子,作為自己第一個“職住一體”的空間。
房子分兩層,帶一個坡屋頂,外立面由豎向黑木條組成,朝向小路的立面,設有入口和一小扇開窗,除了面向不遠處山群的立面的景觀窗,開窗主要集中在面朝花園的那一面。
第一間工作室
©️Hélène Bi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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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間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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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內部,用餐區與工作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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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新建的工作室
工作區域視野開闊,內外通透
©️Joël Tettamanti
如果說前兩個建築還是對外界街道封閉的,偏私密;那麼第三棟“玻璃房”則將它的內在全部展現了出來,完全地融入了當地。
卒姆託認為自然賦予了建築一種“地方屬性”
當地人用於建材的落葉松、橡木、紅瓦
也被他用在了工作室的設計上
© Walter Mair
卒姆託認為,建築給人帶來的感官體驗尤為重要。他曾在《建築氛圍》一書中做過解釋:“建築具有自己的領域,它與實際生活存在著物質的聯繫。我並不認為建築是一種信息或象徵。它首先是生活的容器和背景,敏感地容納著地板上腳步的節奏,容納著工作的專注,容納著睡眠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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卒姆託用十年時間打造的手工混凝土住宅
攝影:Jack Hobhouse/Living Architec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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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瓦爾斯溫泉浴場
攝影:David Willen
克勞斯兄弟田野教堂,內部由112根樹杆構成,框架完成後,將混凝土層倒入並夯實在現有表面之上,每層厚度約50釐米。
當所有24層的混凝土凝固後,燒掉木框架後,留下空心的發黑空腔和燒焦的牆壁,內部獨特的屋頂表面由一層凍結的熔融鉛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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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勞斯兄弟田野教堂
©Walter Ma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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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鋅礦博物館
©Walter Mair
卒姆託對細節的著迷,或許能追溯回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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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卒姆託為妻子Annalisa打造的度假屋Leis House
(右)餐廳挨著觀景窗,桌椅均由卒姆託設計
攝影:David Willen
在卒姆託看來,建築需要有人文價值,不是出於某種市場目的,而是在於對人或城市是否產生裨益,可以讓人享受到建築的樂趣。對細節的“設計”是很重要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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卒姆託的素描房,並設計了沙發和落地燈
攝影:David Willen
卒姆託篤信建築應當具有人文意義,因此,他只接手自己感興趣的,具有人文情懷的項目。
“我沒有為Hugo Boss的後代建別墅;也沒有為一位富有的藝術愛好者建造用於擺放其收藏的別墅;我拒絕了為奧迪在全世界修建汽車展室的邀請;也拒絕了Giorgio Armani發出的在米蘭搭建服裝天橋的邀請。上述工程沒有一項能說服我。”
卒姆託在瑞士Haldenstein“山居”多年
©️Joël Tettamanti
2009年,有建築界“諾貝爾獎”之稱的普利茲克建築獎頒給了彼得·卒姆託。在普利茲克建築獎的頒獎詞中,有一段是這麼說的:“作為一名受世界同行敬仰的建築大師,彼得·卒姆託對設計專注、不妥協、異常堅定……不放過一絲細節,不追逐潮流。”
卒姆託在家中窗臺靜坐
©️Joël Tettamanti
在山腳下的村子裡,他繼續著從家到工作室的“兩點一線”生活。他喜歡清淨,幾年來,團隊前後不過二十幾個員工,方便他了解每個人的性格和特長;他親力親為,80歲了,從設計草案到落地,還堅持跟著年輕人跑工地。
CAST
資料參考|《Peter Zumthor.Thinking Architectu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