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感到羞恥的是那些“求資源”的人

該感到羞恥的是那些“求資源”的人



“替她羞恥,不必了”

在張繼科事件裡誰才是應該感到羞恥的人?

有人說,求資源的人應該感到羞恥。

誰在做這樣的事?還真不少人。

微博廣場、貼吧、微信群,有人求視頻,有人賣鏈接,很多已經被熱心網友直接點了「舉報」。取而代之的是熱心網友的祝福,祝你明年過清明節。

“板子不是打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等有一天他們成為了視頻裡的主角,他們會明白為什麼不能拿別人的痛苦當狂歡。

求資源的人不是罪魁禍首,但為什麼依然可厭,是因為他們缺少同理心,對他人的痛苦懷有一種漠視;他們一個一個無形且有序地成為了“蕩婦羞辱”的推手,真的不自知?那是別人好不容易才走出的泥沼,他們失去的可是找不到免費資源。

這樣的「轉發者」很多見。前不久一位女生在小紅書分享了自己坐地鐵的照片,並表示當天被美女誇了漂亮很開心;而後這張照片被一個男子偷走用AI合成了一張裸照,並造謠成“女生不穿上衣坐地鐵”在網絡傳播。等到闢謠時,這張合成照片的瀏覽量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了。在隱秘的互聯網角落裡,轉發者興奮地在分享,並且不準備為結果負一點責。他們是無名無姓的推手,如果再不遭受道德譴責,就太不公平了。

合理推測,惡人自有好人磨。

有人在屬於景甜的社交賬號評論區「站崗」,還是輪流式的。他們說,“我就在這站崗,我看誰敢犯賤”,“我值夜班”,“早上了,夜班的休息去吧白班上崗”。有人自發為景甜“洗”廣場。「洗廣場」一直以來是一種飯圈行為,即粉絲會在社交平臺有組織地控制愛豆的廣場內容,保證廣場中只有愛豆的美圖和正面新聞等。這一次很多人發美圖為美女淨化廣場,其中多數是女孩子。

她們說:“別怕,你身後是千千萬萬的女性,你沒有做錯任何事,只是碰到了無恥的人。”

女孩們又一次站到一起。女孩們都有同樣的覺悟,如果我不站出來說,就會有其他人代替“我”開口。

比如有人替她感到羞恥,“xx完了”,大可不必了。當代女性不需要立貞潔牌坊。比起那些,更多人看到了女性面對人生大坑後的自我療愈和自我修復。如果不能避免那些人生中的爛人、爛事,那麼至少知道如何走出來也有意義。

比如有人替她感到可惜,“還有哪個男人願意娶她”,真的謝謝你多餘的擔心,排隊的人都排到法國了。很多女孩一直重複地在說,“她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什麼。” 受害者無需自證。

女孩面對這樣的事情如何保護自己?羅翔說,“被人拍了私密照不需要自證,所有對你不利的視頻和照片都是技術合成的,你沒有證據就是誣陷。”皮囊而已,“我”不需要證明這是“我”,但你卻需要證明這不是「AI」。社會,和生活在社會中的女性一起去攜手脫下這份羞恥感——皮囊而已。

換言之,任何時候我們都不要掉入“自證陷阱”,當有人站在審判者的高度給你貼了一張不能接受的標籤,並誘導你自證清白,他只是為了實現更多的控制,跟《讓子彈飛》裡胡萬讓六子自證自己只吃了「一碗涼粉」的清白沒有根本區別。而當時圍在六子周圍起鬨的群眾呢?他們也不關心六子吃了幾碗涼粉,他們是跟風的、轉發的、起鬨的、撿樂的,他們各懷鬼胎,所以自證即陷阱。

司藤之所以被稱為真正的「大女主」,是因為她扛過了人生的諸多苦厄,悟出了“生如長河,渡船千艘,唯有自渡方是真渡”的道理。

她也曾掉入江湖人士設置的“自證陷阱”裡,他們說她是生來害人的妖物,最後她果然被逼著成為了江湖的敵人。但司藤真正的內心是,“妖能依山林丘澤而活,有什麼理由一定要去害人?”她也曾被丘山的利慾薰心所掌控,凡事好壞聽他,只求得到一絲認可與溫暖。司藤讀書識字,見天地、眾生,最後自己救贖了自己。

“我畢生都在仰望這樣的人,她不依賴任何人,把自己從人世的慾海裡救贖出來。微微一笑,是自揚的帆。蒼天為廬,瀚海為席,無風亦能招展。”

“苦難和折磨,碾碎在齒間細細玩味,卻不會化作眼淚。膝蓋不軟,頭顱很硬,永遠不狼狽,穿最破爛的衣服,也不忘儀態端方,即便被打落谷底,也會對著鏡子細細描眉。”司藤身上的理想主義,離我們一點都不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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