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王洪文的“死對頭”,曾與王洪文不相上下,1976年被設計關押

他是王洪文的“死對頭”,曾與王洪文不相上下,1976年被設計關押

1966年動盪開始後,上海頓時陷入到混亂之中,“激進分子”互相拉幫結派,打著“鬧革命”的旗幟胡作非為,其中以王洪文與耿金章兩股勢力最為強大,他們經常互相鬥爭,鬧出了不少流血事件,影響極為惡劣。

耿金章是山東人,父母很早就因病去世,無依無靠的他為了生存下去,上街要過飯,也去地主家做過長工,期間受盡了委屈和壓迫。1948年,他為了吃上一口飽飯,加入國民黨軍,不久之後在濟南戰役中被解放軍俘虜,在接受完思想改造後,他又選擇加入解放軍,成為一名光榮的革命戰士。

1957年,他退出現役,轉往某工廠當普工,因為表現積極,思想堅定,於1964年被提拔為小工頭,在工友中間頗有威望。動盪開始後,他被推舉出來當“革命派”的“小頭頭”。當年下旬,王洪文號召大家坐車去北京見毛主席,耿金章當即響應,跟著大部隊乘火車北上。周總理得知此事後,馬上派遣張春橋前往上海和王洪文等人談判。在經過好幾天的討價還價後,王洪文同意返滬,但耿金章卻不想就這麼回上海,他通過花言巧語蠱惑人心,帶著約2萬人繼續北上,一度行進至蘇州一帶。

周總理為儘快平定事端,再次派遣張春橋與耿談判。此時耿手下的人已經人困馬乏,正嚷嚷著要原路返回,於是耿便順坡下驢,與張議和,帶著大家南返滬地,同時開始發動輿論為自己造勢,將自己包裝成“革命”的“先鋒”,並適時拉起一個名為“二兵團”的民間組織,自立為司令。1個月後,這個“二兵團”的規模擴充到了50多萬人,耿金章的權勢也由此達到巔峰,一度與王洪文齊名。

當然,一山不容二虎,王洪文很看不上他這個“兵團司令”,一直在想辦法打壓他。耿也不是善茬,果斷予以回擊,他一邊指揮部下與王的“工總司”進行武鬥,一邊寫大字報製造輿論抨擊王,稱他是披著“修正主義”外衣的“假”革命分子。後來,張春橋又跳出來當“和事佬”,主動將王和耿約到一起,呼籲兩人要團結起來,共同保衛毛主席。

耿對於張春橋並不感冒,但他是個黨員,他篤信共產主義,更加尊敬毛主席,於是便同意和暫緩和王的矛盾,攜起手來向“右派分子”宣戰。1967年初,王洪文、張春橋二人密謀要奪取上海市委、市政府的權力,成立所謂的人民公社,代替政府行政。

按照事先的約定,“二兵團”需出動一些精幹人員參加此次行動,張春橋向耿金章保證,一旦成功奪權,就選他做公社副主任。1月15日凌晨,數百名“工總司”的人包圍並強行霸佔了上海市政府大樓,並搶走了許多公章,隨後狐假虎威的向全城百姓發佈命令,儼然一副主人翁的模樣。第二天晚上,張春橋約見耿金章,要求他立即命令“二兵團”退出市政府大樓,耿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他怒不可遏,隨即宣佈與張、王二人憤道揚鑣,自己要另起爐灶“鬧革命”。

1周後,“工總司”又開始與“二兵團”鬧摩擦,雙方時常發生武鬥,造成了極為惡劣的影響。而且,耿金章還專門將與王洪文不對付的30多個民間組織的負責人召集起來,商議成立一個“新人民公社”,與“人民公社”分庭抗禮。這讓張春橋感受到了濃重的危機感,他和王洪文為了保住自身的地位,決定給耿金章“使絆子”。

1967年2月中旬的一天,張再次約見耿,耿毫無防備,只帶了幾個親信赴約,結果遭到埋伏,當場被抓,隨即被投入大牢之中。2個月後,“二兵團”分崩離析,耿的權勢也隨之瓦解,張和王覺得耿金章對自己沒有威脅了,這才將其釋放出來。動盪結束後,耿迴歸平淡,繼續在工廠工作,直至退休。

動盪時期,上海的局勢極為紛雜,各類鬥爭不斷,矛盾甚至比北京還要多。另外,上海在這特殊的10年間也一直被稱為“革命派”的大本營,其中激進分子非常多,嚴重影響了整個華東的安定。至1976年下旬,王洪文等人被抓捕時,上海的“革命派”仍沒有偃旗息鼓,黨中央耗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其平定下來,讓滬地重新恢復了安寧、祥和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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