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的創業經歷,為何成為後世軍閥的標準答案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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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319年,群臣“請依劉備在蜀、魏王在鄴故事”,推石勒為趙王,“合二十四郡、戶二十九萬為趙國”。同年十一月,石勒稱大將軍、大單于、冀州牧、趙王,始建後趙政權。又十年,石勒大破前趙軍,俘虜皇帝劉曜,於次年成功稱帝。然而,僅僅過了二三十年,類似的情況便再次上演。公元351年,賈玄碩聯合諸臣推舉苻健為大將軍、大單于、秦王,煊赫一時的前秦政權自此建立。


更加巧合的是,石勒、苻健稱王建藩的憑藉,都來自“劉備故事”。案《十六國春秋·前秦錄二》:“軍師將軍左長史賈玄碩等請依劉備稱漢中王故事,表健為侍中大都督闗(關)中諸軍事、大將軍、大單于、秦王。”看來,劉備當年在漢中成功稱王,為後世提供了一種行之有效的“創業模板”,這才讓後世軍閥紛紛效仿與援引。劉淵建立漢趙政權時,還將高祖劉邦、世祖劉秀與昭烈帝劉備並列為“三祖”,可見在一部分人眼中,劉備建立的季漢政權的確是漢祚的一個延續。


那麼,作為後世軍閥眼中的“標準答案”之一,劉備稱漢中王時到底走對了哪幾步呢?


上漢帝表:排名背後的思量

陳壽撰《三國志》向來惜字如金,但提及一些詔書或表奏時,往往不吝筆墨,將全部文字收錄。由蜀地“李氏三龍”之一的李朝所作《漢中王勸進表》(也作《上漢帝表》),集中反映了劉備稱王時的一些“內幕”。就開頭的群臣署名,便值得深思:


“平西將軍都亭侯臣馬超、左將軍長史領鎮軍將軍臣許靖、營司馬臣龐羲、議曹從事中郎軍議中郎將臣射援、軍師將軍臣諸葛亮、蕩寇將軍漢壽亭侯臣關羽、徵虜將軍新亭侯臣張飛、徵西將軍臣黃忠、鎮遠將軍臣賴恭、揚武將軍臣法正、興業將軍臣李嚴等一百二十人……”


這份名單具體列出了十一個人名,而被視為“二把手”的諸葛亮,竟屈居在馬超、許靖、龐羲、射援之下,排在第五。對此,清代學者章學誠覺得“殊不可解”。歷史學家田餘慶先生也指出:“我們在《表》中見到作為顯示政治規模的領銜人,竟是臨時湊成的、了無業績譽望可言的馬、許、龐、射等輩。他們雖各具一定的社會影響,但合而觀之畢竟顯得猥瑣,不如諸葛響亮。”


李朝是蜀地名士,應該對政治局勢和人物背景有所瞭解,其所作《上漢帝表》也肯定得到了劉備首肯。所以排名次序的背後,必然有劉備的政治思量。田餘慶、饒勝文認為:劉備初來乍到,地位並不穩固,以諸葛亮為代表的荊州士人尚未取得絕對的支配地位;反觀龐羲、射援,久在益州,積威甚深,且作為劉璋舊屬,他們更代表了東州士人。有他們“背書”,劉備的稱王之路才能更順利。兩位先生的觀點,無疑是真知灼見;只是就過程而言,未免有些簡略,筆者試從授官角度予以補充:


漢制,地方長官與中央高級官員有資格開府治事。及至東漢末年,王綱不存,中央官或地方軍閥的霸府(軍府)儼然成為“朝廷之外的小朝廷”,是實際意義上的集軍政大權於一體的中樞機構。以曹操為例,他賴以維持其統治的的機構,並非是位於許都、有漢獻帝的正宗朝廷,而是獨屬於其個人領導的霸府。從司空府、丞相府再到日後的魏王府,曹操的命令從這裡源源不斷地發出,漸漸取代漢廷,成為北方實際上的軍政中樞機構。


影視劇中的曹操。來源/電視劇《三國》截圖


劉備同樣有自己的軍府。在稱漢中王之前,左將軍府就是其統治地方的中樞機構。建安三年(198),曹操破徐州,斬呂布,把他的左將軍授予劉備。儘管,劉備沒過多久便脫離曹操掌控,左將軍也在建安十二年(207)被重新授予了遼東公孫康;但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世人仍多以劉豫州、左將軍稱呼劉備。如劉備在袁紹麾下時,趙雲秘密招募數百人,“皆稱左將軍部曲”;劉表在書信中稱“劉左將軍”,以及劉備入蜀時,黃權亦曾以“左將軍有驍名”為由勸諫劉璋。

影視劇中劉表託孤劉備。來源/電視劇《曹操》截圖

劉備身邊的心腹、扈從,便多以左將軍府官的身份聚集在他身邊。據《三國志·糜竺傳》記載:“(劉備)以竺為左將軍從事中郎。”又據《三國志·簡雍傳》記載:“先主至荊州,雍與糜竺、孫乾同為從事中郎,常為談客,往來使命。”不過,彼時的劉備尚寄人籬下,並沒有取得獨立地位,故學界多認為:建安初年的左將軍府迥異於劉備入川后的左將軍府。至於簡雍等人,雖擔任左將軍從事中郎,但結合他們俱以清談知名卻無突出才幹的表現看,這個官職更多是一種榮譽象徵。

赤壁之戰後,劉備雖然在劉琦死後被群下推為荊州牧,但始終未得到盟友孫權的認同。第二年,劉備趕赴京口謁見孫權,並表奏他為車騎將軍、徐州牧。漢制,車騎將軍位次高於左將軍,可見劉備已承認了孫權在聯盟中的主導地位;故孫權同意出借南郡,並重新表奏劉備為荊州牧。在這以後,劉備初步建立起以荊州牧為主導的僚屬系統。

影視劇中的赤壁之戰。來源/電視劇《三國》截圖

荊州主薄殷觀因進言得到劉備讚賞,擢升為荊州別駕;龐統回到荊州後,先主與之暢談,“大器之,以為治中從事,親待亞於諸葛亮,遂與亮併為軍師中郎將”。此外,馬良、陳震、廖立、蔣琬等人皆曾為荊州屬官。武將方面,則大多領郡職,直接受荊州牧劉備管轄。如關羽領襄陽太守、蕩寇將軍;張飛為宜都太守、徵虜將軍,“後轉在南郡”;趙雲領桂陽太守、偏將軍。劉備入蜀後,諸葛亮“董督南三郡諸事”,雖無長官之名,卻有長官之實。待到諸葛亮也入蜀後,“董督荊州”之人自然就成了關羽。

荊州人一下都跑到益州,新的問題也誕生了。劉備定蜀後,雖自領益州牧,但在此之前,益州僚屬系統就已經頗為完善了。曾為劉焉、劉璋父子舊屬的東州士,在益州佔據著一個個重要的職位,因此,在蜀地立足未穩的劉備想要維持其統治,就不能再把荊州的統治方式直接照搬到益州。可這麼一來,像諸葛亮這樣的荊州舊人,又當何去何從呢?

在此情形之下,更為完善且健全的左將軍府應運而生。《上漢帝表》中的許靖、龐羲、射援以及諸葛亮等人,後來都成為左將軍府的府官。這便意味著,劉備入蜀後同時實行了兩套行政機構,即分屬於左將軍與益州牧的兩套官僚系統。軍府與州府之間並非是涇渭分明的,甚至不排除有人兼任的可能。不過在劉備的規劃中,左將軍府顯然要比州府更加重要。

據《三國志·楊洪傳》記載:“(楊洪)為蜀部從事。先主爭漢中,急書發兵,軍師將軍諸葛亮以問洪,洪曰:‘漢中則益州咽喉,存亡之機會,若無漢中則無蜀矣,此家門之禍也。方今之事,男子當戰,女子當運,發兵何疑?’時蜀郡太守法正從先主北行,亮於是表洪領蜀郡太守,眾事皆辦,遂使即真。頃之,轉為益州治中從事。”

劉備在漢中時,諸葛亮為其“足兵足食”,甚至有權任免益州郡縣地方長官,這是不符合常規的。乍一看,諸葛亮所做之事與他在荊州時沒多大區別,但在荊州時,諸葛亮曾受命“董督南三郡諸事”,其對荊州的管理自然合情合理。然而,劉備定蜀後,諸葛亮只是“署左將軍府事”,並沒有直接任益州屬官,但他仍對益州諸事有直接管理權,而且從劉備與諸葛亮互相所發的文書看,他才是蜀地大後方與劉備直接對接之人。要之,左將軍才是劉備稱漢中王前真正意義上的軍政中樞機構。

以此為前提,再看《漢中王勸進表》的名單次序。許靖,曾為汝南月旦評的主持人之一,與從弟邵“並俱高名”,深得天下士人敬重。在法正的建議下,劉備“千金買馬骨”,任命許靖為左將軍長史。龐羲、司隸人;射援,扶風人,二人都是隨劉焉入蜀的東州士人。尤其是龐羲,不僅是劉焉的託孤重臣,還是劉璋親家(龐羲女嫁璋長子劉循),因而被劉備委任為左將軍司馬。

左將軍府既然是劉備執政巴蜀的中樞軍政機構,其府官秩級當為《漢中王勸進表》名單次序的重要參考因素之一。案《後漢書·百官志一》:“長史、司馬皆一人,千石。本注曰:司馬主兵,如太尉。從事中郎二人,六百石。本注曰:職參謀議。”李賢引《東觀書》曰:“竇憲作大將軍,置長史、司馬員吏官屬,位次太傅。”長史,即長吏也,是為掾屬之長,與從事中郎同掌吏選;司馬掌兵,亦是權重。所以,長史許靖、司馬龐羲與從事中郎射援皆在諸葛亮之前,並分別居第二、三、四位。從這個排序看,劉備更希望他們代表的是左將軍府,而非是所謂的地緣派系。


有意思的是,許、龐、射三人明顯與馬超一樣,是被高高捧起來的“吉祥物”。據《三國志·諸葛亮傳》記載:“成都平,以亮為軍師將軍,署左將軍府事。先主外出,亮常鎮守成都,足食足兵。”按理來說,負責這件事的應該是長史許靖;如諸葛亮外出屯漢中時,楊儀和蔣琬分別擔任隨軍長史與留府長史,一個在軍隊內統籌諸事,一個則坐鎮成都,以尚書令之職總統國事,並隨時向諸葛亮彙報。因此,真正被劉備視為心腹的仍是諸葛亮,他並沒有在這場所謂的“新舊之爭”中失寵。


劉備的心腹當然還有法正。劉備定蜀後,以法正為蜀郡太守,揚武將軍,“外統都畿,內為謀主”。由於劉備是益州牧,法正儼然成為了益州牧僚屬系統內的二號人物,以至於一朝得勢的他做事非常囂張,“一餐之德,睚眥之怨,無不報復,擅殺毀傷己者數人”。眼見法正猖狂,便有人跟管事的諸葛亮打小報告,但後者表示他也管不了,這不僅是因為法正深受劉備器重,更是因為兩人分屬於不同的官僚系統,誰也管不了誰。


法正還有一個任務,那就是助劉備與東州士人打好關係。劉備任徐州牧後,為了拉攏、安撫巴蜀土著,提拔了不少人才入仕,如治中從事黃權、議曹從事杜瓊、督軍從事費詩、別駕從事秦宓、從事祭酒何宗等人。東州士人原先就在益州官僚系統中佔據高位,劉備此舉顯然在一定程度上侵犯他們的利益,所以他需要法正從中斡旋,但這種情況只是暫時的。因為劉備與巴蜀土著並不親近,君不見,黃權反對他入蜀,費詩反對稱帝、秦宓反對東征,他們能被授予官職,不過是出身本地大族,需要被樹立成為典型,以鞏固劉備自身的統治。而在劉備成功稱王后,他們也慢慢沒了消息;反觀以諸葛亮和法正為首的兩大功臣,卻各司其職,在不同系統內擔任著重要崗位。

劉備稱漢中王后,把左將軍和爵位都歸還給漢帝了,“謹拜章因驛上還所假左將軍、宜城亭侯印綬”。隨之而來的,是左將軍府升格為更加高級的大司馬府,如韓冉、殷純,就擔任過大司馬掾吏。據《三國志·董和傳》記載:“先主定蜀,徵和為掌軍中郎將,與軍師將軍諸葛亮並署左將軍大司馬府事。”據歷史學者洪武雄先生考證,“左將軍、大司馬為前後職,如前述。諸葛亮稱‘董幼宰參署七年’,此七年橫跨先主前後任左將軍、大司馬二職”。由此可見,劉備稱漢中王后,代表荊州士人的諸葛亮與董和仍維持其權柄不墜。


諸葛亮像。作者/(元)趙孟頫(傳),來源/故宮博物院


然而,此時的大司馬府未必還是劉備稱帝前的最高軍政機構。劉備稱王后,又專門設立了尚書檯。東漢名士李固曾雲:“尚書出納王命,賦政四海,權尊勢重,責之所歸。”此機構設立於宮中,公卿百官所上奏疏,要先經過尚書檯才能到皇帝跟前,其權柄之重,可見一斑。不巧,尚書檯第一個管事的,正是尚書令法正。可惜不到一年,法正就病逝了,接替其位置的是劉巴,然後是劉備託孤時的李嚴,都是東州士人。


顯然,尚書檯分走了大司馬府的部分權力。這正是劉備想看到的:尚書檯與大司馬府一同拱衛著劉氏,既能讓他將大權收歸手中,也能平衡好荊州士人與東州士人之間的關係。但這並不意味著兩大派系完全各執一府,只能說,荊州人與東州人分別在大司馬府與尚書檯中掌握了主導權。至於益州土著,雖然有一部分人擔任了益州牧僚屬系統中的重要崗位,但由於職權盡在左將軍府、大司馬府與尚書檯手中,他們也掀不起什麼浪花。

興漢抗曹:帝系身份的運用

除名單次序外,《上漢帝表》中的內容,也有兩處值得注意的地方。先看第一段:


“昔河西太守梁統等值漢中興,限於山河,位同權均,不能相率,鹹推竇融以為元帥,卒立效績,摧破隗囂。今社稷之難,急於隴、蜀。操外吞天下,內殘群寮,朝廷有蕭牆之危,而禦侮未建,可為寒心。臣等輒依舊典,封備漢中王,拜大司馬,董齊六軍,糾合同盟,掃滅凶逆。”


後世軍閥稱王,多援引“劉備故事”,而劉備稱漢中王,則援引了“竇融舊事”。竇融,西漢末年名將,王莽之亂後,河西五郡共同推竇融為元帥,雄踞西北以自守。劉秀稱帝后,竇融選擇歸漢,屢立戰功,成為一時美談。此事給漢末軍閥提供了一種思路:若王室衰微,不妨先割據自保,再圖興漢之業。因此,袁紹組建關東聯軍時,也援引“竇融故事”為自身軍事行動的合法性“背書”。劉備稱漢中王,亦是如此。


只是,竇融、袁紹好歹有同盟支持,反觀推舉劉備的群臣,多為其府官;於是,曾割據西南的諸侯——馬超,就成了唯一一個用來印證“位同權均,不能相率”的同盟。其實,孫權與劉璋更加合適,可礙於其他政治因素,未能參與。是以,馬超也只能勉強以“同盟”的身份推舉劉備為漢中王。這正是他位於《上漢帝表》首位的一個主要原因。同時,這也是劉備構建其政權合法性的關鍵一步。再加上劉備選擇稱漢中王、大司馬,分別援引了高祖劉邦與世祖劉秀的故事;所以在這個時候,劉備漢室後裔的身份總算發揮出作用,並幫助他跨越了這關鍵一步。

但使用這層身份,也是有代價的。再看第二段內容:


“董卓首難,蕩覆京畿,曹操階禍,竊執天衡;皇后太子,鴆殺見害,剝亂天下,殘毀民物。久令陛下蒙塵憂厄,幽處虛邑。人神無主,遏絕王命,厭昧皇極,欲盜神器。左將軍領司隸校尉豫、荊、益三州牧宜城亭侯備,受朝爵秩,念在輸力,以殉國難。睹其機兆,赫然憤發,與車騎將軍董承同謀誅操,將安國家,克寧舊都。會承機事不密,令操遊魂得遂長惡,殘泯海內。”

身為漢室後裔,劉備怎能讓曹操竊據中央?因此,他要將曹操樹立成“漢賊”“姦凶”,宣揚其自身“興復漢室,還於舊都”的政治目標,同時來解釋季漢政權存在的合法性。為了對抗魏王曹操,劉備只好稱漢中王;為了對抗魏文帝曹丕,他也能跟著稱帝。儘管在前期,劉備的宗室身份並未給他帶來多少幫助;可當他擁有了一批堅實簇擁與認可他的一幫盟友後,其過去種種的一切行為,都能統一被歸納到“興復漢室”這面大旗之下了,具體情況可參見下表—— 


劉備及其集團政治立場示意。製表/瀛洲海客

上面的內容中,還專門提到了“衣帶詔”事件。建安五年(200),劉備與國舅董承稱受漢獻帝委託,自此師出有名。在董承等人事敗身死後,劉備作為這個計劃的唯一倖存者,從此就擁有了對抗曹操“奉天子以令不臣”的政治資本。隨著劉備集團的逐漸成型,越來越多的人承認了劉備的“帝系”身份,並將其用作對抗曹操的重要依據。馬超能在《上漢帝表》中位居首位,不僅是因為同盟身份,更因為他也曾對抗曹操,符合劉備集團“興復漢室”的政治目標與輿論宣傳。關於這一點,具體可參見下表——


“興復漢室”口號統計示意。製表/瀛洲海客


不難看出,蜀漢政權及其盟友在對抗曹操的過程中,已形成了“攘除奸兇、興復漢室”的一致觀念。想要做到這一步,僅僅是依靠身份、名義是行不通的;其最重要的一點,是擁有與口號對應的一系列政治、軍事行動。劉備稱漢中王后,成功將身份、名義、行動三位一體化後,憑藉其參加過“衣帶詔”的獨有經歷,這才成功經營起了“興復漢室”這塊招牌,並將其成功運用到了蜀漢的稱帝道路中。


參考資料:

范曄撰,李賢注《後漢書》,北京:中華書局,1982.7。

洪飴孫:《三國職官表》,收錄於熊方等撰,劉祜仁點校《後漢書三國志補表三十種》,北京:中華書局,1984.10。

陳壽撰,裴松之注,盧弼集解 《三國志集解》,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6。

崔鴻撰,湯球輯補,聶溦萌、羅新、華哲點校《十六國春秋輯補》,北京:中華書局,2020.3。

廖伯源:《東漢將軍制度之演變》,《歷史與制度——漢代政治制度試釋》,香港教育圖書公司,1997年初版。

張軍:《“州府的軍府化”與“公府的幕府化”——漢末的軍府、公府與霸府》,《漢魏晉軍府制度研究》,北京: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2006.12。

陶賢都:《魏晉南北朝霸府與霸府政治研究》,長沙:湖南人民出版社,2007.3。

洪武雄:《蜀漢政治制度史考論》,臺北:文津出版社,2008.1。

田餘慶:《蜀史四題》,《秦漢魏晉史探微(重訂本)》,北京,中華書局,2011。

宋傑:《從“軍府”到“霸府”——蜀漢前期最高軍政機構的演變》,《三國軍事地理與攻防戰略》,2022.4。

安作璋、熊鐵基:《秦漢官職史稿》,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9。

饒勝文:《大漢帝國在巴蜀:蜀漢天命的振揚與沉墜(修訂版)》,北京:北京聯合出版公司,2022.12。

單敏捷:《從左將軍府到蜀漢建國——入川前後劉備集團的官僚體系演進及政治意義》,《湖北社會科學》,2018年第6期。

瀛洲海客:《月旦評為何能成為漢末最大“造星工廠”?》,《廉政瞭望》,2023年第Z1期。

趙宣淳:《劉備帝系憑籍與其集團形成關係之研究》,國立東華大學碩士論文,2013年。

END
作者 | 瀛洲海客
編輯 | 詹茜卉
校對 | 李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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