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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都娛樂記者初見鄭雲龍,離“怎麼了”巡迴音樂會Pro廣州站還有兩天時間。這幾天,他忙著定妝、排練,還沒來得及去到演出場館。他很焦慮,因為要面對很多未知的東西。他說:“我進體育館會更加不安,因為我怕空間大,但我不怕人多。”他穿著為此次廣州站音樂會設計的“做乜啊”T恤出現在我們眼前,“沒什麼構思、沒想過、我都胖了……”我們的話題從音樂會開始,他的不善表達、他的不加修飾且直接的回答,是我們早已預想到的對談畫面——這,確實很鄭雲龍。
“音樂會倒沒什麼構思,但造型絕對很驚豔,是大家絕對沒有見到過的。”鄭雲龍與我們聊起此次廣州站“怎麼了”音樂會的特別之處。從音樂會的妝發造型,我們可以看到,一襲白髮的他,呈現出華麗、清新、風雅、冷峻……各種不同的造型,非常百變。
早前,他曾說自己不太傾向於“開大場”,此次巡迴音樂會首站卻選擇了在廣州體育館,因為“膽子大了,成熟了,也長大了”。兩年前開始“北上杭”的音樂會計劃時,他會為了印證音樂會是否真的搶不到票,讓工作人員在開票時參與搶票。沒曾想,準點擠進支付界面時就已顯示缺貨。我們打趣說道,“廣州站的我們也沒搶到。”“別說你了,我和經紀人都搶不到。”鄭雲龍笑著說。
他在音樂會的周邊T恤上設計了很多方言版的“怎麼了”三個字。這次廣州站,用了粵語方言“做乜阿”(怎麼了)。“設計方言是因為我們會去到很多地方,見到很多不同地方的觀眾,大家看到後會更親切。”他說。
“這不是一場音樂會,更像是一場給予觀眾和‘大龍’自己的藝術展。”現場觀看音樂會的小吳與我們說道,“妝造上的巧思、燈光舞美的布控、超穩的現場、樂隊的現場演奏,足以讓一場‘藝術展’精彩開場、完美落幕。”
音樂會廣州站呈現了音樂劇選段、粵劇、國風、流行等各種風格的交融。所有歌曲的演繹,展現的更像是鄭雲龍的過去、現在與未來。
他將《山海》重新編曲,融入粵劇元素。這並不是他很擅長的風格,是創新,也是挑戰。他運用民族樂器、粵劇唱腔去搭配流行音樂,“最大的微妙點就在於融合。”《山海》與粵劇的融合令人耳目一新,融合粵劇元素的重新編曲後,歌曲與畫面呈現出別具一格的新穎。
現場演唱的音樂劇《我,堂吉訶德》選段《不會成真的夢》,瞬間把觀眾拉回他飾演塞萬提斯的時刻。音樂劇唱段加上華麗的妝造,又帶領觀眾們重回那“龍騎士”天真無畏的夢。塞萬提斯永遠愛著他筆下的堂吉訶德,就像鄭雲龍永遠愛著他飾演過的每一個角色。
《搖滾年代》的《Wanted Dead or Alive》;《馬戲之王》的《A Million Dreams》;為《變身怪醫》所創作的《再見海德》……含“劇”量極高的現場,給每位熱愛音樂劇的劇迷帶來了一場視聽盛宴。而《重塑》《水從天上來》《慢慢喜歡你》《夏天的夢是什麼顏色呢》《遙望》,則從極具戲劇張力的音樂劇唱段,到溫柔抒情的流行演唱,每一首他都駕馭得恰到好處。
從出演《柳浪聞鶯》到擔任《中國好聲音·越劇特別季》導師,再到音樂會上與粵劇大師彭慶華合作,我們能看到西方音樂劇與中國戲曲在他身上共存、融合與發揚。
他在現場翻唱了王菲的《不留》,這首歌不是唱給觀眾,不是唱給自己,而是唱給過往他飾演過的所有角色。當大屏幕上依次出現他飾演過的所有角色時,無數回憶剪影閃過,彷彿一封沒有密封的情書,傳遞給他所飾演過的每一位角色。
“我都胖了。昨天拍定妝,我穿衣服都有點吃力了,吃了粵菜、海鮮還有大排檔。不過我其實沒太多心情吃。”
大龍和我們說,到廣州後心思就全放在音樂會上了,自己很焦慮,“要面對很多未知的東西。我進體育場會更加不安,我怕空間大,但不怕人多。”
2017年,他在400位競爭者中脫穎而出,躋身音樂劇《變身怪醫》的男主角之一。而也正好在一年後,《聲入人心》節目爆火,中國音樂劇迎來春天,越來越多的音樂劇演員被觀眾認識、熟知。只要有“鄭雲龍”名字的音樂劇,幾乎場場爆滿。
此後他開始在多個領域嶄露頭角,不斷突破。憑藉話劇《漫長的告白》獲得第30屆上海白玉蘭戲劇表演藝術獎“新人主角獎”;首次“觸電”,憑藉《柳浪聞鶯》獲得第17屆中美電影節年度最佳新晉演員獎;參加2022年微博音樂盛典並獲“年度口碑舞臺劇演員”;從2021年開始舉辦“怎麼了”巡迴音樂會……
不過最令他自豪的,仍然是不變的音樂劇演員身份。談到飾演過的角色,鄭雲龍表示,肯定會和自己有相似的地方,“或者說你喜歡一個角色,你就會在表演時找一個跟自己相像的地方,著重去進行表達,要不然很難演得好。”
在《弗蘭肯斯坦》中,他一人分飾兩角,將科學家的精神分裂與人形怪物的痛苦掙扎淋漓盡致地呈現給觀眾。粉絲們都驚呼“快認不出他了”,這被他看作是對自己最大的褒獎。
“很累的,演得太累了。”失聲、傷疤、腰傷加重,鄭雲龍形容這與搞體育沒什麼區別。他向我們透露,自己脊椎S形錯位最近剛剛康復。舞臺下的他,仍然與故事中的人形生物一般“傷痕累累”。
當記者提及哪個角色是他最嚮往想成為的,大龍表示:“我不願意成為我演過的任何一個角色,因為都太悲慘了。”
上個月,原創音樂劇《將進酒》演員的招募正式開啟,這次的鄭雲龍又解鎖了一個全新的身份——藝術指導。他透露,該劇會在9月中旬與觀眾見面,目前還在創作、作曲與修改劇本階段。他想和所有的主創將《將進酒》製作成一場不一樣的音樂劇。
“影視音”三棲全能的他,並沒有停下自己前進的腳步。在中國音樂劇事業中矢志不渝地前進,是他不變的夢想。接下來,他還在探索喜劇演員、藝術指導、出品人等更多角色。
南都娛樂:這次全新的“怎麼了”Pro音樂會的構思是?
鄭雲龍:跟粵劇老師(彭慶華)進行了合作,重新編曲了一首歌去融合粵劇。裡面會有很多民族樂器,融入了流行風格。最大的微妙點在融合吧,編曲也改了很多次。這次用了一首我也不是很擅長的歌,估計大家也不是很熟悉,但我很喜歡。
南都娛樂:之前說過可能不是特別傾向於“開大場”,是什麼讓自己打破了之前的Flag?
鄭雲龍:緊張。比較焦慮,第一次嘛,和第一次開Live House一樣的心情。
鄭雲龍:不好說。很不安,有很多未知的東西。我進了體育場就會更加不安。我還沒有去場館,明天才去。我怕空間大,我不怕人多。
鄭雲龍:我都胖了。我昨天拍定妝照,我穿衣服都已經有點吃力了。吃了好吃的粵菜、海鮮還有大排檔。其實沒有心情吃,開完音樂會後可能會再玩兩天。
南都娛樂:接下來的音樂會也嘗試與傳統文化藝術的融合?
南都娛樂:現階段參與創作的音樂多數為影視劇配樂,未來是否有單獨發行一版完整專輯的想法?目前有沒有一些原創的初步概念和大致的創作方向?
鄭雲龍:肯定會有,但主要我也沒時間,最近都有別的東西在忙。目前的想法是,可能會用演唱會的這些歌做成一張專輯?可能。
南都娛樂:本劇中除了主演,你還擔任“藝術指導”,主要的工作內容是?對你來說這種臺前幕後的結合有著哪些挑戰?
鄭雲龍:主要還是參與創作、提供想法吧。在呈現上也是要多出一些建議,想把它做成不一樣的音樂劇。挑戰的話,就是需要原創。
南都娛樂:如果結合藝術指導與演員兩種不同身份,你會如何看待行業的發展?
鄭雲龍:行業的發展,個人覺得做好原創是最重要的。這幾年自己做了很多IP劇、版權劇。可能目前的原創作品,觀眾都不會(把它們)作為觀劇首選。這次做原創作品,講的是中國的傳統文化,還是很有意義的。任何一個國家發展音樂劇,都是先從學習海外開始,再做屬於自己本土的,行業還在發展的階段。
鄭雲龍:《將進酒》大概在9月中旬上演,演唱會還要接著開,還有一個別的戲也在演,《非凡醫者》也快要播了。
南都娛樂:飾演過的角色中哪一位和自己最像?哪一位又是自己最嚮往、最想成為的?
鄭雲龍:每個角色肯定都有相似的地方。或者說你喜歡一個角色,你就會在表演時找一個跟自己相像的地方著重去進行表達,要不然很難演得好。最嚮往成為的,都不想,這些角色都是很痛苦的。
南都娛樂:以前說過特別想演的經典音樂劇就是《變身怪醫》。那在尚未參演過的音樂劇中,還想嘗試哪一部劇作或哪一位角色?
鄭雲龍:這次音樂會就有參與劇本的創作。劇本很重要,“一劇之本”嘛。
南都娛樂:演員基數小是音樂劇行業存在的一大問題,對中國的音樂劇教育發展有哪些建議?覺得有哪些可以著力的點?
鄭雲龍:教學是一方面,我覺得還是得培養興趣。對學生來說,首先你對這門藝術要熱愛。普及也是很重要的,我們做市場也好,發展應用專業也好,都是在做普及。現在普及還不夠,所以我們也要去做一些好的作品,給大眾做普及,讓很多孩子在很小的時候就能接觸到音樂劇,這樣才能夠持續發展下去。
南都娛樂:現階段國內舞臺劇作品的產出多數還是來源於外國劇作的“譯配”,對這項工作有什麼建議?
鄭雲龍:“譯配”是份很難的工作。舞臺劇譯配專業,國內現在沒有特別多。有一個是語言的問題,中文的發音與別的國家語言發音是完全不一樣的。這些好的戲、作曲,是按照人家的語言去寫的,你翻譯成中文,就算譯配得再好,也可能會出現問題,同時還是要在音樂要素上進行修改,在聽覺上才能更加順。
南都娛樂:你認為好的音樂劇演員最該具備的特質是什麼?
鄭雲龍:很累的,演得太累了,和搞體育沒什麼區別。我還經常去進行身體技能訓練。一身都是傷,確實演那個角色就是要付出很大的體力。它有很多反關節的肢體設計,對身體是有損耗的。我脊椎S形錯位剛好。
鄭雲龍:這個版本的《弗蘭肯斯坦》最大特點就是雙角色轉換,也是吸引我的地方。我也是第一次能在思維方式上可以有轉變。加上密集的演出,一天一換,很容易跑神。你得清楚兩個角色的所有調度與臺詞,如果你不是特別集中(注意力)的話,就會演著演著演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