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非正常插畫師,罵透了全人類的虛偽!

俄羅斯非正常插畫師,罵透了全人類的虛偽!

記得國外有媒體發過一篇文章,裡面說“當中國人發給你一個笑臉符號,它其實另有深意”。

的確,微笑臉的微微一笑,可能包含著鄙視、嘲諷甚至討厭。同理還能衍生出再見的微笑,表達愉快的微笑……
這種迷之微笑,我曾在霍安·科內拉的作品上看到,最近,又在俄羅斯藝術家Andrey Kasay的畫中再見了。
他畫的笑容很是瘮人,一會是皮笑肉不笑的賤笑。
或者是讓人背後發涼的笑。
甚至是一群白領青年複製黏貼的營業式假笑。
總之,笑已經不再是笑,而是變成一種精神攻擊。
不過除了這種恐怖的笑,他的畫還有更多的有趣內涵。
那些超現實主義的畫面,令人發笑也發人深省,在一幅幅迥異意象的組合中,他拼湊出了生活的真相。
他能逗笑我們,也能在這荒誕的笑話裡,帶出生活本身苦澀的滋味。

Andrey Kasay時常在俏皮畫面下的隱藏一些冰冷複雜的人性。
對你微笑豎中指的麵包
或許人性是最簡單,也是最複雜的東西。它簡單,是因為它一切都源於人類本能,複雜則是因為人類會用文明的行為偽裝本能,如此想來,他的畫出現那些笑容也不足為怪。
面對指指點點的同事,你臉上笑嘻嘻,實際早就氣到全身通紅。
臉不是臉,而是橡皮泥,任由上司微笑著無情拿捏。
人就像可憐的小白鴿,成為了一根支撐的桌腿,只能在現實低頭,露出一絲命苦的笑容。
文明的笑容成了偽裝的面具,我們無法看清背後的真實,只能儘量笑著,在這個荊棘遍佈的世界裡前行。
女人哭泣,男人扶著她的臉,卻嘴角略帶笑意點上了煙。
甚至有的人面具戴久了,連自己都相信了。
掀開牆面,沒有別人真誠的笑臉,更可能見到一隻中指。
成年人的世界,假笑逢迎,卻刀光劍影。
當戴著同樣面具的人越來越多,便成了一個群體,比如男性中自大的面具也是他抨擊的對象。
男人沿著高高的扶梯,登上了人形高塔,做著權力表象的傀儡。
象徵男權的領帶,從褲襠裡戳出。
暴露狂掀開衣物,其實裡面是他無趣的大臉。
這些都是對男權世界投下的蔑視一瞥。
對社會現象的批判,化為了他筆下荒誕的圖像,而這背後,人性中的慾望是那些對立的根源。
雖然表情始終保持微笑,人群卻各有心思和慾望,而可喜的是,這些人最終只能在他的畫裡,成為一地荒誕的碎屑。

除了虛偽人性,這個世界在藝術家Andrey Kasay看來也有著荒誕的一面。
風和日麗的下午,紅色汗衣在籃球框旁隨風飄揚,這時天空卻煞風景地飄過一個塑料袋。
綿延的雪山令人神往,然而這美麗的風景竟只是一張背景板。
下一秒,背景板後又是一張更大的背景板,虛假嵌套虛假,讓人迷茫。
他時常能捕捉到生活的美感,然後立馬用一些不和諧的元素,冷不丁地破壞掉這種美,令人忍俊不禁。
在他的畫中,沒有矯揉的美,也沒有醜的真實,真實與虛假如同鏡像,相互反射,最終呈現出多重複雜性。
比如,這是海面,還是一堵牆?遠方的海島在召喚,自己卻早已觸碰到了現實的邊界。
男人想要跳進泳池裡酣暢淋漓地玩耍,卻撞上了被信貸單貼滿的牆。
在一個看似擁有藍天海灘的房間裡,看透真相的人們選擇鑽進封印自己的被子。
這不由得讓人想起電影《楚門的世界》,楚門得知自己所在的小鎮只是拍攝棚,他坐著小船漂洋過海,卻發現天空和大海只是個背景板。
那一刻神(導演)出現了,他勸誘楚門留下當明星,但楚門毅然選擇外面的世界,他選擇了真相,儘管那是無比殘忍的。
或許,我們也生活在一個“楚門的世界”中,比如後文明時代,娛樂至死的人,同樣陷入了一場認知的騙局。
低頭玩手機的人們,好像捧著一個灼人眼球的炸彈。

數據時代下,和麵試官對峙的是個人,還是一個活靶子。

出入高大上的寫字樓,在樓與樓的罅隙裡生活的人,靈魂時常感到缺氧。
旅遊宣傳單鋪天蓋地,看看寥寥無幾假期的人,有著麻木的無奈。
在社會、情感的重壓下,我們很多時候難以笑出來,即使笑得出來,也形變扭曲,成為了面具,更成為了武器。

Andrey Kasay的畫往往是荒誕的,但在好笑的外表下面,這些都是冷峻的噩夢,雖沒有張牙舞爪的,卻更令人寒毛豎起。
人性的醜惡和世界的複雜性,以一種荒誕的方式被呈現,但這一切的怪異,卻又是對真實的最佳觀照。
荒誕,其實是生活的另一種高級表達。
既然生活的本質遠比繪畫荒誕,我們又該如何去面對這個世界?看看Andrey Kasay那些畫,我們可以得到答案。
既然黑白的枯燥是生活的真相,不如自己化身斑斕。
推開門,卻變成推開了柔軟的簾子,生活的堅硬是不是可以換種視角看待?
在某些牙醫的視角里,可能牙齒天生就是這麼可愛。
這樣不正經的插畫師,有個廣為人道的小趣事,他獨自生活在一條小船上時,偶然間遇到了一條小狗。
後來,他逢人就說,自己是因為小狗的威脅才選擇畫畫。
這位俄羅斯藝術家,用這種童真囈語感染了我們。
他的畫中人,時常有著能遊移漂浮的器官,還經常引火燒身。
不過有趣的是,那些著火的人,甚至動物,卻有著一股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勇氣,他們笑著沉浸在烈火的淬鍊中。
我想,即使是生活在“楚門的世界”中,我們仍舊能以這種決絕的方式選擇殘忍的真實。
而當我們已觸碰到那殘忍的真相,是走向沉淪的虛無,還是掙扎著繼續打破騙局?
Andrey Kasay的畫,這些荒誕不經的幽默告訴我們,即使囚於牢籠,也不要喪失定義自由的能力,永遠保持微笑,才是對抗荒誕的解藥。

這俄羅斯鬼才,在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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