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事實上,在中國的畫壇上會有千百個張冬湄。當然,畫家自己也會作為一個觀者與自己的作品對話,並激發出比創作當時更生動、更豐富、更深刻和廣闊的想象和哲思。
《鼓浪嶼寫生》 油畫
我這樣說的意思是,張冬湄的非具象表達,遠比許多寫實繪畫更多地給觀者留有空間,從而也許更接近世界的本質。
像許多年輕藝術家一樣,畢業於中央美院綜合繪畫語言研修班的張冬湄,也嘗試過寫實、抽象、表現等種種藝術形式,最終傾情於現在最多呈現在人們眼前這種非具象繪畫,並沉迷不已。
她說繪畫就是一種修行,現實的山水、器物、場景早已化作內心的感悟和奇異景像,所以誇張、變形、夢幻、迷離,形與色都抽離了俗常的現實。
中國藝術研究院的吳士新教授評價她的作品色彩敏感,濃郁奔放,時而冰冷,時而溫暖,時而陽光明媚,時而陰雲密佈。她將印象,納比、中國畫、克里姆特等種種元素,悄然揉碎並拼譯成一個新的自我。
在張冬湄則是在探索、創作中,不斷否定自己,期待新的突破,這就使她的藝術之旅驚喜與痛苦頻繁更迭,常常是短暫的春風得意之後,又陷於悵惘與迷茫。這也幾乎是每一位進取的藝術家光鮮亮麗背後的辛苦與磨難。
她依然樂此不疲的原因是,愛極了這種唯美的追求,太享受這種感性的表達,更關鍵的是一種思想和行為的自由。
她一邊畫畫,一邊經營著自己的美育事業,孩子們天真爛漫、純淨無邪的生命狀態成為她得天獨厚的滋養和縱容。
父親畫畫影響了她,教育世家的民主、寬容的氛圍滋養了她,選擇現在這種毫不做作、百無禁忌、呈現內在的藝術表達形式,她一直歸因於此。當然,還有對藝術史的理解、對諸多大師的汲取、個人心性與美學視野的拓展。
張冬湄說,畫畫本身就是很個人的東西,我一直強調整個過程,我樂於創新和嘗試,尤其是非具象的表達,就是喜歡不確定性帶來的某種可能。不同的材質、筆觸、隨機的想法,有時會帶來不可思議的效果和意外的美感表達。
張冬湄始終沒有談過什麼藝術家的使命,但能感受到她的一種不羈和獨立。她說像一個詩人和作家,畫家是一群比常人更多感知力、覺察力和表現慾望的人。其獨特的視角和敏感,往往會與現實的生活形成一種對抗。
她新近創作的紙本水彩《眾生相》,似乎預示了她的另一種轉變或者說藝術考量。一個個人物頭像忽略去所有環境,甚至可能引起人們聯想的衣著,她要通過一張張臉、一雙雙眼睛、不安或渴望,表現社會各階層人們的生存與存在,迴歸到人本。
美國波普藝術大師、以融合繪畫名世的勞森伯格一直是張冬湄的仰慕對象。他一生都在對藝術的嘗試、變革、創新中度過,特立獨行而名滿天下。知道這個背景,我們就更容易理解和勘破張冬湄的繪畫語言和美學背書。
繪畫已然成為她的一種生存方式和生命態度。
《女人體》 油畫
對物的敬意
當材料與感情相融時思想意識便被充滿。物質的暗示性給創作帶來無限可能。
關於抽象
抽象的形式不再拘囿於任何形象、體狀的羈絆,直達心手雙暢之自由境界。
本能與直覺
帶著原始的本能,用直覺表達出來的畫面,是她對繪畫美的唯一闡釋。
《朋友、學生》油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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