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風裹挾著雲在山澗水畔變換莫測,水哥端坐在小船碼頭,周遭會頻頻閃過忙碌的工作者,水面時常會劃過的疾風,他依舊像平日裡在家中般平靜,對一個個突然拋出問題娓娓給出答案,周圍的叨擾彷彿並不存在。
水哥講話的時候,感覺時間似乎變慢了。他說在自己在每一刻都會反思,“這已經成了生活的一種習慣,反思可以給自己找點做出改變的理由”。
人年紀越大,
不自覺的越會對物理學和哲學的問題感興趣,
“那都是屬於智慧範疇的”。
也許是時間更通融這些人,
為了給他們思考時能多一些空間,
就刻意地放慢了節奏。
講到自己的女兒,講到為人父之後的變化,他說當下自己的女兒正處在叛逆感很強的青春,“當了父親才有可能更多理解一點當年自己的父輩,我女兒長大的同時,父親也正在肉眼可見地衰老,記憶裡,當年自己在女兒這個年齡裡的情緒會浮現出來,我在想,父親當年是如何安撫我的情緒的。可惜時間不會倒流,做過的事情不會重演,人這個物種很有趣,有趣在從來不會從歷史上吸取什麼教訓的,不過也是因為如此,小孩子不會言聽計從,世界才有了發展和變化。”
“現在的變化真快呀,但人又不能把變化和進步只侷限在科學的領域裡,那樣做未免太狹隘了,人生更多是人性,感悟,社會關係,還有審美。”儘管從來沒有看過最強大腦的節目,但水哥僅僅使用語言來營造出的時間維度變化的能力著實強悍,不如從他的視角里感受一次時間的顏色,坐看風捲雲起。
時間是一把尺,尺子上可以明確的標著刻度,也可以模糊掉刻度。“對我而言,需要被精確度量保障的是我關心的那些花鳥魚蟲,它們是離不開時間的,離不開精準的時間。而每天在家中坐在椅子上看我的植物牆時,時間似乎又不在了。”
“你問我什麼是優雅,這會讓我想起長頸鹿,我知道的動物裡面只有它可以在奔跑中保持從容,從容和優雅有逃不脫的聯繫,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
在時間裡得到自己的從容,
像一頭奮力奔跑中長頸鹿,
外人看不出它的急促,
它優雅的邁開四肢,
脖子始終高昂穩定,
在高處,看得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