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至主要內容

謝娜最近的風評,實在搖擺到連我一個路人都覺得驚訝的地步。
先是一個月前在上海高鐵站,謝娜的助理突然兇狠地打掉了正在拍攝的路人的手機。
張傑面無表情地繼續往前走,謝娜則拍著助理的肩膀,一邊對拍攝的路人說,“別拍了別拍了”。
這幾天《浪姐4》在播,卯足了勁要證明自己的謝娜,再次被群嘲。
又因為上的是自家芒果臺的節目,人氣排名被人質疑是暗箱操作。
甚至錄節目時還有人在舞臺下面大喊,“不要把票投給謝娜”。
知乎上很早就有一個關於“謝娜為什麼這麼招人討厭”的話題,目前竟然已經有5.6億的瀏覽量了。
然而即便如此,你看微博和豆瓣,又會驚訝地發現,她竟然擁有超過一個億的粉絲。
另一個尷尬的熱搜就這樣產生了——#到底是誰在喜歡謝娜#。
如今「謝娜粉」和「謝娜黑」,幾乎成了勢不兩立的兩個陣營。
不過,我一直都警醒,從眾地無腦黑一個人,輕易地就像在柴火堆裡扔一根火柴。
誇張、扮醜自黑、嘻嘻哈哈、乍乍呼呼……妥妥的諧星路線。
好處是,這種鬆弛感,能輕易地讓身邊的明星嘉賓們感到自在和安全。
章子怡、張嘉倪等人初次見面,氛圍尬到冰點,結果謝娜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的一句“親愛的朋友們“,大家肉眼可見地放鬆下來,眼裡透著“救兵來了”的慶幸。
為了在舞臺上有梗有笑料,謝娜必須在鏡頭前快速與陌生的嘉賓建立鏈接。
而適度的冒犯,其實是最容易拉近距離和製造笑料的方式。
只是對謝娜這樣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主持人來說,“適度”太難掌握,很容易變成一種“過度的冒犯”。
岳雲鵬與她同為諧星,但上《快本》還是少有地顯露出了脆弱的一面,談起女兒罕見地落了淚。
情緒剛上頭,謝娜就斜刺裡殺出來,拍著岳雲鵬的肩膀嘻嘻哈哈地調侃,“開始哭了”
還是何炅緊接著找補了幾句,才沒讓這包袱尷尬地掉在地上。
海濤剛說完不喜歡別人踩到自己的鞋子,謝娜一腳就踩上去了。
金星總結得很對,她是那種無法審時度勢、察言觀色地獨立撐起一個場子的主持人。
當眾說吳昕在家不洗內衣,好笑談不上,倒是在場的所有人都面露尷尬。
相熟的朋友固然無可厚非,但對孩子來說,她會本能地反抗這種來自不熟悉的人展現出的“侵略性”。
這些“過度冒犯”,沒有邊界感的例子,都成為了謝娜如今的黑料所在。
隨著咖位的升高,她開始在主持大型晚會的過程中,將自己的短板展露無遺——不專業。
在跨年新春會上嘴瓢,說“happy birthday”。
但偏偏,“不專業”的謝娜又能夠頻頻出現在電視屏幕上,在觀眾面前無限刷臉。
大眾於是起了逆反心理,一句“德不配位”把她踩在腳下,嗤之以鼻。
然而資本始終是用腳投票的,如今站在舞臺上的為何還是她,而不是別人?
1997年,16歲還在四川縣城讀書的謝娜,家裡遭了秧。
沒錢還債,謝娜親眼目睹追債的像黑社會一樣把她家席捲一空,連門都被拆了抵債。
那之後的十年,她眼看家裡窮困潦倒,父母一夜白頭卻無能為力,便發誓要給家人更好的生活。
後來被問到最想刪除人生中的哪十年,她流著淚說就是家裡遭殃的那十年。
千禧年前後,謝娜帶著三個行李箱北上去北漂,想成為鞏俐那樣功成名就的演員。
來自小縣城的謝娜並沒有受過專業的教育,論驚世絕倫的天賦,也談不上。
於是很快當頭一棒,考學落榜,被迫淪落到橫店去當群演,成了“丫鬟專業戶”。
2004年,專業能力紮實的李湘跳槽,毫無經驗、普通話也不標準的謝娜得到了一個機會擔任《快本》外景主持人,藝名為葉子。
活潑開朗、輕鬆詼諧,謝娜放得開、豁得出的主持風格,獲得了無數青少年的喜歡。
歸根結底,這個毫無專業可言的姑娘的出現,其實意外地符合了萌芽中的大眾娛樂的需要。
你當然可以說這是一種人設,但努力維持十幾年的“快樂”人設,是否也可以稱作一種誠意和能力?
況且你看當時臺灣的娛樂綜藝,比她尺度大、更冒犯的多了去了。
並且這一時期,她有很強的慾望或者說源動力,是要給父母家人更好的生活。
她想盡一切辦法去搶鏡,去露臉,去成名。只要符合資本的要求,她就會去做。
同一時期的85花,幾乎都經歷過這個階段——追名逐利,謀求一席之地。
而謝娜的辦法,就是主持時用力過猛,有勇氣、也豁得出去。
謝娜的國民度急速上升,超過1億的粉絲數或許可以是一種證明,她還因此拿過吉尼斯記錄。
當人生經歷過波折,似乎就很難再被簡單的快樂觸動,更不會被謝娜淺薄的笑話逗笑。
她就像小時候熟悉的破玩具一樣,被長大後的我們肆意拋棄了。
而與此同時,謝娜的短板無數次在大型場合下被暴露出來,隨著網絡被肆意傳播,她的路人緣開始急劇下降。
或者說,娛樂本身沒有錯,你無法要求她給你帶來輕鬆快樂的同時,還給你帶去什麼人生啟發。
你又憑什麼要求一個娛樂主持人,給你帶來央視主持人的體驗?
而於謝娜而言,網上那些鋪天蓋地的黑評,她嘴上說著沒關係,其實終歸是在意的。
若是內娛老油條,像楊冪這種百鍊成鋼的,也許早就對黑評嗤之以鼻了。
但謝娜不行,她太想得到大家的認可了,便不自覺地陷入了自證陷阱。
與張傑結婚後的數年,謝娜無數次被傳懷孕,卻都被證實是謠言。
她內心是有強烈不安全感的,怕被替代、怕被淘汰——又是一個經典的女性職場未解難題。
她很有自知之明地認為,如今她得到的一切,遠遠超過她當初的設想。
“很多人都說,如果娜娜懷孕離開了,那大本營要怎麼辦?但我覺得,每個女人在當媽媽的時候都是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所以快樂家族的態度是,無論娜娜生不生小孩,快樂家族永遠有她的位置,如果她跟我們永遠站在一起,我們當然開心,如果她因為要當媽媽而離開我們一段時間,我們也會永遠留一個位置給她,永遠。”
然而等她生完孩子,從150斤瘦回一百斤,只用了81天,就急急忙忙地復出。
好不容易迴歸後,大家卻說那一年是看《快本》最舒心的一年。
謝娜復出後首上的節目是《脫口秀大會》,一舉一動肉眼可見地變得小心翼翼了。
這回上《浪姐》,真正卯足了勁想證明自己的,我看也只有她一個而已。
看得出來,謝娜在努力錨定自己的位置,戰戰兢兢、脆弱討好。
微博上當然也有很多年輕的朋友在努力為她說好話,但大部分還是不堪入耳的辱罵。
作為純路人,我看到了她的譭譽參半,也看到了她的奮力掙扎;看到了她的不聰明和洋相百出,也看到了她的脆弱易碎。
這種“小人物”在沉浮命運中的狼狽和拼搏,不管她是謝娜還是王娜都會讓人感慨和動容。
能在綜藝賺好感是她的本事,作得過分也是應得的,至於知乎那個問題,或許也終將成為娛樂圈歷史的一部分。
部分圖片來源於網絡,版權歸原作者所有,如涉及侵權或對版權有疑問,請後臺聯繫。
清華大學小姐姐谷小歌主理,關注文化、明星、時尚、生活方式,關注這個喧囂世界裡所有不甘平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