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影響了王菲的Sinéad O’Connor離開了,願你做一個永不受傷的孩子

那個影響了王菲的Sinéad O’Connor離開了,願你做一個永不受傷的孩子

今天這篇就由 Sinéad O’Connor的這首《Nothing Compares 2 U》開啟。

Jane birkin那篇文章裡我們說過“最近我們送別了太多太多不可替代的人”,但當 Sinéad O’Connor這個名字出現的時候,悲傷的情緒還是席捲了這個週四的上午。

我們總是期待著看到經歷苦難然後涅槃重生的劇情,就像前一段我們寫過的Winona。但是,在經歷過種種的病痛、身心折磨之後,56歲的愛爾蘭女歌手——我們愛的Sinéad回到了屬於她自己的星球。


根源
1966年12月8日Sinéad O’Connor出生於愛爾蘭首都都柏林附近,在她八歲的時候,她的父母決定分居。由於愛爾蘭的法律不能離婚,且規定只有母親具有撫養權,於是Sinéad與他的兄弟姐妹開啟了被性格極端的母親施暴虐待的黑暗生活。

直到1991年25歲的Sinéad在《Spin》雜誌採訪中才公開小時候被母親虐待的經歷,比如用各種工具毆打,脫光衣服扔到花園裡過夜,幾天幾夜的捱餓,甚至是性虐待。
2017年她把名字改為“Magda Davitt”,以此擺脫父母帶來的詛咒。這些是她痛苦一生的根源和起點,刺激著她也吞噬著她。雖然她曾經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殺死”過去的自己,但她的病痛並沒有得到治癒。

盔甲

Sinéad O’Connor是天才,但正如那些天才一樣,他們都不太擅長與平庸世俗的世界和諧相處。

因為童年糟糕的經歷,她對女人的性感和漂亮感到不適(甚至是可恥),唱片公司想配合她空靈的嗓音把她包裝成長髮、美麗的性感女神,O’Connor的回應是——剃了個光頭
光頭既是對現實世界的反抗,也是她的盔甲。雖然離經叛道,但這個舉動讓她充滿了辨識度,成為那個時代特立獨行的女歌手代表。

在音樂事業上她也一路反叛到底。

1990年她火遍全球,獲得了四項格萊美獎,但卻用拒絕獎項來抗議格萊美過度商業化運作,成為了歷史上第一個抵制格萊美的藝人。

1992年10月3日Sinéad迎來了她人生中最轟動的事件。
在美國最受歡迎的節目《星期六夜現場》直播中,在演唱完鮑勃.馬利的《戰爭》之後,她突然改變計劃,從原本的拿非洲飢餓兒童照片呼籲和平,變成了拿出了一張教皇約翰保羅二世的照片,當眾撕毀!並譴責到:“天主教會是真正的敵人!”。
她後來在採訪中說當時是想對教皇性侵男童表達抗議和不滿,但在一個信奉上帝的國家公開做這個舉動無疑像引爆一顆核彈,抗議、抵制、封殺撲面而來。

她還曾宣佈不會在任何響起過美國國歌的場合演出,氣美國國寶藝術家Frank Sinatra公開說要踢她的屁股。
但起碼,那個時代引起轟動的事件是撕毀教皇的照片,而不是,某個肉彈女明星的性愛錄像。

疏離

奧康娜的身上有著兩種風格,一種是搖滾,一種是疏離感,都很強烈。


她穿Rock style非常對味,因為完美的女性面孔&叛逆的光頭,這本身就很搖滾。
綠洲樂隊吉他手Noel Gallagher曾經向她求婚,他問奧康娜:你總是酷得如此毫不費力,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翻領皮衣+圖案T恤,這是搖滾女孩的入門也是經典。皮衣的肩要寬,這樣才有“隨意拎起一件男樂手的皮夾克穿上身”的感覺,同時,T恤的布料要軟,好像“沒什麼錢買衣服所以反覆穿同一件”的效果。因為,搖滾風不能看起來太“有錢”。


而另外一種“疏離感”則來源於她偶爾把自己的單純和孤傲放大,也來源於她愛穿的那些沒有任何曲線的套裝。

這張照片是編輯第一次被她吸引的原因,當時就在想,是什麼樣的女孩能把書呆子和反叛這兩種恰恰相反的氣質融合在一起?看起來這麼平靜,卻有一種隨時爆發的危險感?就這樣,認識了Sinead O'connor。

她的這種平靜與爆發充滿了宗教意味,而O'connor的人生從她作為愛爾蘭人開始到後面驚人的“撕照片事件”也確實都與宗教有關。


這樣的氣質,讓穿起長袍的她神秘亦肅穆。
像個女祭司,也像個祭祀品。

她從來不希望別人把她當成風格偶像,她說自己是一個“嚴肅的藝術家”。但是她的風格確確實實影響了很多人。

比如Winona Ryder、娜塔麗 ·波特曼、Agyenss deyu身上都有她的影子。

反覆

1993年在事業遭受重大打擊之後,Sinéad第一次自殺(沒有成功,被朋友送到醫院搶救了回來)。1999年在與第二任丈夫爭奪女兒撫養權的時候,Sinéad面對媒體和大眾“不是好媽媽”的指責當場情緒崩潰,回家後又吞服了大量安眠藥自殺(也沒有成功)。
她這一生四次結婚又離婚,分別與四任丈夫生下了四個孩子。童年的經歷讓她很難與孩子、家庭建立穩固的關係。一次次的爭奪撫養權、一次次的矛盾反覆上演。她又在2000年時公開出櫃,宣佈自己是同性戀。在外人眼裡,這個曾經的耀眼歌星已經成為了瘋子。

2017年她重回大眾視野,在視頻中哭訴自己遭遇家庭的背叛、與抑鬱症痛苦鬥爭的種種,已經又連續嘗試了幾次自殺。作為社會邊緣人的痛苦沒有消失,反而日漸嚴重。

她在All Babies中唱到:“所有的孩子在誕生的時候都說著上帝的名字,所有的孩子都從宇宙的盡頭飄蕩到這世間,他們被天使的雙手捧起,攀登上帝用星辰為他們製作的天梯。所有的孩子都伴隨著疼痛出生,所有的孩子都在哭泣,他們沒有一人記得上帝的名字。這世界只應有愛。”

最後,願你在另外一個世界收穫愛,做一個永不受傷、永不孤獨的孩子。

圖片來源:編輯拍攝\網絡
監製:Teresa Zhao
撰文:Teresa Zhao/Yoki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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