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系愛豆是什麼?藝術圈也有?

廢系愛豆是什麼?藝術圈也有?

IDOLS

IN ART

動漫電影《未麻的部屋》中,少女偶像在舞臺上表演的場景。

近年來,偶像明星在業務能力上的表現總是遭人質疑,頻頻“塌房”更讓人大跌眼鏡,“廢系愛豆”的生存之道一度成為人們關注的焦點。今天,時尚芭莎藝術帶你一起探索藝術圈內是否也有這樣的“廢系”藝術家……

圖1Anton Azbe《The Village Choir》,風俗畫,128×93.6cm,1900年

圖2:虛擬偶像Lil Miquela

在普世印象裡,偶像應是集人格魅力、外貌與唱跳能力於一身的演藝從業人員。隨著越來越多對偶像“一夜成名”、“日進斗金”的描述與渲染,演藝行業逐漸成為年輕群體的一大職業選擇。魚龍混雜的市場使偶像行業亂象叢生,“廢系愛豆”由此誕生。

圖1:雷內·瑪格麗特《The Birth of Idol》,布面油畫,120×80cm,1926年
圖2:虛擬偶像Shudu

完成舞臺靠隊友、靠一部成名作坐吃山空、越來越頻繁地塌房……“廢系愛豆”以各種方式出現在話題榜單,賺足吃瓜群眾眼球的同時也傷害著粉絲們的感情。藝術圈內是否有同樣特徵的“廢系藝術家”?他們是否也與“廢系愛豆”一樣令人失望?

廢=隊友幫忙?

偶像能否出圈,除了自身能力外,很大程度上與整個組合的風格、實力有關。對於“廢系愛豆”而言,有一位“神仙隊友”便如獲“救命稻草”一般。同樣,“隊友”在藝術家的生活中也發揮著關鍵作用。

圖1: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Inventing Abstraction over 80 artists”展覽中藝術家的社交網絡圖

圖2:瓦西里·康定斯基《Improvisation with red and blue ring》,水彩,40×36cm,1913年

2012年,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MoMA)舉辦了關於抽象藝術誕生的展覽“Inventing Abstraction over 80 artists”,策展人Leah Dickerman將抽象藝術先驅們的社交關係繪製成一張巨型網狀圖,向觀者展示了瓦西里·康定斯基(Wassily Kandinsky)、巴勃羅·畢加索(Pablo Picasso)等抽象派“神仙隊友”的社交網絡與此流派誕生的關係。

圖1:巴勃羅·畢加索《Bottle of Vieux Marc, Glass and Newspaper》,木炭、拼貼、紙板,63×49cm,1913年

圖2:Giacomo Balla《Velocità astratta+rumore》,木板油畫,54.5×76.5cm,1913-1914年

基於對展覽與學術資料的研究,哥倫比亞商學院教授保羅·英格拉姆(Paul Ingram)於2018年提出了“多樣化的社交網絡之於藝術家不僅是創造力的來源,還意味著獲得名氣與聲譽等更多其它好處”這一理論。

Liubov’ Popova《Zhivopisnaia arkhitektonika》,布面油畫,80×98cm,1917年

在時尚設計界,有三位“頭號人物”就是靠著“神仙隊友”坎耶·韋斯特(Kanye West)成功出圈。曾任LV創意總監和Off-White創始人的Virgil Abloh在獨立門戶前一直頗受坎耶賞識,後者將其任命為個人藝術總監,從專輯封面到時尚單品都由Virgil參與設計。“我們都是坎耶開創性的孩子。”Virgil曾說。“神仙隊友”給予他的不僅是對其創造力的肯定,更為其後期在時尚界站穩腳跟提供了巨大的助力。

圖1:Virgil Abloh與KAWS合作為Kanye設計的《808s & Heartbreak》專輯封面,2008年

圖2:Off-White 2021/22秋冬系列

Fear of God主理人Jerry Lorenzo與現任巴黎世家、Vetments藝術總監的Demna Gvasalia在早年間同樣憑藉坎耶的賞識與宣傳被大眾熟知,成為了當下炙手可熱的設計師。
可見,“抱團取暖”在藝術與設計領域早已屢見不鮮,但得到助力的前提是隊友對其才華與能力的認可,“神仙隊友”也無法拯救毫無才華、無腦依靠朋友的“廢系”藝術家。

坎耶·韋斯特與前妻金·卡戴珊身著巴黎世家現身2021年Met Gala

廢=坐吃山空?

如果說“靠隊友”可以被稱為“知遇之恩”,那麼擁有了代表作品或風格後,創作一成不變是否是藝術家“坐吃山空”的表現?在此,又有哪些藝術大佬給出了答案?



喬治·莫蘭迪《Natura morta con la statuina》,水性筆,12.5×16.5cm,1922年

初入博洛尼亞美術學院,喬治·莫蘭迪(Giorgio Morandi)便顯現出對靜物繪畫的熱情,在經過模仿學習印象派與立體主義繪畫技巧後,逐漸形成個人風格。
彼時,歐美國家興起著“新藝術”運動(Art Nouveau),大力推崇傳統手工藝和形式主義的裝飾藝術。而莫蘭迪不為所動,一生都與瓶瓶罐罐“相依”,一條路走到黑。在不變的靜物下,是其繪畫技巧的進步與色彩運用的突破。


圖1:喬治·莫蘭迪《Still Life (The Blue Vase)》,布面油畫,52×65cm,1920年

圖2:喬治·莫蘭迪《Natura morta》,布面油畫,35.6×46.4cm,1954年

有著“花卉拉斐爾”之稱的皮埃爾-約瑟夫·雷杜德(Pierre-Joseph Redouté)與繪製出“美國國寶”——《鳥類圖鑑》的約翰·詹姆斯·奧杜邦(John James Audubon)也是如此,或是機緣巧合、或是興趣所致,兩位藝術家窮盡一生執著於對一類事物進行刻畫,在各自領域中獲得了巔峰成就。

圖1:皮埃爾-約瑟夫·雷杜德《Papaver Somniferum》,水彩畫、黑色鉛筆、牛皮紙,1839年

圖2:約翰·詹姆斯·奧杜邦《AUDUBON》,水彩,97.5×65cm,1827-1838年

“坐吃山空”,從不是藝術家們的追求;“一成不變”,是對靈感的極致鑽研。藝術家們看似不變的作品下是學習過程累積的成果,也是窮盡一生的執著,更是平靜海面下湧動的暗流。

約翰·詹姆斯·奧杜邦所作的《美國鳥類圖鑑》手稿照片

廢=頻頻塌房?

相較於一生待在畫室創作的莫蘭迪和觀察花鳥的雷杜德、奧杜邦,米開朗基羅·梅里西·達·卡拉瓦喬(Michelangelo Merisi da Caravaggio)的人生可謂是一部精彩大片。

眾所周知,卡拉瓦喬21歲獨闖羅馬藝術圈後,憑藉獨特的個人風格名聲大噪、風生水起,那時的他真真是一位人生贏家。好景不長,“塌房”雖遲但到。名聲帶給卡拉瓦喬的不僅是女人和金錢,還有玩世不恭與乖張暴戾。

圖1:卡拉瓦喬《Saint Jerome Writing》,布面油畫,112×157cm,1605年
圖2:卡拉瓦喬《The Denial of Saint Peter》,布面油畫,94×125.4cm,1610年

1606年,他殺害了一個名叫拉努喬·托馬索尼的年輕人。此前,來自上層社會的贊助人已幫他擺平了種種越界行為。但這次,他們無能無力,卡拉瓦喬只得開始自己的流亡生涯。然而其荒唐行徑並無停止,兩年後又因另一番爭鬥被捕入獄。最終在1610年回羅馬的路上去世,結束了他的“擺爛”人生,也葬送了輝煌的創作生涯。


卡拉瓦喬與一些偶像的“塌房”經歷有著驚人的相似,年少成名、受盡追捧,犯錯總會有人為其埋單。但粉絲與贊助人不是萬能的,“廢系”愛豆與藝術家終究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圖1:卡拉瓦喬《The Lute-Player》,布面油畫,94×119cm,1596年

圖2:卡拉瓦喬《Boy Peeling Fruit》,布面油畫,64.4×75.5cm,1592-1593年

或許,一些藝術家有著某種“廢系”特質,但在創作道路上,只有真正有才華、被認可的人才能經受住時間的檢驗。“頹廢”“消沉”一直是藝術家無法擺脫的刻板印象。然而,“廢而不廢”是否更加值得推敲……你心中還有哪些“廢系藝術家”?歡迎留言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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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文  趙凝紫

本文由《時尚芭莎》藝術部原創,未經許可不得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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