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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在轉型製作人後,林心如的口碑竟然開始扭轉了。
林心如的製作人之路實際上早已開始,2008年,她推出了《傾世皇妃》。只不過彼時“全世界男人都愛我”的狗血瑪麗蘇早已不吃香,因此轉型的她並沒有受到過多的關注。
直到2021年,懸疑推理劇《華燈初上》上線後引得全網熱議,林心如才以製作人的身份迴歸大眾視線,收穫了演藝事業的第二春。
此後,隨著《模仿犯》等劇的上線,林心如毒辣的眼光也逐漸被觀眾重視。
如果說《華燈初上》可能還會被解讀為有運氣成分,那麼今年上映的這兩部劇則進一步驗證了她作為製片人的能力和水準。
《有生之年》的男主依舊是熟面孔,臺劇御用男主之一的吳慷仁。
但在這部劇中,吳慷仁不再是《一把青》裡一見誤終身的空軍軍官,也不再是《華燈初上》裡搔首弄姿的媽媽桑,
反而演起了最普通的中年男人,還是活得一敗塗地的那種。
年過四十,借款開的餐廳卻因經營不善即將轉讓,垂頭喪氣地回家,還撞破了相戀十幾年女友的背叛。
仔細一看,第三者還是即將接手餐廳的“救命恩人”。明明是受害者,卻只能低頭受辱。
被連番打擊後,吳慷仁飾演的高嘉嶽在萬念俱灰下決定赴死。但投海前的最後一刻,高嘉嶽突然決定回臺北最後看一眼家鄉。
可回到家後,自以為全世界最倒黴的高嘉嶽卻發現家中的氣氛比想象中更為差勁。
已經一把年紀的父親,精神出軌了溫柔小意的年輕護士,三番五次裝病,只為跑到醫院與護士多一些見面交談的機會。
哪怕被車撞後閃到腰,依舊拒絕前往距離更近的醫院,甚至用跳車威脅兒子,就為了趁機跟護士見面。
母親得知父親出軌,耿耿於懷卻不願離婚。一邊次次激烈爭吵,一邊又無止境的為家做貢獻。
有了錢不為自己花一分,卻捨得買兒媳隨口提起的東西。
看起來心甘情願,卻又在兒子笑著打趣時委屈破防,埋怨家中繁重的工作將她困了一輩子。
但當兒子提出出遊建議,又立馬改口擔憂家裡的早餐店。
二弟的日子同樣過的悲催,因為是被收養的孩子,二弟從小就不敢表現出任何錯處,成績必須是優異的、態度必須是端正的。
正因此,他偷了錢也不敢承認,只能讓調皮搗蛋的高嘉嶽幫忙頂包。
但家人的優待在他眼裡卻並非是偏愛,更像是有些疏離的客氣。
懷著不安與感激的他只能更加努力表現,但面對高嘉嶽的抱怨,也會直言家務事“從來都是我一個人決定”,陀螺一樣的生活讓他疲憊萬分。
而處在青春期的侄子,生活也照樣一團糟。作為校內樂團主唱的朋友因校園霸凌去世,不僅情緒受到打擊,心愛的樂團也在教導主任的指責與團內成員的矛盾中也即將面臨解散。
與此同時,在網絡上與大自己十幾歲的人網戀、不敢與其線下相見的窘境也讓他狼狽不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困境,生存狀況糟糕還找不到破解之法,也難怪連絕望到想自殺的高嘉嶽都點評:
儘管三代人都處於掙扎的漩渦之中,但看似即將分崩離析的家庭卻仍有著處處可見的溫情時刻,而這,也成為家庭關係得以維繫的關鍵。
高嘉嶽初次歸家,面對喝得爛醉如泥的大兒子,父親沒有表現出任何欣喜,而是冷靜的詢問“怎麼沒說一聲就跑回來”。
但當醉酒的高嘉嶽再次清醒,卻看到一夜未睡的父親直勾勾盯著自己,面對他的詢問,父親再次淡淡地回答:“我怕你吐啊”。
母親平常在高嘉嶽調皮不著調時常常打罵指責,跟二兒子收拾房間還不忘吐槽高嘉小時候有多令人生氣。
但當高嘉嶽決定創業開餐廳,母親還是提供了一百萬臺幣做支持。
哪怕得知餐廳倒閉一百萬賠個精光,除了初次聽到下意識的追問外再也沒有提起這筆錢,只是為了小心維護兒子的自尊。
當然相比父母,兄弟的表述更加直白。二弟會在吃早餐時直言“你不覺得你的人生很失敗嗎?”
但轉過頭,又在看到對豆漿過敏的高嘉嶽吞掉豆漿後,失去理智地站起來讓他吐掉,
小弟則在眾人面前下意識吐槽“難怪你的店會倒”,就這樣將秘密公佈,
面對家人的指責,受挫的高嘉嶽剛想負氣離開,又被剛剛還訓斥自己的家人哄得停住了腳步,
切完蛋糕後,父親遞過來的蛋糕,高嘉嶽順勢拿起,不用太多言語,爭吵的陰影便原地消散。
侄子的關心方式則十分抓馬,因為網戀對象年紀大便向高嘉嶽求助,讓他代替自己面基網友,並通過扮演變態讓侄子英雄救美,與女生展開接觸。
結果任務進行到一半,高嘉嶽卻跟女生去了其他地點約會,被放鴿子的侄子怒氣衝衝要與叔叔絕交,卻意外看到了高嘉嶽的遺書。
最後為了幫叔叔滿足“好好談場戀愛”的遺願,他選擇了心甘情願地撮合二人。
表面萬分嫌棄、內心卻又忍不住關心對方,這典型嘴硬心軟的東亞家庭相處日常狀態,讓人很難不共情。
這樣一部衝突矛盾和溫情關懷都如此平淡的劇,究竟是如何在全球優秀劇集的廝殺中脫穎而出、獲得不俗口碑的?
其實內地同樣也有許多描寫青年人失意和家庭糾紛的現代劇,但《有生之年》的不同,在於它的落點。
許多年來,國產劇發力的重點都在於都市。從《歡樂頌》到《一路朝陽》,北漂滬漂生活不斷被搬上銀幕。
但從讓人心疼的樊勝美到令人無語的何憫鴻再到一路崩壞的李慕嘉,因為創作的單一和侷限,加之許多創作者對異鄉人真實生活並不瞭解,人設構建成了對模板的一次次復刻,內容也變得愈發懸浮。
“漂”不再是能令觀眾感到共情的有效利器,反而引發了大部分觀眾的觀劇疲勞。
通過遊子的角度,細膩地展現東亞家庭生活的複雜情感,並以此表達對社會現象的思索。
得知母親出門旅遊,父親第一時間不是反思錯誤,而是立刻質問“我回來吃什麼”。
父親賭氣離家出走,母親把他的衣服丟到地上邊踩邊罵,卻在發洩完情緒後仍將衣服丟進洗衣機清洗。
三兄弟商議如何處理父母關係,面對高嘉嶽的離婚觀點,高嘉揚立刻怒斥並命令小弟安撫母親,甚至只把父親對情感的背叛看作一場小爭吵。
東亞家庭內部的權力關係與對老年女性情感需求的漠視,被鮮活地展現,而這種發生在千千萬萬個家庭中的具象化場景,也成為觀眾產生共鳴的關鍵。
儘管故事靠巧合推進的發展同樣有套用模板之嫌,但對普通人或失意、或溫情生活的關照,既滿足了林心如想拍“很人生故事”的初衷,也讓這部劇迸發出了別樣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