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條“Monday 要搬走了”的消息在朋友圈裡被頻頻轉發。
Monday coffee(星期一咖啡館) 是開在天水巷裡的一家小小咖啡館,就在杭州日報大樓的旁邊。自從22年初開業以來,一直深受報社及附近寫字樓裡“咖啡腦袋”們的喜愛。
隔三差五甚至每天去 Monday 點杯咖啡“續命”,有空的話約上同事在店裡小坐一下,已經成了很多人忙裡偷閒、放鬆身心的一件事。
聽聞它要搬走,老客們一陣“哀嚎”,紛紛表達不捨之情。
“以後上班唯一的快樂也沒了。”
“胭脂弄的咖啡巨頭居然也要走了。”
“這是我最近聽到的最大噩耗。”
“樓下的 Monday,承載過我的很多開心、眼淚,還有無聊的放空。”
“以後‘扣我卡里’這句話不再有了。”
大廠程序員辭職開咖啡館
夫妻檔經營收穫穩定客群
Monday 的老闆阿史之前是杭州某互聯網大廠的程序員,21年11月辭職後,把“開咖啡館”這個思考了多年的想法變成了現實,在天水巷開了這家Monday Coffee。
取名星期一,也是因為之前上班的時候每逢星期一就特別疲憊,想要喝上一杯好喝的咖啡來治癒。
開業後幾個月,店裡的活靠一個人有些忙不過來了,阿史的妻子小葉便也辭去了工作,一起打理起這家小店。
忙碌中的阿史和小葉
店裡的生意,最好的時候一天出杯量接近100杯,除了受幾波疫情影響,銷量下挫,其餘時間還算平穩。
店裡賣得最好的,大概要數各種口味的拿鐵了。
其中“整個開心拿鐵”就很受歡迎。開心果醬的香味和咖啡的醇香混合,加上脆脆的開心果顆粒,口感豐富濃厚。
附近工作的金女士屬於重度咖啡愛好者,基本每天都會喝咖啡,Monday 開業之後,這裡迅速變成了她和她的“咖啡搭子”們的一個據點。
金女士說,午飯後坐店裡喝完一杯咖啡,是開始下午工作的最好動力,和老闆夫婦聊聊天也特別解壓。
她最常喝的是澳白,最近愛喝他家新出的單品豆子花魁做的澳白,“必須用店裡的瓷杯子裝才好喝,外帶紙杯遇熱會有紙皮的味道,影響咖啡的口感。”
店裡做的開心果巴斯克
店裡還會偶爾製作麵包甜點,今年的中秋節,嘗試做了巧克力月餅,量很少,就熟客們吃吃。
我問阿史,烘焙是自學的嗎?他說,“對呀,小紅書!”
被問到,現在的狀態有達到開店之初的預期嗎?
“其實沒有。”小葉答。
但是,他們在咖啡圈經驗更豐富的好友說,做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像是中山北路那種更熱門的街區上的咖啡店,其實很多也不如他們做得好。
人流大但店也多,分散開來了,店鋪競爭激烈,更新換代很快。
相比當程序員時期,開店讓阿史變得健談很多。Monday 基本每個月只休一天的樣子,阿史自己調侃,像“坐牢”。
“那會比當程序員時快樂嗎?”我問。
“當然了。”他回答,“現在只有經濟壓力!”
哈哈哈,上過班的人大概都能懂阿史的意思,除了經濟壓力,還有太多方面的壓力讓人開心不起來了。
光靠賣咖啡很難賺大錢
新店面積更大業態更豐富
隨著開店時間的增長,阿史和小葉逐漸意識到,僅靠賣咖啡,盈利空間已經很飽和了,而現有條件的侷限性也展露出來。
天水巷店面很小,只有20來平,且沒有後廚。想要烘豆子、製作麵包簡餐等產品都不太施展得開。
@梧桐雨
阿史說,現在的咖啡店,光靠賣咖啡是很難賺大錢的。於是,他們便萌生了找新場地的念頭。
新店在蕭山盈豐路地鐵站附近的一座寫字樓裡,面積大概100平,是現在店鋪的4-5倍,房租卻只多了幾千塊。
一開始,他倆打算開二店,兩人各守一店,但是考慮到家有小學生,資金與精力也有限,便決定把天水巷的店關了。
@karencat
有人向他們提議,可以僱人把原來這家店繼續經營下去。小葉說,小店沒有標準化的統一流程,僱來的人不太可能同樣認真,咖啡質量難以保證,這樣對顧客也不負責。於是便放棄了這個選項。
對於新店,阿史和小葉有很多展望。背靠成熟寫字樓,有一批還算穩定的潛在客源。今後的咖啡豆會全部自己烘,品種上也可以更多樣,店裡也會賣更多種類的餐飲。
除了日常的門店經營,可能還會接一些商業活動,把新店當作一個工作室來運營。
小葉在宣佈關店的推文裡寫道:
做出這個決定,我們猶豫糾結了很久,從一開始的餐飲小白到現在得到了這麼多小夥伴的認可和喜愛,這一直是我們引以為傲的事情。
營業近兩年來,收穫了很多友情,也見證了很多小夥伴的人生重要時刻:走進婚姻殿堂、寶寶誕生、養了小狗、剛畢業、退休、初到杭州、離開杭州……由衷地感謝每一場相遇,儘管有許多無奈和遺憾,但大家陪MondayCoffee走過的這段時光是無比珍貴的。
開店帶來的成就感,往往不只是收入的多少,還有和顧客產生的種種聯結。一家小店,在關門時能收穫眾多老客們的挽留,或許就是一種成功吧。
從街邊小店到寫字樓裡空間更大的複合型咖啡工作室,是一家獨立咖啡館在競爭激烈的咖啡市場裡的一次嘗試,也是轉型之路的開始。
阿史和小葉
咖啡斷不了,圍繞著咖啡的故事也將一直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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