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男星撕破臉,內娛宮鬥刷新底線

這倆男星撕破臉,內娛宮鬥刷新底線

作者:柳飄飄

來源:柳飄飄了嗎(ID:DSliupiaopiao)
滑稽舅舅變綠茶奸商?
叔圈貴族王耀慶長期承包內娛劇總裁,和張晨光並稱最難分辨誰最有錢的商務大佬專業戶。
更稀缺的是,在一堆內娛油膩中年男中,王耀慶又以諧星舅舅形象打破總裁距離感,喜提清爽親切的國民舅舅稱號。質感+接地氣,他路人緣向來不錯。
最近參加《披荊斬棘的哥哥》卻突然口碑撲街。
甚至因組隊分歧,王耀慶被指綠茶、油膩,鬧上熱搜,他這是紅飄了嗎?
我覺得不然。最近好多人一邊倒地跟風罵他,其實真沒必要。他於腥風血雨,只是引子,不是根源。
這屆《披哥》,完全是一個1v1復刻的職場噩夢。
梳理下組隊事件。
往小了說,這就像公司內部的一次部門優化,大家互鬥鬼心思,都想吞下優的、開掉差的。
往大了說,這也很像各種兼併商戰的縮影。
《披哥》走到兩兩戰隊聯盟成大陣營階段,王耀慶麾下人才濟濟,且戰績亮眼。
而陳楚生隊相對“羸弱”。隊員品冠剛被淘汰,剩下年紀最大常跟不上的蔡國慶,和人氣不上不下的王櫟鑫。
這三人組無論在數量還是“質量”上都不算最優。此時和王隊同盟,最優。
而王耀慶有和陳隊結盟的傾向,因為他稀罕陳楚生這個實力人氣雙旺的人才。但他猶豫了。
按照他的說法,他欣賞陳,但同時擔心人氣弱的寶石老舅隊如果下輪輸,其中排名最末的前隊員魏哲鳴會被淘汰,想救他。故左右搖擺。
聽上去好像沒什麼不妥,但要知道成年人的真實想法不止要聽。爭議點在於王耀慶的做法。
節目組只給大家十幾分鍾時間決定結盟的事,王耀慶首先挑著牙籤坐到了陳楚生隊裡,但……一言不發。
小孩子心性的王櫟鑫率先發言,講了一通合作好處,無非是和王隊的張遠可以兄弟重聚,和王耀慶之前合作得也很愉快,然後他就去上廁所了。
王耀慶依然一言不發。他在等什麼呢?
放眼整個《披哥》就發現,王耀慶會在陳楚生和寶石老舅隊之間徘徊,不僅處於他明面上說的原因。
還因為剩下的隊伍於王耀慶都是差牌。
羅傑夫隊,一個泰國隊長+n個小眾圈子隊員:阿璞、瘦子、彈殼,人氣全員墊底,是公認的弱隊。
剩下的胡彥斌隊和林志穎隊,實力人氣雙旺,但林志穎人氣、資歷擺在那,胡彥斌專業、領導能力雙在線。所以無論和誰合作,王耀慶的話語權被全面削弱成為必然。
所以,王耀慶沉默,其實是在和陳楚生博弈話語權。誰先開口求合作,誰就會在之後的同盟中定調為追隨者。
寶石老舅隊是次選。優點是寶石老舅於王的話語權沒威脅,但隊員人氣明顯沒陳隊高,於奪冠不利。
結果,在剩下10分鐘時,陳楚生離開談判桌。
直接找到最弱隊羅傑夫隊合作,化被動為主動,讓王耀慶反而成為被挑剩下的人。
不可否認,王耀慶是個有城府的隊長。
他的考量遵循絕對的利益最大化,是完全理性的商人思維:既想贏,又想要話語權。
按說,一個人心思深淺,本也不是要命的問題。
可麻煩就麻煩在他遇到了天真的王櫟鑫,以及陳楚生這個懂得成人規則、卻還保留血性的新晉隊長。
王櫟鑫從廁所回來,當著羅傑夫隊的面,和陳楚生鬧了一通“為什麼不和王耀慶組隊”。
陳楚生原本就在王耀慶沉默中受氣,此時合作的局面經過這麼一鬧,和羅傑夫隊也變得尷尬,他才氣不打一處來,指出王耀慶的行為潛臺詞是什麼含義。
沒注意的觀眾此時也會被喚醒。王耀慶的城府被陳楚生點破,捅到到明面上來,觀眾觀感自然不佳。
王耀慶就會顯得綠茶。但他惡毒嗎?談不上。
隊長林志穎、胡彥斌也各有小算盤。在隊員感情用事想和羅傑夫隊合作時,林志穎也採用了利益最大化的思維方式,只不過表達含蓄。
對弱隊求合作,林志穎和胡彥斌都言語溫和,但拒絕的態度十分堅決。
最終兩隊選擇強強聯手,也是為了利益最大化。但林志穎有胸懷,主動讓權胡彥斌。
而胡彥斌做事也圓潤,面對新成員的疏離,他在管理之前都會提醒大家這是在循行林志穎的想法,給足老大哥面子。
相比之下,王耀慶對權力更迷戀,也更霸道,觀眾厭惡成為必然。
實際上,寶石老舅才是職場中最恐怖的領導。
他因隊員離開自責哭泣好幾天,甚至還抓馬地抱著隊員李玖哲一起哭,笑死個人,搞笑且重情重義?但凡代入現實就會發現,商業場景中感情用事就是無能,手下人跟著他只能喝西北風然後繼續嗷嗷哭。
王耀慶不壞,頂多是貪心。至於說他飄了?
倒不至於。
要知道,“霸總”這詞從來不是什麼好詞,只是靠舅舅的接地氣感,生生撞出了反差萌。
而內裡的“霸”,一直是他更本質的一面。

要知道,王耀慶一直就是雷打不動的貪心大財迷,所以總裁氣質才拿捏得那麼好。
5歲,就暴露出對金錢的渴望。
爺爺帶他去打針,哄他說如果不哭,給5塊錢獎勵。秉著孃胎自帶的財迷心竅,他不但沒有哭,還在針紮下去時放聲大笑。
……全場寂靜,接著是隔壁阿姨數落自家哭包的聲音。爺爺覺得很驕傲,給了王耀慶50塊,掀開了他“紙醉金迷”的一生。
高中時,他已有明確志向,從商。很具體,必須是“奸商”。
後來志願填錯,陰差陽錯考上了輔仁大學大眾傳播學院影像傳播系,當演員。
但這都不影響他繼續是個財迷。
拿到第一筆片酬時,他覺得自己發達了,把錢鋪在床上睡了一夜。
即使是遊戲虛擬貨幣,他也無法抗拒。
新婚時,他瘋狂打遊戲,因為對開寶箱拿寶物的快感痴迷。
和親戚打麻將全程黑臉,因為他不是來玩的,他是來贏的。
採訪時,上一秒還在談職業理想和傳播倫理,下一秒就會坦誠如果製作團隊出價夠高,他願意配合。
參加節目一聽到觀眾多,冒出讓人集資的念頭。
有了錢,喜歡收集名錶,熱衷揮霍的快感。
而且他從來就是個精明人,不然他怎麼能把總裁舅舅這個角色施展得那麼淋漓盡致?
王耀慶自2011年正式來內地發展,就開始演精英男。
《失戀33天》的海歸精英魏依然,《小爸爸》海歸高級律師,《好先生》總裁江浩坤,《產科醫生》裡的海歸精英肖程,《小兒難養》裡的高級金領嚴道信,《無雙》裡,偽裝成無良商人的加州警察……
這些角色讓他拿到不少獎項,但始終沒有出圈,直到《下一站是幸福》。
這部劇熱播時正值全民窩家節點,本就踩中紅利。彼時內娛正苦於油膩中年男久矣,橫空出世這麼一位神經兮兮的霸總,又踩了一波人設空白紅利——王耀慶這才出圈。
他成為虞書欣嘴硬心軟的好舅舅,苦心追求宋茜的暖心搞笑男。冰冷總裁有了血肉。特別是他得知女主情路不順自己機會來了時,興奮尬舞那段,當時甚是風靡。
發現流量密碼後,他開始主動貼合劇中形象。
反覆重現那段尬舞,被邀直播時要跳,上綜藝時要跳,甚至把它延展成一首歌《安可王》,又跳。
《安可王》就是Uncle王的諧音,而後他還常駐遊戲綜藝《元氣滿滿的哥哥》,更加固搞笑舅舅人設。
期間,還有很多出圈的搞笑名場面,看似都是渾然天成,其實好幾個背後都是有事先精心準備的。
比如,唱歌綜藝,宋佳唱《愛如潮水》,王耀慶在旁根據歌詞跳手語舞。認真中透露出婀娜。
一氣呵成的喜感有種練習了很久的感覺,實際上很少人知道,他真的是練習了很久。
在古早臺綜時期,他就表演過,當時他講解過當中每一個動作的設計。都安拆了包袱,一首歌就練習了六、七年。
精明的本質,是極度理性。
2011年他到內地發展,從小帶他的爺爺去世了,合約在身他無法回去。他在酒店房間單曲循環陳奕迅的《陀飛輪》。
但他始終明白逝者已矣,事後他仍理性表示,遺憾當然遺憾,但再來十遍,他也還是會選擇按原計劃來內地發展。
王耀慶當然不是真的無腦搞笑男而已。
他受歡迎親民總裁形象基於自身特質和苦心經營,這本身就是他的一體兩面。
中秋晚會大灣區,王耀慶愣是能在觀眾席搶鏡成功還不惹人討厭。在很多劇中都是配角,卻總能演出存在感而不被噴搶戲。他有城府多正常。
但已經這麼精明瞭,為什麼這次還滑鐵盧呢?
他當然可以繼續扮演一個討喜的人設,一開始他也確實強調快樂,但比著比著就較真了。
這次他不是來娛樂大眾的,他認真把比賽當比賽,所以露出了他真實人格的某一面。
但當他做回自己,想撕殺想贏,親民總裁之前多討喜,對比現在職場上位者形象的真實殘酷,觀眾落差就有多大。
但我始終覺得,觀眾想罵的不是王耀慶本人,而是職場環境下冷酷的商業齒輪。
綜藝嘛,觀眾本心是下班後圖一樂,可曾想這整一出真實職場重現呢。
偏偏是這次這場風波,幾乎一比一還原了一場職場修羅場。
當中,有絕對弱者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心酸。
瘦子和彈殼,怎麼說也是圈子中的風雲人物。但當實力懸殊時,驕傲而不善交際的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去social,去求合作。
換來的是高位者和善言語下,殘酷的“等通知”。
被陳楚生選中合作,還沒高興多久,又立即被王櫟鑫那麼一鬧,落了面子也只能尷尬在一旁受著,被動地繼續等待“宣判”。
甚至是蔡國慶,因為年紀最大跟不上,在《披哥》中幾乎是食物鏈最底層的人,多次無人挑選坐冷板凳。
上多次春晚的老藝術家了,相當於曾業績輝煌的老員工如今遭人嫌棄,虎落平陽、今非昔比,誰不唏噓。
但老員工有自己的功能。
蔡國慶對“收留”自己的隊伍是感激的,會心裡門兒清地在任何時候見縫插針地充當好一個潤滑劑的作用,常用隻言片語促進組內團結。可惜人微言輕,作用有限。

蔡國慶安撫羅傑夫隊
而且敵不過還有以張遠為代表的職場小人。
看見矛盾,不勸架就算了,還嫌不夠亂,一直暗搓搓拱火,看戲,可真行。
然後更多是王櫟鑫這種韭菜打工人。
大佬們在打算盤,他不懂。做事邏輯一根筋,主打一個開心就好,天真地以為別人也只在乎快樂,不論輸贏。
領導用態度壓制,老同事提醒,他也不懂。快言快語,把場面攪和到尷尬至極。被割韭菜後仍哭喊著幫高位者數錢……
哎,我們可能曾經都有過當無腦韭菜打工人的時期,即便後來有了腦子,我們也有可能成為瘦子、蛋殼,成為蔡國慶。
即便混成了小領導,可是如果像寶石老舅那樣,有情有義但是不懂得帶團隊以及跟更高位的人博弈,權力一樣會被架空——
是的,上了位,依然難逃離被更高階資源大佬剝削的命運……
商業的齒輪在不停地轉,裡面有江湖險惡,有殘酷利益……沒到財務自由那天,打工人還需在當中繼續沉浮。
於是哪個打工人看了不刺骨寒呢?
王耀慶不過是個人形靶子。
我們作為微不足道的小齒輪,他喚醒了打工人對龐大而殘酷商業體的恐懼和厭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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