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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猛了,這屆電視劇手撕渣男,已經絲滑到這個程度了?
介紹情況“一進門就看見他倆在床上抱著啃”;介紹小三“提供色情服務的”;介紹出軌性質“出軌還不暴力嗎?暴力出軌!”
從搬家換城市到租新房,一氣呵成,“那錢晦氣要花出去”,嘖嘖嘖主打一個又颯又爽!
誰能想到呢?“一喜”人劇中團建,史策換了打開方式,一上線就風風火火手撕渣男。
她的原裝CP沒帶來,隔壁張弛倒成了任素汐的CP?還怪,怪好看的!
任素汐也好張弛也罷,這倆單看都挺成熟,放一起,加一塊年齡也不超過十歲,隨地打小吵,時時刻刻吵出小學生既視感,火藥味裡夾著甜、對嗆味裡夾著青澀單純的那種。
一場招聘,楞是整出了比相聲還嘎嘣脆的節奏,分分鐘讓人笑出框。
明明事業困難多,但又是“笑點永遠比困難多”的“糟心事笑著說”輕喜劇諧謔模式。
不是和劇作格格不入、站那奇奇怪怪準備在電視劇裡亂入脫口秀表演的那種,而是落地的、融入角色人物關係中的、和場景故事渾然一體的,羚羊掛角不著痕跡的可愛招笑。
她演的吳芸,早上在廁所外苦苦可憐催促拖拖拉拉一直佔坑的室友,“你再不快點,人類文明就把控不住我啦”;誤用梯子捕捉愛心救貓人士,主打一個雖然戰鬥力不太行但哐哐哐就是敢上;
熱心工作想協調居民們的娛樂時間、田野調查抓著小朋友噼裡啪啦問了一大堆,慘被小朋友認定為怪阿姨“不好啦有壞人啊”,招來一堆大爺嬢嬢誤會圍攻,笑點密集。
明明是很瑣碎的工作,明明是麻煩又磕絆的事情,但就是有可愛煙火氣、又有明媚喜感。
任素汐飾演的張沛,在北京辛辛苦苦工作多年,好不容易買房了,關鍵時刻突然被上司一腳發配回老家,要回去從零開始組建成都分公司?
風風火火搬家,呀,不好了租客居然還沒順利找到新房搬走。
一地雞毛凌亂糟心事,但“皮”亂“骨”不亂,事多而節奏不雜,看下來一整個就是“對不起雖然你有點慘,但好好笑”。
生活困難多的心有慼慼,讓人共鳴,迎難而上快刀斬亂麻的利落,予人勇氣。
在這樣的深層邏輯之上,倒黴事兒開出笑點花,有意思。
說回苟丹丹(史策飾)劇中快刀斬渣男這事,求婚現場慘變抓姦現場,聽著多讓人長結節啊!
與其說我們是要看“怎麼又雙叒叕滿大街渣男啊”,不如說是“當渣男不好避免時,如何避免生活被渣男糟踐成廢墟”的勇氣和樂觀。
苟丹丹鬼鬼祟祟潛回老家,大大方方開始新生活,可敬可配可樂事兒多!
看熱鬧時被閨蜜和妹妹發現,拔腳就跑,怎麼的呢?因愛心虛呢。
你以為應該是姐妹情深抱頭痛哭然後加油鼓勵打氣吧?結果來了一場拒不招供的好笑審問。
那兩位誤會她身患絕症不肯說,腸胃炎和腸胃癌之間的重音差異,話裡都是笑點、話外都是情感。
被質疑之後,空氣中都飄著好笑的白眼:有沒有一種可能,腸胃炎是可以康復的呢?
當然,《故鄉,別來無恙》吸引人的不僅僅是笑點,而是笑點背後抓透兩代人生活共鳴的真切感。
一時之間分不清編劇到底在多少人家裝監控了(bushi)!
明明城市不同職業不同崗位不同,但對兩代人狀態、關係、相處的描摹,精準拿捏。
高度典型,但又不流入空洞乾癟的乾枯模式裡;細膩鋪陳,但也不落入寡淡無聊的陳腐套路中。
前有小丫頭董家希翅膀硬了瞞著“暴君媽媽”“作死”,考研悄悄將專業從財會改成戲劇,畢業大戲了才“等死”現場揭曉;
後有張沛叫親媽動輒一口一句“楊秀清”,三分成熟女性回家後秒變撒嬌小孩的可愛,三分“媽媽我在上廁所(你咋進來了)”的代際差異的無奈,三分一家人落地日常的溫暖。
雖然不同家長對孩子的教育方式不同,但東方家長嚴格到接近打壓的模式,對孩子關心操心不放心的細節,很普遍。
雖然我從來不敢對我媽直呼其名,但兩代人磕磕絆絆矛盾裡的暖意,大吵小吵裡的溫情,啊這不就是我家嘛!
董家希媽媽明明很愛女兒、明明內心也很希望孩子在身邊,但好話一定要“壞說”:混不下去了就回來找我。
不肯讓孩子因為自己的身體而耽誤工作,但永遠願意為孩子無條件兜底。
哪怕可能罹患重病,也依舊要拼盡全力做孩子最堅強的後盾。
楊秀清很支持女兒的事業,發動自己打麻將的牌友們鄰居們,依次去女兒公司買保險。
這些老頭老太們懷揣好意上線,操著一口格外可愛的成都川普,最後非但沒能成為張沛事業上的助力,反而勞她幹了很多無償獻愛心的事情。
這廂是吳芸考公回到媽媽的故鄉,在成都開啟煙火氣十足的基層街道辦生活,日常和打麻將的老大爺們鬥志鬥爭歡歡喜喜熱熱鬧鬧折騰;
那廂是美妝主播苟丹丹看透渣男本質、偷偷摸摸“潛回”老家成都,開啟預備役單親媽媽生活。
前者是在看似尋常的雞毛蒜皮裡,發生不一樣的戲劇看點,一碗麵一個電瓶一架梯子都有滋有味有特色有弧光;
後者是在大起大落大“狗血”裡建構尋常觀感,事兒誇張,但心態思路和情感落點又很有普適性。
吳芸室友深夜不歸,她沒鑰匙慘被鎖在門外,在漆黑樓道里接到家人電話,說“我要去和朋友們吃飯啦,都在等我啦”,其實只有她一個人和一大盆串(嗯?重點是在串的數量嗎)?
優秀的劇作,不是生硬照搬生活裡的常見皮面,而是靈活多變在不一樣的皮面裡,講出本質性的內容。
你看,這幾年女性群像戲很多,而《故鄉,別來無恙》的優勢在於人物典型又立體、鮮活又落地,在戲劇真實性和生活濃縮性之間有微妙精煉的平衡感。
人均可可愛愛,有似曾相識的親切,有“彷彿就是我和我朋友們的生活”的共鳴,同時又有眾生相的煙火氣。
《故鄉,別來無恙》正視生活的艱難與沉重,不妄圖一筆抹掉過日子的起風波折,但不喪、不晦澀、不逃避。
董家希信心滿滿去上班,結果被分配到的工作全是打雜,分盒飯啊、買榔頭啊、搬道具啊,突然上成了“同事們眼中收廢品的”,挪動樹的時候,樹枝還被不小心挪掉了,她慘變人肉樹枝,沒變好還挨訓了。
她和室友唏噓“我就是覺得打雜這點活不用讀那麼多年書也能幹”,京城居大不易。
她緊急買榔頭、拎著榔頭急匆匆衝出地鐵口,是路人小情侶都要多看幾眼倒退幾步的程度。
她室友在冰箱裡給她留的蛋糕,她延遲一天才看到,從臨期變成過期。
她好不容易工作有了起色,憑才華獲得導演青眼,眼看就要拿到難得機會,又得知故鄉的母親可能有重病。
是在他鄉自己打拼事業,還是回故鄉和家人生活在一起?
返鄉和閨蜜深夜一通大酒喝高興了,到家不省人事,對著父母沒捨得換的起毛牙刷以及掏空一切的賬本,嚎啕大哭瘋狂傾訴。
“我以為給你們買買東西就算是盡孝了”,發酒瘋的節奏、老漢老媽的眼神都很招笑,但這句話一出又讓人紅了眼眶。
張沛回故鄉搭建分公司的故事,那當然也是招兵買馬困難多。
好不容易才費勁巴拉搭建起一個“連閉麥都不會”的“草臺班子”,入門都還沒走穩,業績談何容易?
但劇中張沛的難,如前文所提及,是三分恬淡三分詼諧三分智慧三分倒黴的呈現模式。
這邊被客戶投訴、那邊有同事簡單問題掉鏈子,手邊是一群小白不靠譜,倒黴事兒扎堆轟炸,手機還沒電,下一秒,就變成了張沛在謝陽車上揪著好短一截充電線、歪頭打電話的奇怪好笑場景。
與其說這僅僅只是一根充電線的長短差異,不如說這是急急火火卷生卷死狀態和巴巴適適閒適狀態之間的本質不同。
與其說劇中北京和成都分別代表大城床和小城房,不如說是在代表兩種迥異的生活思路,是讓工作壓榨完生活中的一切,還是讓生活迴歸生活本身。
張沛回鄉開分公司艱難起步的事業裡,老媽楊秀清一心幫忙但實際在添亂的無效手段,目前在業績上毫無加持,但這死不承認“不是我乾的”的操心後盾,本就是人生最寶貴的財富啊,千金難買千金不換。
硬要說只是故鄉他鄉的地域差異也可以,但本質上或許是從“個人單項片面價值”到“更飽滿更立體更多維的親緣地域集合體中人之為人”的不同。
人生路遙江湖險惡歲月蹉跎,難事事兩全,與其說回老家是一種挫敗後的逃跑退守,不如說是更溫情更可愛更有根有源有裡有面的回溯。
有很典型的代際矛盾,也有溫情但不煽情的家的溫度;有很具體的工作困難,也有迎難而上的勇氣和智慧。
讓一瓶裝在罐子存入冰箱裡的水,重新回到江河湖海里。
很微妙,《故鄉,別來無恙》只選擇了一個城,明明有極其濃郁的特點,卻也有讓不同地區大大小小城鎮都共情的普世感。
閨蜜情感、家人血脈、人間煙火氣,卻是共通的不侷限於哪座城的。
當我們談論獨立的個人價值時,喜歡切割家人之間的聯結,強調分寸感。
《故鄉,別來無恙》或許就是一種微妙填充,在個體和家庭、離開和歸來、奮進和安逸之間,探索新的平衡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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