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下是正文▽
來源 | 王耳朵先生(ID: huangezishiba)
武漢大學卻在3月18日那天,默默把賞櫻預約通道關掉了。
3年前的那個冬天,白衣為甲,萬人逆行,來到武漢支援的1萬6千多名醫護們。
於是那年,各地援鄂醫療隊踏上歸途,武漢市民走上街頭依依送別時,武漢發出約定:
擔心到了花季,不一定所有人都能有假期,所以武漢特地將這個約定延續了3年。
武大也安排了專車,開闢了綠色通道,鋪上了紅地毯,搭起了櫻花拱門。
有個從安徽來的年輕醫護,看著滿園的櫻花,幾度哽咽。
得知醫院正在徵集醫務人員馳援武漢那天,是中南大學湘雅醫院趙春光醫生5歲兒子的生日。
兒自領命,無一日不著白衣,無一日不在前線,施針藥,救死傷,不敢半點兒戲,不敢一絲懈怠。
兒領國命,赴國難,縱死國,亦無憾。無需馬革裹屍返長沙,便留武漢,看這大好城市,如何重整河山。”
而彼時上海、重慶、西安的解放軍和醫療工作者,已在和家人告別。
當年有多少醫護,自己感染過,家人感染過,甚至眼睜睜看到親人倒下過。
我們現在回頭看,已經知道了後來發生的事:武漢陰霾散去,恢復生氣。
炮火之下,為了讓我們的學校不至於停辦,讓年輕的學子不至於輟學。
齊魯大學和華西協和大學等5所高校,彙集於四川成都,一起在華西壩辦學。
共享師資,共享課程,在滿目瘡痍的中華大地上,守護書桌。
齊魯和華西兩所醫學院,80多年前,在成都共同抗戰。
是因為不管我們來自哪裡、要去哪裡,我們的足下,踩著的都是同一片土地。
有人問一位年輕的護士:“有考慮過自己也會被感染的風險嗎?”
那年,貴州銅仁市醫護王本學,在一個凌晨接到援鄂的通知。
見到爸爸的一霎那,大女兒怔怔地看了他幾秒鐘,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這些問題,到了王本學的妻子嘴邊,又被嚥了下去,只變成了一句心酸的感謝:
“謝謝你,能平平安安回來,謝謝你,沒有留我一個人。”
那年,從復旦附屬中山醫院馳援武漢的劉凱醫生,正護送87歲的老人王欣去做CT。
老人是危重症患者,已經住院一個多月,病情很重,情緒也非常不好。
不願和病房裡的醫生交流,甚至家人的電話也不願意接。
那天,劉凱醫生推著他行至夕陽下,看著早春3月的落日,他停下腳步問王欣:
一個27歲的醫生,帶著一位87歲的病患,就這樣認認真真地,看了一場夕陽。
50多天過去,當劉凱醫生結束戰鬥,準備撤離武漢回上海。
老人默默地擁抱他,拿出小提琴,為他們演奏了一曲送別。
老人說,“是中山醫院的醫生們,把我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不過就在幾天前,這裡還人滿為患,每個醫護都像陀螺一樣在連軸轉。
那年,一位80多歲的奶奶治癒出院時,突然向醫護人員下跪,表示感謝。
那年,貴州援鄂醫療隊踏上歸途,一位老人手持國旗,跪在地上,雙手合十。
“徐亞楠、段廣娟、周曉宇、汪振軍、田慧、麻亮……雖然隔著防護服看不清你們的樣子,但你們的名字我都記在心裡。
我們可能只是你們生命中的匆匆過客,但你們是我們的轉折點,你們給了我們第二次生命。”
說著,鄭先生和旁邊的病友一起向醫護人員深深鞠躬致謝。
一句感謝,一個鞠躬,那些匆匆的瞬間,勝過萬語千言。
疫情過後,歡迎你們和家人到你們曾經戰鬥過的地方,再來看一看。”
武漢給每位返程的醫護人員,都送上了一張特別的機票。
每塊玻璃上,清清楚楚寫著各個省市和人民解放軍援助湖北醫療隊的名稱、人數、支援過的地圖。
有路過的媽媽,在玻璃前蹲下,為3歲的女兒讀每個醫療隊的名字。
有大二的學生,在每一塊寫有醫療隊名稱的玻璃前,深深鞠躬。
大家好,我是王耳朵,上不知天文,下不知地理,中間略懂點人生歪理。關注【王耳朵先生】(ID:huangezishiba),一個路見不平,就忍不住一聲吼的中年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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