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世了,華語樂壇差點毀了

他去世了,華語樂壇差點毀了

昨天是哥哥張國榮去世20週年,當年那縱身一躍,讓整個華語娛樂圈和華語樂壇遭受重創。

人間四月是暖,是愛,而這春光明媚的日子裡,他若尚在場,那如今的內娛該是什麼精彩的光景。

不得不承認,有些明星的存在就是來改變世界的。

像哥哥,像梅豔芳,像前段時間突然上了一次熱搜的張雨生。


如今的00後,也許是對這個名字十分陌生。但對80後、90後來說,張雨生都是一個不可饒過的存在。


尤其是他的那首《我的未來不是夢》,從1988年發佈開始,便激勵著那些年奮鬥的年輕人們。


還有他的《大海》和《天天想你》,到現在都是KTV熱門歌曲。


他獨特的嗓音難以模仿,而他創造的歌曲更是獨樹一幟,歌詞裡藏著批判和熱血,他不僅自己做歌手,還是著名的製作人,羅大佑說:“他啟發了一個社會”。

也因此,當年他因車禍離世後,華語樂壇幾乎一下黯淡了許多。


難怪前段時間痛批李榮浩新歌“俗不可耐”的樂評人,槍口直接對準了張傑。

他在芒果臺音綜《聲生不息·寶島季》裡和張雨生隔空對唱。儘管已經用心演繹,但還是被批評歌聲油膩,像“一鍋白開水上泛著一層薄薄的油花,還有一股廉價香水的味道”。
不過,如果說對張傑的評價,是因為前輩過於優秀,這位樂評人接下來的評論又有些過激。
比如他吐槽了另外兩位歌手:張信哲和陳立農,認為“在演唱上,兩位一位不如一位”。
這樣評價顯然有些不夠客觀,也因此他的批評這次不像往常那樣,支持和反對的聲音各佔一半——
幾乎是所有人都在反駁:
其實在節目開播之前,《聲生不息·寶島季》是一直被唱衰的。
因為和去年“港樂季”請到林子祥、葉倩文這樣天王天后級別的嘉賓相比,
今年臺灣專場僅有張信哲、張韶涵、楊宗緯三位撐起門面,陣容實在算不上豪華。
但在第一期播完之後,節目風評就開始迅速逆轉。
或許是從海報上那一顆“當歸”開始;
或許是從寥寥數語,卻直通心靈的畫外音開始;
也或許是從我們只想聽歌,卻不由自主地深陷回憶開始的。



不止是聽眾,歌手那英也說,臺灣流行音樂是她的一段青春。
作為最早在臺灣出道的大陸歌手,她回想起那段時光,感慨萬千:
“在臺灣製作唱片的音樂氣氛和大家的友情,還有寶貴的作品,我還是很懷念。”
而這種讓那英惦記近20年的,臺灣自由的音樂創作氛圍,
和臺灣民謠之父胡德夫,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在20世紀50年代,臺灣被切斷和大陸的通訊,進入“戒嚴時期”。
在那個年代,幾乎所有中文歌曲都要被管制。
比如鄧麗君的《何日君再來》,因臺灣官方認定“君”是在影射共產黨軍隊,導致這首歌被禁播了近半個世紀之久。
當時的臺灣同胞觸碰不到中華文化,卻能從電臺收聽到全世界最流行的西洋歌曲。
慢慢地,所有人都開始唱英文歌,胡德夫也不例外。
1972年,他在哥倫比亞大使館的咖啡廳當駐唱,為父親掙醫藥費。
其實唱英文歌的時候,很少有人給他鼓掌。
直到有一天,畫家李雙澤來了。
他問胡德夫:
“你是卑南族的,可不可以唱一首卑南族的歌給我們聽?”
當嘹亮動聽的卑南民歌響起,連咖啡館裡的空氣都雀躍起來。
所有人都自發站起為胡德夫鼓掌,那是從未有過的情形。
李雙澤邊拍手,邊大笑起來:
“我們有自己的歌嘛,這太好了!”
後來,李雙澤邀請胡德夫一起寫歌,寫中國人自己的民歌。
但短短几年之後,李雙澤就因救人溺水而亡,年僅28歲。
在為他送行時,胡德夫唱了他剛寫好卻再也沒機會錄製的歌,《美麗島》。
但他沒想到,自己會因為這首歌深陷囹圄。
在那年的12月,胡德夫因多次演唱“暗示嚮往統一”的《美麗島》被臺灣封殺。
這一封,就是30年。
等到55歲,他才有了機會發布第一張專輯,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在這件事發生之後,許多創作人大受觸動,紛紛加入“民歌運動”。
像我們耳熟能詳的《恰似你的溫柔》、《龍的傳人》等等,都是民歌運動黃金時期的產物。
還有《橄欖樹》。
在《聲生不息》第一期,胡德夫和那英合唱的《橄欖樹》,收割了觀眾的第一次爆哭。
他坐在日月潭的山坡上,輕聲彈唱著“我的故鄉在遠方”,卻已然和大陸緊緊連在一起。
胡德夫說,李泰祥寫這首歌時,自己就在旁邊幫他削鉛筆。
他其實不知道橄欖樹長什麼樣,但每當聽見這首歌,心裡就會湧起淡淡的鄉愁。
他想起故鄉部落裡的檳榔樹,像標兵一樣站在那裡,花開時滿是清香。



如果說民歌運動,是帶領檯灣本土流行音樂走進“芬芳的黎明”。
那麼羅大佑的出現,則是臺灣流行樂步入黃金年代的第一聲號角。
在民歌運動的影響下,羅大佑創作出許多經典的校園民謠——
從我們童年時都學唱過的《童年》,到畢業季校園裡循環播放的《光陰的故事》。
都充滿著生活的柔情與詩意。
但他的歌並不完全如此。
1982年,羅大佑發表了人生中第一張專輯《之乎者也》。
這張專輯像一把反叛的利刃,劃破了華語歌壇歲月靜好的表象。
沒有風花雪月,也沒有不痛不癢。
在人人自危,自覺噤聲的年代,他卻用輕鬆慵懶的雷鬼,嚴厲控訴著社會的冷漠:
眼睛睜一隻,嘴巴呼一呼;
耳朵遮一遮,皆大歡喜也。
大家都知之,大家都在乎;
袖手旁觀者,你我是也。
這種對社會現象的思辨與批判,在羅大佑的歌裡隨處可見。
他寫如水的情歌,卻又近乎殘酷地點破:
親愛的莫再說,你我永遠不分離。
你不屬於我,我也不擁有你;
姑娘,世上沒有人有佔有的權利。
他看似訴說鄉愁,實則在替小鎮青年們嘶吼出大都市生活的迷茫與幻滅:
臺北不是我的家,
我的家鄉沒有霓虹燈。
繁榮的都市,過渡的小鎮,
徘徊在文明裡的人們。
羅大佑的出現讓人們頓悟,
華語歌曲不止能包羅詩情畫意,也能蘊含對人類文明的思考與審視。
除此之外,臺灣流行樂必定還有無數種新的可能。
在這之後,臺灣音樂的風格變得百花齊放。
從把痴男怨女寫到淋漓盡致的李宗盛,
到充滿原住民自然野性的張惠妹,
再到開啟華語樂壇R&B時代的陶喆……
這些天賦異稟的音樂人聚在一起,終於將臺灣音樂轉變為“行業”。
許多本土唱片公司也應運而生。
而發達的流行音樂工業,也吸引了不少外國歌手來臺發展。
像新加坡籍歌手林俊杰、孫燕姿,馬來西亞籍歌手梁靜茹、范曉萱。
孫燕姿、林俊杰在臺灣發佈的第一張專輯
臺北就像是一臺信號發射器,流行音樂從這裡誕生,再輻射到一切有華人生活的土地。
臺灣創作出的的流行樂,撐起了華語樂壇的半壁江山。
至此,一個黃金時代悄然來臨。



大部分90後愛上音樂,都是和千禧年前後的臺灣樂壇脫不了干係。
用一個詞形容當年,那就是“神仙打架”
那時五月天剛在滾石出道,發了他們的第一張專輯。
名字很樸實,就叫《第一張創作專輯》,卻是封神般的存在。
到如今過去20多年,裡面的歌依然沒有過時。
那首《擁抱》無論什麼時候聽到,還是會被驚豔一次又一次。
S.H.E三位美少女緊接著爆火,一首《Super Star》紅遍大江南北。
當年誰要不會唱“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是真的會被人嘲笑。
梁靜茹、孫燕姿、蕭亞軒、蔡依林分庭抗禮,被稱為臺灣“四大女歌手”
她們的歌,幾乎佔滿了90後的半張音樂播放列表。
即使是不愛聽歌的人,也能跟著哼唱兩句。
如果要問喜歡的歌手,每個人都能說出一長串名字。
但要問到最愛的一個,那大概率會脫口而出“周杰倫”
2001年,周杰倫帶著純中文rap《雙截棍》橫空出世。
沒有不知所謂的中英夾雜,沒有暴力和髒話,他讓“中國風”嘻哈火遍了整個亞洲。
超快的語速,聽不清的歌詞讓爸媽們直皺眉:
這唱得嘰裡呱啦的,你到底喜歡他什麼?
喜歡的原因當然有很多。
一開始可能只是因為好聽的旋律,但後來則是被某句歌詞所觸動。
每個人動心的點都不一樣。
也許是在《本草綱目》裡聽見“如果華佗在世,崇洋都被醫治”時油然而生的民族自傲感。
也許是在不懂愛情的年紀,卻因為一句“我想帶你回我的外婆家,一起看著日落,一直到我們都睡著”感受到相愛的美妙。
他的歌,像一簿寫給聽眾的神話故事。
我們年少時對炫酷和愛戀,異域與古典的求知慾,都能在裡面找到答案。
而他本人,也真成了千禧年的神話。
2003年,在《以父之名》首發的那天,亞洲超過50家電臺同步直播,超過8億人在收聽。
只要他的新專輯一上線,就會立刻收割所有的關注與熱度,於是他發歌的那幾個月裡,別人都不敢和他撞期。
2005年,周杰倫霸榜華語單曲榜,佔領了榜單的五分之一。
只有《惡作劇之吻》主題曲殺進第4名,成了榜單前9裡唯一一首不屬於周董的歌。
在很多女孩心裡,那些年能和周杰倫比肩的,就只剩臺灣偶像劇。
只對老婆溫柔的冰山美男江直樹,一夜間成了女孩們的“男友模板”。
湘琴婚禮那一句“你也很為我著迷吧~”,讓無數女孩學會自信大膽去愛。
所以對90後來說,臺偶OST不僅僅是首歌,它更代表著那些少女時代的甜蜜回憶。
……
飄渺的音符穿越海峽,將兩岸連在一起。
那些臺灣金曲,陪伴我們從少年到成年,總會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喚醒我們一段珍貴的記憶。
正如《聲生不息·寶島季》引言中說的那樣:
當我們聊起臺灣音樂時,
聊的是雨水沖刷不掉的足跡,
是島嶼和陸地間的回聲,
是舟楫、港灣、潮汐的文明,
是潮平兩岸闊的現在,和風正一帆懸的未來。
素材來源丨網絡、《聲生不息·寶島季》
編輯丨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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