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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5日週三清明節放假,上午帶姐弟倆去開卡丁車,晨起並沒有什麼異樣,只是因為不能去上拳擊課而不太高興(六媽給約了拳擊體驗課,但因為學校體檢抽血胳膊淤血又給取消了),開完卡丁車六媽牽著姐弟倆上樓玩,發現六六手有些熱,摸摸額頭也略微有點熱,以為是戴頭盔熱的。
飯後回家姐弟倆又玩鬧了會,三點多六媽看六六臉有些紅,用耳溫槍一量,38.5度,發燒了。
我一看發燒了,就給她扎針,紮了大椎,扎曲池,紮了合谷,六六已經習慣扎針了,這次比較配合就扎完針。
扎完針,沒什麼特別的症狀,就是發燒,沒有說其他的不舒服。
晚上九點半左右,睡著之前說頭頂的通天穴痛,是屬於膀胱經的地方,我給她點刺了一針,點刺一針之後說痛去了一點點,還痛,我就沿著膀胱經,從委中一直到至陰穴,就按揉,揉完之後,她頭就不痛了。
入睡後很安穩,一般這種情況天亮就會退燒,確實沒有像往常發燒那樣煩躁,安穩睡到早上六點多,說要尿尿,帶她上完廁所,又說很熱,就給她把連體睡衣給換成中袖家居服睡,沒有蓋被子,又接著睡,陪著她又睡到早上八點多。六媽過來摸額頭髮現她還沒有退燒,測了一下耳溫40.4度,仍是身熱無汗,又畏熱。
考慮到最近我們小區附近的小學幼兒園有很多班級已經停課,都是甲流,我們樓上樓下也有小孩得甲流,所以一下子就先從這個角度考慮,燒這麼高的,基本上反饋都是甲流。
趁著她還在睡,我馬上煲了經驗方藥:梔子5淡豆豉5前胡5苦杏仁5,就煮了一碗水,準備她一會兒吃。
因為體溫太高了,就讓六媽抱著她,我給她紮了幾針,還是紮了大椎、風門、曲池。
就像氣球一樣,它撐到最大的時候,你扎一針,它的氣就散掉了,我是這麼考慮的,所以給她扎針,大椎,風門,曲池,本來還要扎合谷,她不給扎,疼啊。
扎完針就打卡英語和識字APP,打完卡又玩了會就給她看電視,看的時候說有點噁心,給紮了右合谷、左足三里,留針一分鐘,噁心就好了。
因為看到她各個系統的表現還可以,就沒有給她弄特別多的藥吃。
中午在主臥跟我們躺著,我刷手機,她看電視,這期間讓喝了兩支抗病毒口服液,還是很熱,我就和六媽一起給她左右開弓清天河水,仍然一點要退燒的跡象都沒有,
沒一會兒,我倆都睡著了,到了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六六睡夢中說幾句我們聽不懂的話,好像胡話一樣,六媽陪在六六另一側沒有睡,說六六好像出現了幻覺,把六六喚醒又測一下耳溫,41.5度。(我家耳溫槍測出來的溫度,跟腋下水銀溫度計測出來的數值差0.5度,推測此時腋溫就是41度)

隨後,我又給她紮了風池、風府至大椎四等份點四個點、曲池、合谷,發燒不舒服又被扎疼了,她很生氣,讓我出去,讓媽媽趕我出去,不要爸爸了,要把爸爸扔垃圾桶,讓人哭笑不得。
因疑似出現幻覺,雖很快又恢復了正常,但我怕會熱入心包,摳了一點安宮牛黃丸給吃,她嚼巴嚼巴,受不了這味道,把藥給吐掉了,這一折騰就到四點了,我又要去接弟弟放學了。
醒來,還是40.5度,但精神正常,就是有點累,跟弟弟一起在沙發上看電視。
前胡10苦杏仁10梔子10淡豆豉10蘆根30葛根15茅根15連翹10殭蠶6蟬蛻3桑葉6薏米10滑石6甜葉菊6,三劑,每劑煎兩包,每包150毫升。
大概六點半的時候,閃送過來,就給她斷斷續續的少量頻服,喝了兩包,還是不退燒,一直都是40多度。
晚上,胃口稍微差一點點,吃了一點點東西,看了兩個小時候電視,我看她上眼皮有點腫,問她眼睛痛不痛,說痛。
就給她紮了兩邊的攢竹和絲竹空,點刺完就不痛了,又從印堂到神堂,連續點刺四個點,扎完就不痛了。
晚上九點左右還是40多度,就決定給她做米粒灸,取穴孔最、曲池、合谷、內庭各灸一到兩壯。本想一開始先灸大椎,但她靠沙發上不願意起來,就沒有灸到。
灸完,刷過牙洗完臉,就跟六媽上床睡覺了,發燒精力不濟六六很快睡著,大概到十點半左右,我就聽見六媽喊我,說閨女又出現幻覺了,說糊話,睡著睡著,睜開眼睛,做出極驚恐的表情,然後舉起雙手,來看盯著自己手指來回看,上下牙齒以極快的頻率叩打起來,接著又抬起雙膝,像一個翻起身子的小貓一樣四仰八叉的顫抖,總之,這幾分鐘極嚇人,六媽先是小聲安撫,後來又以正常的音量試圖喚醒六六(大了怕嚇著孩子):媽媽在呢,爸爸媽媽都在身邊,無論你見到什麼都不要害怕,那都是假的,爸爸媽媽一直在身邊陪著你保護你。經過六媽不停地呼喚,終於把六六從幻覺中喚醒。
直到六六清醒過來,六媽才喊我過來,告訴我六六出現幻覺。此時六媽有些著急,因為一天下來,吃了藥,紮了針,做了米粒灸,但六六的溫度始終沒有降下來,若只是溫度降不下來,六媽也不會著急,但一天出現兩次幻覺,六媽怕燒壞腦子,就想給她吃奧司他韋,先把溫度降下來(下午給六六測了甲流顯示陰性,但六媽不放心,還是美團買了一盒奧司他韋備用),看六媽堅持,就讓六六喝了,喝藥時六六一直說藥味很噁心,六媽怕六六吐,就讓六六抱著小垃圾桶先坐一會兒下下隔,結果藥喝下去還沒三分鐘後就吐了,連帶著早先喝的部分中藥都吐出來一些,得,這些藥都白吃了。

吐完漱過口又睡下了,我就接著回去哄順順睡覺,到了十一點,順順也睡了。六媽喊我過去陪著六六,她好收拾屋子,洗烘衣服。到了十一點四十五左右時,我用手探了一下額頭,沒一會兒,六六又醒了,醒了睜開睛,盯著我看,也不說話,盯了三十秒後,問:媽媽呢?
我就捋她的頭髮,發現頭上都是汗,又摸了一下背,背上也是汗,背上有汗我的心就放下來了,這肯定是燒透了,到了頂了,要下坡了。六媽忙完拿著耳溫槍過來,測了一下,39.7度,終於降到40度以下了,從早上八點多醒來,耳溫就一直40度以上,這會兒,終於降下來了。
六六喊餓,六媽陪著六六,我去熱藥弄飯,等我弄好了飯,六六又睡著了。
這一覺就直接睡到天亮了,7號早上我上班前給她測了一下耳溫,38.5度,很好,我可以安心上班了。我臨出門,她喊頭痛,我讓她指哪痛,是頭頂,這是肝經,我就給點刺了一下太沖,又不痛了。
六六起床後精神略有萎靡,溫度已經開始降了,餓的肚子痛,但吃什麼都覺得噁心,白粥、豆沙包、吐司、湯泡飯都吃不下去,尤其甜的會更覺得噁心,六媽使出罐頭大法,開了一罐黃桃罐頭,切成小塊給六六吃,總算沒再說噁心,小口小口吃了一個桃子,說開始有點噁心了,六媽立即讓她停下來不要吃了,給她看電視分散精力,然後六六看電視,六媽一邊吃早餐一邊隔段時間給六六喂一口桃子,讓她肚子裡不至於空落落的,又不會覺得噁心。
如法炮製斷斷續續順利的吃了白粥和中藥,六媽一邊幹活,一邊喂吃的,實時監測體溫。
到中午我回來,已經跟沒事人一樣了,耳溫37.5度,就是胃口還不開,又睡了個午覺,下午本來想讓她去上芭蕾課,想想發燒剛退,還是歇著吧,下午又喝了一袋藥。到了晚上,耳溫就37度了。
8號早上,還咯了三四口濃綠痰,起床氣還賊大,就給衝了一袋蘆根茶+靜夜司。
她這個,是百分之百的熱證,所以我用的方子是疏衛的透熱之法,在發病之前有鼻塞了兩天,呼氣覺得鼻黏膜熱。
5號白天,其實是看太不出來生病的,中午吃得比較雜,就給吃了點保和丸,晚上是拉了一次大便。因為扎過大椎,她自己的體感還是很好的,起碼精神很好,不測體溫看不出生病的。
到了6號,一直高熱40多度,她自己一直是喊熱的,一個白天只著長背心,很注重給她散熱,晚上睡眠,也穿著長背心睡的,也沒有給她蓋被子,熱的難受的時候就給她肘窩和額頭輪流貼退熱貼讓她舒服一點。喝的水,就給常溫水。
別的小孩,燒40度,大多是昏睡,六六除了下午睡了兩小時,其他時間都在看電視,一看兩小時,晚上還能叉腰訓調皮的弟弟。
但是一天出現了兩次說糊話,再燒下去,我還真怕她高熱驚厥,好在她又睡下來了,一小時就出汗了,但我還是準備好了放血的針和羚羊角粉。
你說她這是不是甲流?看著像,但抗原又是陰性。40度以上的溫度,一直持續了16個小時,還是蠻可怕了,給別人家小孩看,我都可以很冷靜處置,但給自家孩子看吧,她總是撒嬌耍賴發脾氣,我就沒辦法,後面扎針喝藥都不夠配合,還得媽媽發話才肯。
這次退燒,扎針很關鍵,尤其是大椎,大椎本來是非常重要的退熱穴位,可以明確的說,大椎絕對有預防高熱驚厥的作用,可以保護神經系統,可惜我都是隻給點刺,如果當時能留針並一直行針,這個燒應該可以更快速地降下來,毫無疑問,病程拖得長了,最後連我自己也有點拿不準。最嚇人的時候六媽都決定給她吃了奧司他韋了,結果全吐了,白吃了。好在吐過一個小時之後開始出汗退熱。
這個出汗應該是灸的效果,熱閉汗不出,灸孔最三壯,我再配合曲池、合合、內庭三個可以退熱的穴,九點多灸的,到十一點四十五分左右汗出,大概兩個半小時。
當然了,中藥也是有作用,疏衛的方子,是透熱,不是發熱,熱透後,能得微汗,下午六七點喝的一袋中藥,到晚上八九點又喝了一點,儘管在十點四十左右因喝奧司他韋嘔吐連帶把中藥吐掉一點,但早先的中藥還是能起效的。
最後,就是針刺其實一直在護著大腦,尤其是針大椎,要不然,不能高燒還有這麼好的精神。
對了,她這個發燒,腳一直是涼的,我們就觀察著,那個涼一開始是在小腿中間,慢慢往下移到腳踝,一直到腳趾都熱後了,就該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