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電影《宇宙探索編輯部》正在熱映。影片主人公唐志軍是一家誕生於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的科幻雜誌——《宇宙探索》編輯部的主編。現如今的雜誌社日漸冷清,唐志軍窮困潦倒,卻依然痴迷於尋找地外文明。終於有一天,他接收到了一個疑似來自宇宙深處的異常信號,他召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夥伴們,再一次踏上尋找外星人的未盡之路。
鮮為人知的是,影片中的《宇宙探索》雜誌社的原型是創刊於1981年的《飛碟探索》雜誌。
其實,熟悉科幻的人都知道,中國的科幻文學已經有百年的歷史了。
科幻電影脫胎於科幻小說。實際上,中國傳統文學中確實沒有現代意義上的“科幻小說”,但是,中國古代的奇幻、神話和志怪小說中就已經孕育了“科幻”的萌芽。現代意義上的科幻小說在晚清時期由西方傳入中國,最早傳入中國的科幻小說是華盛頓·歐文的《一睡七十年》,這篇小說於1872年在《申報》上登載。1891年,愛德華·貝拉米的《回頭看紀略》傳入中國後,掀起了一股科幻熱潮,此後,外國的科幻小說源源不斷地被翻譯、引入中國。
1900年,薛紹徽和陳逸儒翻譯了凡納爾的小說《八十天環遊地球》(當時譯名為《八十日環遊記》),隨後,他的其他作品《空中旅行記》《月界旅行》《地心遊記》等被陸續翻譯問世,這股凡爾納熱潮一直持續到民國建立以後。
地球在不斷縮小,越來越為人類所瞭解。來源/電影《八十天環遊地球》截圖
除凡爾納以外,還有日本的押川春浪、英國的哈葛德、法國的佛林瑪利安等人的小說被翻譯出版。在大量翻譯作品的刺激和影響之下, 1904年,第一部中國人原創的科幻小說《月球殖民地小說》誕生了。
荒江釣叟的《月球殖民地小說》(這篇小說並未連載完成,到玉太郎欲通過“氣球”去往月球,並渴望移居月球便戛然而止)講述了龍孟華因報仇殺人,攜妻兒南逃廣東,在逃亡過程中。他們所搭的輪船遭遇風浪,龍孟華與妻子失散。龍孟華在日本人玉太郎的幫助下,搭乘“氣球”,從亞洲轉向歐美,又到達非洲、大洋洲等地,經歷諸多劫難,最終尋回妻子。還在高人指點下找回“登月”的兒子龍必大,最終全家得以重聚。
書中龍孟華搭乘的“氣球”兼具多功能用途。外面晶光爍爍,內部更是大有乾坤,有客廳、操場、臥室和餐廳。而且這架大工具操作起來還十分便捷,欲降落時只需坐在一個機器椅上,撥動機關就能輕輕落地,人跨出來後,座椅還能立刻縮回到氣球下面。除此之外,在遇險之時,“氣球”還能變為武器向下面開炮,甚至還能乘坐氣球登月。看來,作者對載人航空工具的構想可謂相當超前。
實際上,早在18世紀,法國人就發明了熱氣球,後來熱氣球被法國人作為一種新式武器在戰爭中使用,可以在氣球上擲放炸藥。當時《清議報》報道,德國軍隊使用的新式氣球行駛四百里只需六個鐘頭。到了20世紀初,氣球在歐美諸國已經成為普通人都可以使用的觀光工具。作者正是在對西方先進科技的認知基礎上,虛構了書中的“氣球”。
此外,小說中對醫療技術和外科手術的想象同樣極為新奇大膽。書中描寫醫生為昏迷中的龍孟華“洗心”,僅用一塊透光鏡照出心房上藍血佔十分之七,剖開胸瞠把心臟取出後用藥水洗滌,洗完後將心臟放回,不需要縫合,用藥水擦拭就能恢復原樣。另外,文章還涉及對電報、電燈、五彩電光衣等新式電器的描寫,甚至還有對農業機械化、人工控制天氣(人工釀雪、釀晴)等描述。
《月球殖民地》之後,中國的原創科幻小說成燎原之勢,較為出名的有吳趼人的《新石頭記》《光緒萬年》,包天笑的《空中戰爭未來記》等。這些小說大部分是中長篇,刊登在當時最流行的期刊上。有些在連載結束後還專門出了單行本,並不斷再版,形成了中國科幻小說的創作高潮。
這一時期的科幻小說題材十分豐富。有描寫未來戰爭的,如包天笑的《空中戰爭未來記》描寫了英、德、俄三國在20世紀10至30年代展開了一場空中大戰,最後,空中飛行船製造尤為發達的德國獲勝。作者寫這篇小說的目的,在於提醒中國關注飛行製造業的發展,以免在未來的空中戰場上吃虧。還有對國家未來的政體進行暢想的,吳趼人的《光緒萬年》,講述到光緒一萬年時,藉助彗星的力量,使得陰陽易位、寒暑易節,中國因此實現了立憲。甚至那時的科幻小說還出現了女權意識,海天獨嘯子在他《女媧石》中,創造了一個女性愛國組織“天香院”。
這些小說通過對科技、軍事等諸方面的描寫,表現了作者對於未來中國社會發展的設想和建構。這些小說幾乎都包含對未來高科技的幻想,強調科學進步的重要性,希望能夠借小說喚醒民族意識,使得中國更加繁榮強大。
晚清這一次科幻高潮的形成,是多方面因素作用的結果。甲午戰爭的慘敗使得中國知識分子對待西方科技的態度發生巨大轉變,他們大力引進跟西方科學相關的各種著作,並期望藉此啟迪民智。除了西方科技知識在中國的廣泛傳播與普及,小說界革命的興起也為科幻小說的蓬勃發展打下堅實基礎。在梁啟超“小說界革命”口號的引導下,作為“新小說”之一的科幻小說被寄予 “改良群治”的厚望。在晚清科幻小說中,“科學”不僅僅是社會發展的推力,還寄託著當時國人富國強國的理想和願望。
民國時期,由於時局動盪、人心惶惑,科幻題材作品的創作也進入低潮,直至新中國成立後才再次發展起來。
20世紀50年代,出於工農業建設的需要,在“向科學進軍”的號召下,許多年輕人開始從事科幻文學創作。同時,在政策指引下,科幻小說被納入“科學文藝”之中。科幻小說迅速發展,又一次承擔起普及科技知識的職責。當時,正處於中國近代史上第二次科學大普及(中國近現代史上第一次科學大普及為“五四”運動前後。該說法出自中國科普作協成都科普學研究小組編:《科普學文匯》,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1年),初步形成了較為完備的科普網絡,當時的科幻小說作為“科普隊伍的一支輕騎”也發揮了舉足輕重的作用。據統計,1949-1976年期間出版發表的科幻小說共有100餘篇,由於當時社會主義建設的需要加之蘇聯科幻小說的影響,這些作品多圍繞著宇宙空間探索與生產生活科技想象兩大主題進行展開。
目前,科幻界傾向於把鄭文光1954年發表的《從地球到火星》看作是新中國第一篇完整意義上的科幻小說。這部作品發表後引發了北京地區的火星觀測熱潮。它講述的是:在火星離地球最近的一年,科學家趕造了兩艘火箭船,準備上火星探險。一個叫珍珍的女孩要求跟隨其擔任火箭船駕駛員的父親遠行,沒被批准,她就帶著弟弟和同學偷偷駕駛其中一艘火箭船離開了地球向火星飛去。以珍珍乘坐星際交通工具前往外星的形式介紹和普及天文知識,將科幻與科普很好結合在一起,科幻小說就這樣實現了對年輕人的科普教育。
1957年,鄭文光發表了對其來說最重要的作品《火星建設者》,這篇小說是我國第一部獲得國際獎項的科幻小說。在這篇小說中,人類不再止步於登陸火星,而是有計劃地對火星展開改造,包括建設農場、實驗室、生活區域、工廠,設置民航班機等,人們已經在火星上培育出了新的農業品種,如小麥、豬、鴿子、兔子等。在文中,地球人對火星的建設計劃始於1988年,並在2001年就初具成效。就當時世界的科技發展水平來看,顯然不可能如期完成,更大程度上增加了“幻想”的程度與比重。同時,文中的“火星建設者”也似乎沒有明顯的國家壁壘,而是共同為建設全人類的“第二家園”而努力,這也側面反映了當時人們對共產主義的期望和信心。
由於這一時期的科幻小說過分重視科普作用,反而使其普遍“少兒化”,大多面向少年兒童,被打上鮮明的兒童文學印記。但其在科普教育職能之外,還以描繪藍圖遠景的方式,賦予當下時刻以前進的動力。
總體而言,五六十年代的科幻小說嘗試在科學幻想、新中國的時代特徵以及科學教育之間尋找一個合適的平衡點,在普及科學技術知識與理念的同時,向社會傳遞科學引領建設的價值觀。
1978年,《小靈通漫遊未來》的出版開啟了科幻小說的“黃金時代”。乘著改革開放的春風和“科學的春天”口號的提出,科幻小說在原有的創作基礎上迎來一次轉型。
1978年8月,葉永烈的《小靈通漫遊未來》面世,該書印量高達100多萬冊,可謂暢銷一時。書中講述了記者小靈通在夢境中登上一艘開往未來市的氣墊船,在船上結識了小虎子和小燕兄妹倆。氣墊船直接開上未來市的碼頭,小虎子的爸爸媽媽開著水滴形狀、沒有輪子的汽車來接他們。這種汽車跑起來就像在地面上飄行,所以又叫飄行車。乘飄行車非常安全,它安有自動避撞和自動緊急剎車裝置。
在小虎子家裡,小虎子的曾祖父正和機器人鐵蛋下棋。老人雖然曾在67歲、96歲、108歲時生過三次大病,但依次換上了人造肺、人造肝臟、人造心臟以後,身體非常結實,憑藉裝在耳朵裡的助聽器、嵌在眼睛裡的老花鏡,他耳不聾眼不花。
從香菸盒似的半導體電視電話機裡,小靈通聽到了當日“天氣協商結果”。小虎子解釋,在未來市。人們已經能夠控制天氣,飛機噴灑“消雲劑”“降雨劑”的方法簡便易行。各個單位對天氣的不同要求也可通過天氣協商辦公室解決。
小靈通還參觀了人造糧食廠和農場。人們研究除了十分厲害的雜交技術,還研製出植物生長刺激劑,使莊稼不僅長得高大,而且生長速度非常快。在體驗了未來的種種高科技後,小靈通乘火車離開了未來市。
現在看來,這篇小說中的許多科技想象在當代已經實現或者正在實現。比如微型電話、半導體和可視手錶,器官移植如今也已經非常普遍。書中對“機器人的想象也十分具有預見性。探尋其背後的原因,我們可以發現,第三次科技革命帶來的成果在二十世紀七八十年代得到了極大程度的凸顯。計算機、互聯網逐漸進入大眾視野,國內作家們的科幻想象力得到了不同以往的激發。《小靈通漫遊未來》中,科技融入到普通群眾的生活中去,為個人與家庭增添了現代色彩。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21世紀初風靡一時的“小靈通”電話,正是UT斯達康公司得到葉永烈先生的無償授權命名的。
幾乎就在《小靈通漫遊未來來》問世的同時,《人民文學》1978年第8期發表了後來被看作是“中國科幻小說重文學流派的代表作”——《珊湖島上的死光》。這部小說以一架雙引擎飛機在太平洋上空的神爆炸為引子,講述了這樣的故事;隱居於遠離喧囂的一座小島上專事激光器研究的華僑科學家胡明理(馬太博士)被一個叫洛非爾的外國財團矇蔽,他一直以為自己所從事的是一項用於和平目的、造福人類的研究工作。但隨著青年科學家陳天虹的落難,以及隨後發生的一系列事件,馬太博士終於看清了洛非爾財團將其發明成果用於製造尖端武器的險惡用心,他奮起抗爭,用自己的生命粉碎了敵人的陰謀。
童恩正的這部科幻小說在純文學雜誌上發表後產生了廣泛而深遠的影響。小說歌頌了熱愛祖國、熱愛和平的科學家,其中關於激光武器和原子電池的設想大膽而新奇,充滿科幻元素,是小說最為引人注目的部分。科幻構思與文學構思得到了較好融合。民族主義、愛國主義和正義感,也在故事情節的交織中得到強化。小說在1980年被拍成電影,成為1949年以後中國的第一部科幻電影。
新中國首部硬科幻電影。來源/電影《珊湖島上的死光》截圖
“黃金時代”的科幻作品在繼承五六十年代宇宙空間探索與生產生活科幻的基礎上,有了新的突破和延伸。首先,宇宙航行主題突破了對於“近未來”科幻與太陽系的專注探索,在時間與空間上呈現出更加廣闊的視角。如《冰凍的微笑》中的故事發生在2576年,《長壽人》則發生於2478年,《生命的呼喚》發生於2508年;物理空間上也不再侷限於太陽、月球、火星等為人熟知的星球,而是出現瞭如瑪雅星、人馬座、天狼星、TX-11星球、A-PH星球等超出太陽系的外星球。此外,這一時期的科幻小說還涉及了對外星球生命的探索和與外星種族的接觸與交流,這些新的創作理念都在很大程度上擴展了我國科幻小說的內涵,同時反映出典型的時代特徵。
在“愛科學、學科學”風潮的指引和開放包容的社會氛圍下,各地開始大量創辦科普科幻雜誌。1979年,四川省出版社成立了《科學文藝》雜誌社(後更名《科幻世界》),這是中國第一個刊登科幻小說的雜誌社。此後,《科學畫報》《科幻海洋》等雜誌相繼創辦。而前文的《飛碟探索》就是在這一次風潮中創辦的。
當時報刊上流傳著所謂十大“自然之謎”的說法,也就是一些無法解釋的自然現象,如百慕大三角的沉船謎團、瑪雅金字塔的神秘符號、頻繁出現的不明飛行物等。這些現象極大激發了人們的好奇心。當時全球各地的人們不斷報告看到或拍攝到一些行為怪異的飛行物體,在當時的科學認識水平下,人們把不明飛行物與外星人等緊密地聯繫起來,不明飛行物由此成為“自然之謎”中的一個熱門話題。
在這個背景下,1981年,甘肅人民出版社組織創辦了《飛碟探索》雜誌。《創刊詞》還引用了美國兒童宇宙探險學會誓言中的幾句話:“願追隨群星、和平與自由之光,讓想象力超越智慧,讓創造聯繫宇宙,跟著時空前進永不落後。”
《飛碟探索》創刊號。來源/王化鵬《<飛碟探索>創辦小紀》
雜誌一經出版便受到青少年和科技愛好者的歡迎和青睞。隨著雜誌的出版發行,《飛碟探索》的發行量從剛開始的2萬多份逐步增加到20多萬份,甚至接近30萬份。在此期間,各地的“飛碟”愛好者還紛紛自發成立了UFO研究會,開展各種觀測、研討、寫作活動。但隨著時代的發展,《飛碟探索》逐漸偏離了“探索UFO”的初衷,如今已成為一本嚴肅科普雜誌。
然而,就在科幻小說井噴式發展之時,一場“科文之爭”早已在醞釀之中。這一時期的科幻作品逐漸開始擺脫“科普”的桎梏,更多著墨於“幻想”,這招致了科學界的不滿,受到來自科學工作者、科普編輯等人的批評。科學界普遍認為科幻小說只是“幻想”而非“科學”,1979-1983年間,類似的爭議從未停止,且已不再止步於討論科幻小說的內容是否符合科學,而是上升到精神文化領域,呈現愈演愈烈之勢。
此後,科幻作家們封筆的封筆、轉行的轉行,整個80年代後半期幾乎沒有出現質量上乘的科幻小說。科幻文學的“黃金時代”戛然而止,直到90年代中期才逐漸恢復元氣。科幻刊物也紛紛“關停並轉”,僅剩《科學文藝》(科幻世界)堅持下來, 至今成為中國科幻的一塊金字招牌。如今大火的《三體》正是2006年開始在該雜誌上連載。
在“黃金時代”,依託與科幻文學的科幻電影也有所發展。1980年《珊瑚島上的死光》影視化之後,根據科幻小說《王府怪影》改編的《潛影》也於1981年上映。影片講述有人目睹了在寧王府博物館令人心悸的“鬼影”,警察羅捷為了查出真相潛入府中勘察,此時恰逢科學愛好者肖凌研製“招魂感應器”,在跟蹤肖凌的過程中,羅捷發現肖凌女友好像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穿過重重迷霧,羅捷最終將案件偵破。嚴格來講,這其實是一部披著“科幻”外衣的恐怖片。加入“科幻”元素是為了給予恐怖片合理的“解釋”和落腳點。
會從電腦裡鑽出來的兔子。來源/電影《瘋狂的兔子》截圖
此後,充滿童趣的《霹靂貝貝》《魔錶》《瘋狂的兔子》等兒童科幻片也相繼上映。另外還有科幻災難片《毒吻》,這部影片特地為“世界環境保護日”拍攝。影片講述了某化工廠一對青年夫婦喜得貴子,不料這對夫婦都相繼中毒身亡,孩子被善良的女醫生抱回家,父親精心飼養的鸚鵡和貓又猝然死亡,原來孩子體內含有劇毒,而這些異常現象是因為環境汙染造成的。此後,每逢暴雨夜他必長大,到最後他長成大小夥子,並開始攻擊他人。為了躲避人們的抓捕,他開始逃亡,並在逃亡中遇到一個姑娘。而這位姑娘在吻過他後也中毒身亡,這個青年終於在絕望之中以致最終被雷電劈死。影片用一種極端處理的方式提醒人類要善待自然,用發人深省式的結局對人類破壞環境的行為進行痛斥。
由此可見,雖然中國的科幻文學在80年代到達高潮後逐漸回落、但1978-1983年的“黃金時代”還是為此後的科幻作品保留了火種。中國也正是在這一時期形成了一批穩定的“科幻迷”群體,相當一部分人都是在“黃金時代”作者的影響下打開了科幻的大門,有的還走上了科幻的創作之路,並形成了自己獨特的科幻世界觀。隨著時代的發展和表達方式的轉變,科幻影視也在科幻文學的滋養下成長起來。雖然在《流浪地球》之前沒有出現較為出彩的科幻電影,但國人創作科幻作品的熱情從未間斷。而且,隨著《三體》獲得“雨果獎”,《流浪地球》票房大賣,近些年,科幻作品的再度興起讓我們看到,科幻的種子依然能夠在中國的土地上抽出新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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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永烈:《小靈通漫遊未來》,上海:少年兒童出版社,197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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