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成年人呢?“懂事的”“厲害的”“聽話的”“智慧的”……這同樣也是對於成年人的規訓,世俗條框下,“智力”是加分項,但“稚力”卻往往不被看好,小時候可以在樹下看一下午螞蟻搬家,長大了卻在計算哭的時間會不會太久。成年人的日子越翻越快,被無數個條框所捆綁住的大人們,也逐漸開始接受“世界上沒有奧特曼”的現實。
但有一群人在成人世界裡仍舊保有“兒童”的習慣,他們或將童趣投入了自己的工作,給無數成年人創造仍屬於童年的夢;他們或將童心留給了自己的生活,與成人世界有了一條清晰的“分界線”……每個成年人都需要或是應該有一個被庇護的角落,可以把堅硬的外殼安心脫掉,徹底釋放內心的“小孩”,“稚力”可以治癒你自己,也可以征服全世界。
凌厲卻又清冷的眼神,神態中透著淡漠和賢定,加上黑白的圓鼓鼓的臉和身子,由時尚華漫的史雄飛老師創設的熊貓藝術IP——“忒Panda”在2023年3月一經釋出便收穫了眾多關注,是國寶也是活寶,這種“矛盾感”所帶來的趣味讓不少人都對“忒Panda”本身以及設計團隊充滿了好奇。
忒Panda的設計師史雄飛的設計功力都是自學而成的,從學校離開後便機緣巧合走上了設計之路。史雄飛從小便對機甲和模型充滿嚮往,但手辦動輒幾百上千,對於當時的他而言,擁有一個手辦有如天方夜譚,“不服輸”的史雄飛決定自己“摸黑”自學設計和畫圖。但學著便突然發現自己對此竟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天賦”,天賦加喜好如同神助,自此他的人生軌跡便徹底被改變了。早些鬧著玩的時候,史雄飛和朋友一塊兒模仿做漫威、DC之類風靡國內的IP,就為了自己和朋友之間玩得高興,再後來他開始真正為好萊塢電影中的機甲之類的元素做設計,熟能生巧但同時熟也能生“厭”,“我是很‘直男’的人,覺得自己花了這麼多年都在為別人做東西,真的很沒有意思。為什麼我不能產出和設計一些屬於中國的東西。”
史雄飛並無太多遊移,便踏上了“單打獨鬥”之路。上天是眷顧有熱愛又努力的人,《星啟戰盟》《天行者與機器人》《DISS TU潮流IP》《守護者聯盟》……史雄飛走上單飛之路後也做出了很多膾炙人口的形象IP,還收穫了自己的一眾粉絲。史雄飛總是笑稱自己“直男”的特質有時候過於明顯,熱血敢闖的勁頭,還有骨子裡那一點點改不掉的“衝動”,在面對“真正為自己的創作”時,史雄飛找到了可以將自己的一腔熱血所歸棲的角落。
不過外表軟萌可愛的“忒Panda”確實是他所有作品中一個特殊的存在,是他所謂的”鐵漢“一面上的“柔情一角”,史雄飛打趣到:“或許是年紀大了。”
“一個完完全全有中國意味,又能講好中國故事的藝術IP”——這是史雄飛最早的構想,但這樣的IP在現當下的國內市場上並不常見。他想起當年在全世界引起“熊貓熱”的好萊塢電影《功夫熊貓》:“影片在國內上映宣傳期,所有地推的角色卡通模型都是我們團隊做的,在電影院商場被功夫熊貓粉絲各種圍觀拍照打卡。熊貓是中國的,功夫是中國的,怎麼兩者加在一起,‘功夫熊貓’就成了美國的?”
憋著這股氣,史雄飛便開始了構思“忒Panda”的旅程。在創作初期,他的想法就是想要做一個“特別中國熊貓的熊貓”,而“忒”作為北京方言是“特別、很”的意思,恰巧忒Panda “出生”於北京,這個名字便水到渠成地被定了下來。現在市面上的熊貓潮玩屢見不鮮,他希望忒Panda能代表中國文化也能有自己的獨特之處,所以排除了最常規的“無眼無臉化”和“豆豆眼”,在設定了150種表情之後,他決定給忒Panda一對露眼白的下垂眼,“我發現有了眼白之後,傳情達意更有效。不是在簡單地賣萌,而是有個性有態度。”
在史雄飛的設計想象中,“忒Panda”是有家族夥伴的,同樣也有自己的“熊格”,但當具體問到“它會喜歡什麼,愛好什麼,性格是什麼樣,有什麼夢想”的時候,史雄飛表示他需要先賣一個關子:“打個比方,孩子還在肚子裡,很多家長就想給他補這補那的,但其實父母只能決定孩子出生那天長啥樣。之後的所有路都需要孩子自己去走,我們最近和中國航天合作發佈了航天版的忒Panda,但如果它還有什麼別的想嘗試的職業想去的地方,我只能說,我一定會全力支持它的每一個夢想。”對史雄飛而言,忒Panda同樣如他的一個孩子:他賦予它相貌,將它帶到這個世界上。之後它會如何,他並不想做過早的設定,這些都將由忒Panda自己來書寫。
忒Panda成型後,他並沒有第一時間量產。這是他的創作習慣,他會把實體放在辦公室裡,花很長的時間觀察它們,然後不斷地改進,直到發現自己再找不到缺憾之後才算是真正完成了這件作品。最近他就把忒Panda放在了座位邊一眼能看見的地方,每天抬眼便能見到,看著看著便突然覺得“忒Panda”在一定程度上治癒了他。“其實越是簡單越是童趣的事物,大家看著就越放鬆,像是在硬邦邦的現實生活中,一個軟乎乎圓滾滾的抱枕,給人精神上的安定與緩衝。”
電視劇《愛情而已》剛熱播結束,當觀眾們還對其中“姐弟戀”的甜蜜情節討論高漲時,周雨彤早已開始緊鑼密鼓地進到了下一個劇組。在不同的劇情和角色之中穿梭,讓周雨彤感受到了萬般人生,而當她迴歸到“周雨彤”自己的時候,她的生活又變得尤為簡單。
造型各異的傢俱、稀奇古怪的收藏和玩具擺件、這輩子都穿不完的彩色拖鞋……走進周雨彤的家便像是走進了一個自在的五彩空間。工作性質導致她80%的時間都在外出差,周雨彤住慣了“清冷乾淨”裝修風格的酒店,她便越發想要營造出一個區別於此的家,熱鬧又充滿童趣。她第一個能稱得上“收藏”的傢俱是她當時隨意買的綠色植絨邊的鏡子,每天起床總想著去鏡子面前走走看看,“那個時候就會覺得,哇!整個家好像都被這個物件點亮了,看到它的時候我就會覺得心情很好”。自此之後,她對這些“可愛物件”的喜歡便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每結束了一部戲或是忙過一陣後,她就會獎勵自己一把舒服的椅子、一盞奇形怪狀的燈,又或是帶幾個喜歡的玩具回家。
周雨彤直言自己的底色其實並不如她的家一般斑斕,她本不是愛表達和抒發的個性,遇到生活上的糟心事,或是有朋友在邊上陪伴,又或者是將自己身處於熱鬧有趣的環境裡,便是給自己充電的過程。
她有給自己的毛絨玩具起名字的習慣,她出差的時候會挑幾個帶在身邊,晚上睡覺前她會一邊叫它們的名字,一邊和它們分享今天的趣事,“這種感覺就像它們好像一直在守護著我,我在叮囑它們幫我照看一下這個世界”。她身邊的一些朋友會表示並不理解,但周雨彤並不在意這些。每每這些時刻,她便像是鑽進了小朋友的世界裡,目光所及即是天真的樂園,成年世界中的負能量可以頃刻全部拋之腦後。幼稚也好,奇怪也好,這是獨屬於她的安全感,也是她在成人世界受到的一份特別的庇護。
Philip Colbert(以下簡稱“Philip”)2012年開始畫龍蝦,至今已經超過10年,他將一隻只紅色的龍蝦擬人化,搬上畫板,做成裝置,這隻瞪著圓溜溜大眼睛的龍蝦形象似乎在一定程度上就代表了Philip,除了叫他本名之外,大家都習慣於稱他為“龍蝦先生”。
Philip從小生活在蘇格蘭的鄉村深處,有山有樹,卻見不到海,以至於他對海有一種莫名的迷戀,每每前往海邊,他便感覺自己去往了另一個世界,而龍蝦則是久久生存在這個“異世界”中的“公民”,讓Philip忍不住對其進行探索。“當時的我就覺得人類一定能從龍蝦身上學到點什麼。”長大後Philip開始系統性地研究藝術,他發現在西方藝術中,龍蝦一直擁有自己的“隱喻”:是強大的,是超現實主義的,是“生與死”的象徵。
於是他在2012年便開始真正著筆將龍蝦的形象畫了出來,Philip給了它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和“被煮熟”的鮮紅皮膚,為它穿上各色的套裝,還帶著它穿梭在不同的時空。他的所有作品幾乎都用了大膽的高飽和原色,畫面五彩斑斕,看到的時候往往能從中感受到鮮活的力量。Philip對於用色其實有自己的考量:“我喜歡原色,希望原色能夠帶給觀賞者充滿積極的、有生命力的能量,這就像我崇拜向日葵的力量一樣。”
在Philip反覆地構畫龍蝦的某一天,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和他手中畫的龍蝦形象似乎成為一體。“龍蝦是我創造的角色,它代表了我的自我創造和個人表達的自由,我非常享受在創作的時候,我感受到自己真正成為一隻卡通龍蝦的感覺。”龍蝦似乎在他的生活中無處不在,除了在創作龍蝦的藝術作品之外,他在倫敦的家中也充滿龍蝦元素,從桌椅到床單,從檯燈到牆上的畫,以及家裡的各類擺件中都能看到龍蝦的形象,就好似為童年的自己造了一個屬於他迷戀的海邊的夢境。
今年Philip即將滿44歲,在一個世俗之下被認為“成人”的年紀,他仍舊充滿了對這個世界的好奇,他仍舊充滿童心,他打趣著說自己每天的日常鍛鍊就是做白日夢:“在我看來,從某種意義上說,人生的終極成功就是永不長大,並對世界保持孩子般的好奇與能量,而我會一直將這種信念展現在我的工作中。”
雙魚座的田鴻傑在採訪前剛剛過了自己的22歲生日,出道3年,他說自己變得比以前更敏感了,不管是對於別人的情緒、自己的言行舉止,還是對於這個世界,田鴻傑都有了相比於前幾年更“成熟”的視角。“但我還是沒有完全長大”,田鴻傑很篤定。
除去工作,他和在校園裡的每一個大學生都一樣:清晨趕早課,下課回宿舍,閒下來的時候會去打球和健身。微博底下粉絲都在催著他更新自己的生活片段,但田鴻傑笑說自己其實並不是擅長記錄生活和傾吐情感的人,他習慣自己一個人消化,所以很多時候也會發愁要分享些什麼,但最近他逐漸在習得“發現生活”的本領。
他會拍在玻璃上的小貓腳印,也會拍河對岸的夕陽;他收藏很多樂高,但從來不追求大熱IP,看到自己喜歡的就會下手,花時間去拼樂高房子裡的地板和牆壁,去拼一朵朵煩瑣卻長得一樣的鮮花花束,花上整天的時間和樂高待在一起;他喜歡觀察不同的人,就會在搭公車或是出租車的時候盯著窗外的素不相識的他們,看他們穿著什麼或是正在做什麼,他也喜歡就站在停車場裡看門口的大爺們如何東張西望。
無論是童趣還是童真,田鴻傑都覺得這些關鍵詞並不屬於自己,他評價自己對世界上的大多事物都並不“感冒”,他的精力似乎只能把自己的熱情和稚氣留給一小片領地。“‘童真’這件事其實要看你怎麼理解。大家在成長的時候都在尋找一個讓自己舒服的方式,童真的本質其實是你回到了一個讓自己覺得能做自己的很“孩童似的”的狀態裡,悲觀也好,嚴肅也好,找到一個能和自己好好自處的方式其實就是進入到了‘童真’的狀態裡。”田鴻傑認真地闡述著自己的想法,突然笑說,“這樣想,其實每個人都可以是童真的。”
方妍楠的童年有一大部分記憶就是她一邊聽著磁帶故事一邊畫畫的場景,那時候對未來還沒有太多概念,方妍楠只知道未來她或許可以成為一個畫家或藝術家。她特別愛畫一個個穿著漂亮衣服的小女孩,給她們畫上彩色裙子、漂亮項鍊、蝴蝶結……媽媽看到之後轉而提出了“服裝設計師”這個對小方妍楠而言極為陌生卻又有吸引力的詞。“我生平第一次知道,原來還有這樣一個把幻想中的女孩、衣服、童話幻想都設計出來的職業,那一下我突然覺得這就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出生在深圳,3歲到上海,5歲到加拿大,之後又去了美國、英國。從中央聖馬丁畢業之後,方妍楠先後又去了Celine和Stella McCartney等大品牌,累積了一些工作經驗,在2017年,她就正式創立了自己的品牌Susan Fang。
“如夢似幻”“純真無邪”,有很多人這樣評價Susan Fang品牌。在服裝設計行業,“童真”似乎往往會被解讀成“naïve”和“不酷”。但她卻不贊同這種刻板印象,她希望時裝表達也可以很快樂。她很喜歡三宅一生的作品,通過摺紙、色彩、摺疊等元素讓衣服和穿衣者一起跳起來,跟著衣服玩耍。
方妍楠從小便適應了“環球客”的生活,文化衝擊也好,環境適應也罷,她始終處在無法臆測的人生軌道里,或許會被喜歡,又或許會被排擠。但正是在這種反覆變化的環境中,方妍楠總會想起自己的童年和媽媽在身邊的日子,而“愛”這種往往會被苛責“虛無縹緲”的情感,卻在當時給了她巨大的力量。她就想把這種“愛”和“有溫度的情感”通過設計和時裝傳達給更多人,通過這種“童真”的設計語言去給更多女孩造一個有溫度的夢境,“我想所謂孩童視角的創作,關鍵詞是‘純粹’,用孩童般純粹的眼睛去想象未來、設計作品”。
“我們是從什麼時候丟掉享受純粹快樂的能力的?或許在長大後,比起做個快樂的幼稚小孩,當個‘符合邏輯’、處理更‘重要’事情的成熟大人更符合社會對我們的期待。”
無論是設計服裝,還是適應成人世界的規則,方妍楠並不太在乎外界的條框,用“童真”去抵抗這些所謂的長大的無力感。方妍楠回想起自己最幸福的時刻是在美國上高中時一次放學,她穿著校服配連體絲襪,腳上踩著最愛的人字拖去見自己最好的朋友有真。“當時有真笑到停不下來,說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穿法,我們倆就這樣笑得東倒西歪,然後手挽手腳踢腳一起下樓……當時的我一定想不到,這些尋常瞬間的純粹快樂,在未來的10年帶給了我無盡的幸福體驗。”
方妍楠認為每個人都有與生俱來快樂的能力,而在成長的過程中我們都會遺失一部分。或許就像是時裝設計行業苛責“童真”是不酷的,成人世界裡總有人說“這也太幼稚了”,而童真往往卻是通往快樂最簡單的答案。她珍視愛和感動,以及生活中所有真實和純粹的東西,而她也將這些投入她熱愛的服裝設計。如今童年的夢已經實現,而若是能對自己誠實,成年的夢也可以接著再做。
2015秋冬系列首次在國內發佈,巨大的粉色系帶蝴蝶結讓SHUSHU/TONG這個品牌從誕生就自帶“少女感”。古靈精怪的鬼馬少女,融入運動元素的Girl Power,自信張揚的甜酷女孩……SHUSHU/TONG每一季的時裝,都好像是少女的一場幻夢,女孩在其中上天入地、跳脫時空限制,無所不能。“我們每一季都在描述一個女孩的狀態,或許跟我們的童年相關,但更多是專注我們當下的表達。”
SHUSHU/TONG品牌名取自兩位90後創始人SHUSHU雷留樹與TONGTONG蔣雨彤的名字組合,兩人都從小愛看動漫,《魔卡少女櫻》NANA等經典的日漫影響塑造二人最初對美的理解,而他們倆對於動漫的喜歡一直延續至今。蔣雨彤笑說,其實自己現在也有持續關注動漫新番,比如,她最近就剛追完了前一陣很火的《間諜過家家》。動漫中熱血又中二、少女又夢幻的部分在一定程度上也展現在了SHUSHU/TONG的設計語言中。
從走出校園時創立品牌,到守護見證品牌進入第8年,SHUSHU/TONG仍在堅持少女感的表達。但8年的時間,讓他們對“少女感”本身也有了新的理解,這個原本只是定位給年輕女孩的時裝品牌卻也擁有年齡超過60歲的“奶奶用戶”,“接觸到越多的客人,越覺得這個詞和年齡無關,而是當下想要表現出的狀態”。“少女”這個詞在當下社會擁有了更多元化的解釋,而“少女感”也是所有人如果想要擁有,便可以去追求的狀態。而在SHUSHU/TONG系列中常見的蝴蝶結、花邊、蓬蓬袖之類的設計元素似乎也可以適用在任何喜歡它們的人身上。
而作為擁有如此突出且特別的“設計語言”的品牌的主理人,蔣雨彤在生活中就是一個充滿了“少女感”的“童真”的人,她直言自己一遇到可愛的東西就走不動路,買來收集放在家裡,導致家裡迪士尼的玩偶越來越多,不知不覺已經佔領了家裡的不同角落,在生活用品選擇上也會不自覺挑選外形最可愛、顏色最萌的帶回家,“甚至連電飯煲都想要找到最可愛的版本”。
SHUSHU/TONG相信每一個成年人內心都保有一部分童真和可愛,而這是人內心最寶貴的東西之一,他們二人通過設計不斷去挖掘這一部分東西,將奇思妙想的童真情緒與少女心情傳遞給更多人。
出道這些年,張新成飾演了很多個令人印象深刻的角色,有單純天真的學生,也有叱吒風雲的成年人。正式踏入演藝圈之後,張新成自己的人生也完成了所謂從“學生”到“大人”的過渡。剛開始的時候他還對自己有“成長了很多”的錯覺,但回過頭來,卻又總會在一些“是不是把事想簡單了”“是不是應該更成熟一些”的反思裡看到自己仍舊“稚氣”的部分。
衝動和感性是張新成的基因,他不喜歡一成不變的生活,生活和決定往往隨心走。就像小時候在儲蓄罐裡存錢,一元錢也捨不得花。但突然有一天他從裡面拿了一元錢花掉了,他內心就會萌發出“前功盡棄”的想法,“那不如一次性把所有的錢都花掉”。即便是成長至今,他也在大多數時間並不懼怕“改變”,拋掉自己一直以來的“舒適圈”,改變自己的某個習慣,或是某個生活方式,“其實仔細想想,現在的我跟小時候的自己好像一模一樣,還是像沒長大似的”。
但他對自己“幼稚”的部分並無不滿,有時候“稚氣”反倒帶給他更多的勇氣,以及探索生活的動力。正如他喜歡旅行所帶來的新鮮感,“在路上”這件事便能讓他覺得精神抖擻;又正如他開始鼓搗相機,無論是進組還是出去玩,他都會把相機帶在身邊,這是他留住回憶的辦法。他鐘愛用徠卡的膠片機拍身邊的人和景,膠片機“自帶噪點”的特質給所有照片再增加了一層“記憶感”。儘管只能看到一個瞬間,卻能讓他回憶起那個時刻的所有場景、前因後果,還有他當時的心情。他打趣道,“可能是年紀開始變大了,所以總會去回想過去的事情”。
他說自己最近總會回想起學生時代,當時每天和一幫固定的朋友“廝混”在一起上課吃飯,即便是現在想起來,張新成仍能感受到當時由衷的開心。學生時代的快樂已然一去不復返,他懷念卻不留戀,因為若是有一顆如孩童般願意嘗試和發現生活的心,那就能源源不斷地創造快樂的回憶。“最近一次是某天拍戲的時候,看到河邊有人在唱歌,我就跑過去自己唱了一首,和他合唱了幾首,開心放鬆,讓我有一種在生活的感覺。”
這些帶點衝動抑或有些幼稚的片段終會在發生之後也變成回憶,而這些回憶卻成了他人生中始終能反覆回想的讓人可以覺得幸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