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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帝曰:餘聞虛實以決死生,願聞其情。岐伯曰:五實死,五虛死。帝曰:願聞五實五虛。岐伯曰:脈盛,皮熱,腹脹,前後不通,悶瞀,此謂五實。脈細,皮寒,氣少,洩利前後,飲食不入,此謂五虛。帝曰:其時有生者何也?岐伯曰:漿粥入胃,洩註止,則虛者活;身汗得後利,則實者活。此其候也。”——《黃帝內經·玉機真藏論》
第一句話就是“黃帝曰:餘聞虛實以決死生,願聞其情”。這個地方還是黃帝和岐伯他們師徒間的一個對答。黃帝問:我聽說通過虛實就能判斷出病情的嚴重程度,進而決定是好治還是病情危重,希望您告訴我這裡邊的道理。岐伯說有五種實證會出現危重症,還有五種虛證也會出現危重症。黃帝就接茬問,請問一下什麼叫五實,五虛。岐伯說,脈盛,皮熱,腹脹,前後不通,悶瞀,也就是脈象比較盛,皮膚特別熱,肚子非常脹,前後不通,也就是二便不通,而且還有悶瞀,瞀就是眼睛看不清楚,這種情況是五實。脈象特別細,皮膚寒,氣少也就是氣弱,同時還有洩利,就是大小二便都是特別通,尤其是腹瀉還挺嚴重,小便的也特別多,飲食還吃不下去,這五種情況叫做五虛。
黃帝接著就問,五實五虛這種情況難道就一定是危重症嗎?有什麼轉機或者痊癒的時機嗎?岐伯說如果能喝一些粥、湯這些食物,慢慢的胃氣能夠恢復,洩瀉就止住了。這種情況下,五虛這種虛的情況就可以痊癒,病情出現轉機。如果原來身體熱而沒有汗的這種情況,而現在有了汗,“身汗得後利,則實者活”,也就是說身上出了汗,利代表什麼?原來二便不通,經過治療之後身體出了汗,而且大小便都通暢了,這種情況下,五實就可以活,也就可以痊癒,逐漸身體出現轉機,逐漸痊癒。這就是五實五虛證出現轉機痊癒的情況,這就是整段話的意思。
我們從這裡就會看到,其實五實五虛講的就是肝、心、脾、肺、腎五臟的虛和實,我先帶大家過一遍。脈盛指的是心脈盛。心如果受邪,脈象就特別盛,這是實。如果是虛的話叫做脈細,脈細是心氣不足,這是指的心臟。第二個是肺,肺就是皮熱,肺主皮毛,肺受邪則皮熱。肺氣不足就皮寒,五虛症就是皮寒,五實症之一就是皮熱。再往下就是腹脹,腹脹是脾受邪,邪氣比較盛,這時候就會出現腹脹,這是五實症之一。
五虛之一就是飲食不入,這就是脾氣不足。再往後是二便不通,也就是前後不通,因為腎主二便,所以二便不通就是腎受邪,這是五實症之一,五虛正之一就是洩利前後,前面小便特別多,後面大便特別多,這就是腎氣不足,腎氣不固攝,這種情況就是洩利特別嚴重,這五虛症之一。再往後是肝,肝如果受邪的話,眼睛也看不清了,肝主目,頭昏昏沉沉的。如果是肝氣虛的話,生氣不足,氣就少,這就是虛證。
五實五虛其實就是五臟的虛和實,我們在臨床上也經常會見到,你看這個脈若是實證話就脈特別盛,皮膚熱,肚子脹,在內科就特別多見,尤其是大便不通,小便要是不通的話可能有腎臟的問題,就是現代醫學的腎臟,大便不通可能就是胃腸道不通,這都是實證,但是這到不了五實死,五虛死,其實就是比較難治的內臟的問題。(請關注微信:pengxinboshi)還有悶瞀,指的是昏昏沉沉,輕症在臨床上就有點像頭暈目眩,眼睛看東西不清楚,有點像高血壓肝陽上亢這種情況,這就是五實。
我們在臨床遇到五虛就是脈細,皮膚寒,有很多人都是怕冷,皮膚都寒,肺主皮毛,肺氣虛,你看肺氣虛的人容易怕風、怕冷,同時還容易感冒。有一些反覆易感的人,他就是肺氣不足,所以玉屏風散為什麼就能預防感冒,虛人外感經常用這個方。就是因為玉屏風裡邊有黃芪,黃芪可以實表,有白朮,白朮可以健脾,健脾就能補氣,同時還有防風,加一點防風疏導,把邪氣排出來,也就是一個實表的,一個疏洩的,再加上補氣的,健脾的,這三個藥合在一起正好達成了一個就像屏風一樣的一個屏障,幫助身體抵禦外邪。這實際上就是皮膚寒,剛才講這裡講到,皮寒代表肺氣不足。氣少代表生氣不足,也就是肝氣虛。洩利前後代表腎氣不足。
我們在臨床也遇到,有的人腹瀉,瀉的非常嚴重。問他幾點洩呢?就是凌晨的時候,這叫五更洩。咱們現在的讀法都叫五更天、二更天、三更天。實際上古代就是叫更,這個更應該讀更,一更天、兩更天,只有五更天的時候,就是早上四五點鐘那陣,這個時候洩。古人認為是腎陽不足,用四神丸來治。我們在臨床上也經常會遇到這種命門火衰的腹瀉。(請關注微信:pengxinboshi)一般來講,這種腹瀉大多數都跟脾虛寒的腹瀉合在一起的,所以有時候我在臨床喜歡用理中湯再加上一些肉豆蔻、五味子收納腎氣,溫腎的這些藥佐一下,這樣收效就比較好。還有飲食不入,說明脾虛,這就是五虛五實,我們在臨床上也會經常遇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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