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盜夢空間》(Inception)劇照
其文藝應用究竟始於何處也已是眾說紛紜、難以追溯。將它的中文概念發揚並引為潮流的屬發表於2007年的一篇網絡小說《無限恐怖》。但如果你熱衷於以時間、空間維度為主題的電影與遊戲,便不難發現,從《盜夢空間》《明日邊緣》到驚悚片《恐怖遊輪》等名作,“無限流”在其他領域也層出不窮。
“草間彌生:無限鏡室”(Infinity Mirror Rooms)展覽,泰特美術館
馬克斯·比爾(Max Bill)《Endless Ribbon, Version IV》,灰色花崗岩,330.2×444.5×228.6cm,1961-1962年
馬克斯·比爾《Endless Ribbon from a Ring 》,鍍金銅,1947-1949年
李察·莎偉仕(Richard X Zawitz)的雕塑作品
雕塑家John H. Safer則選擇垂直而非水平放置作品,並將其安裝在橢圓框架內——實際上,這正好限制了“無限”,與作品名《無限的極限》遙相呼應。“當雕塑的那部分完成時,我意識到這是對無限符號的三維再現。”
莫里茨·科內利斯·埃舍爾(Maurits Cornelis Escher)《畫手》(Drawing Hands),1948年
空間循環
當文本、電影與遊戲創作中的三維甚至四維設定被限於二維平面之上,“無限流”概念中的空間循環看似成為一種不可能。但辦法總比困難多,藝術家永遠能找到無數種獨特的方式,將不可能變為現實。鏡子,便在這裡成為了一項“多快好省”的道具。
雷內·馬格利特(René Magritte)《不被複制》(Not to Be Reproduced),網民製作的GIF動畫
當你在浴室的鏡子裡看著自己,而恰好在身後的牆上也有一面鏡子時,你有沒有想過:“我能看到多遠?”諸如此類的鏡面空間在升降電梯、餐廳洗手間以及許多其他封閉空間都時常能見到,藝術家又怎會錯過?
“盧卡斯·薩馬拉斯:倒影”(Lucas Samaras: Reflections)展覽,2014年
Josiah McElheny《Mirrored and Reflected Infinity》,2004年
幾何循環
這一點在約瑟夫·阿爾伯斯的作品中可見一斑。一層套一層的幾何組合堆疊出方塊本身的循環架構,如同人們熟悉的等比數列,比例依次遞減。其巧妙的配色則使圖像在視覺上構成縱深感,使人錯覺畫面正在向內部永恆的深色塊無限延伸、直至消失。
約瑟夫·阿爾伯斯(Josef Albers)《Hommage au Carré》,1965年
而草間彌生的《無限網》系列也早已深入人心。與其他藝術家不同,其作品中的無窮與循環並非大塊幾何的集合,而是更顯細密與複雜。“無限”沒有邊界,因此《無限網》也沒有起始、終點或中心。“我的整塊畫布被單色網佔據,這種無休止的重複造成了一種頭暈、空虛、催眠的感覺。”
草間彌生《無限網(GA.5)》,布面丙烯,22.2×27.3cm,2001年
在數學組合的幫助下,即使構成元素的集合有限,藝術家們仍然時常能在創作中不斷突破潛在的可能性。數學與藝術的相互作用從透視到幾何、從平面到立體,構建一幅作品的點、線、面背後的數學與藝術總有數不完的聯繫,“無限流”藝術也正始於此。
天文學家Kenneth Brecher和物理學家Randy Rhine《數學家的永恆之火》(Mathematicians' Eternal Flame),木製雕塑,20×25×25cm,2015年